&ep;&ep;言砚颔首:“看病的?”

&ep;&ep;中年人点头,他还没开口,言砚就把锄头丢了一旁,蹲了下来,捏住了他的手腕,中年人条件反射的想要抽手,言砚似早所料道:“别动!”

&ep;&ep;中年人就没有动,不消片刻,言砚就松手了,道:“没什么大碍,肝火旺盛,少喝酒,多吃苦瓜。”

&ep;&ep;“不是我看病。”中年人眉头紧皱地看了眼怀里的少年道。

&ep;&ep;言砚瞥了眼那少年,道:“他啊?他就不用看了,他身上的这几个血窟窿都足矣致命了,更别说他还中着毒。”

&ep;&ep;中年人惊讶言砚竟能看出少年中毒,很颓丧道:“没希望了吗?”

&ep;&ep;“倒不是,治起来麻烦罢了。”言砚摸了摸下巴,站了起来:“我劝你也别白费功夫了,这是你儿子吗?瞧着你也不老的很,回去努努力估计还能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

&ep;&ep;言砚这话着实不好听,中年人的脸色不好看:“这是我家少…少爷。”

&ep;&ep;“我说呢,长得一点也不像。”言砚恍然地点了点头,这小孩儿是好看,不过这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

&ep;&ep;中年人沉声道:“我听说您妙手回春,希望您对我家少爷施以援手。”

&ep;&ep;“那你听说错了。”言砚语调懒洋洋的。

&ep;&ep;中年人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言砚莞尔道:“我不仅妙手回春,还能起死回生,更重要的是,我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

&ep;&ep;中年人:“……”

&ep;&ep;“你家少爷没必要治了,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治起来费时又费力。”言砚直截了当道。

&ep;&ep;中年人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个盒子,递给了言砚,只声道:“够吗?”

&ep;&ep;言砚随手接了过来,莫名奇妙地打开,眼睛顿时放光,脑子里浮现了一句话,可得把这钱藏好了,不能被齐老二发现。

&ep;&ep;言砚连忙收好盒子,一脸真诚地看着中年人,道:“您放心,就是您家少爷双脚都踏进了鬼门关,我也能把他拽出来!”

&ep;&ep;中年人:“……”

&ep;&ep;“先进来吧。”言砚打开了木门,示意他们进来。

&ep;&ep;中年人费力地背着少年,他怀着一丝希冀地抬头看了看言砚,希望神医能搭把手,不过言砚开开门后,头都没回一下的进了院子。

&ep;&ep;半晌,言砚觉得人好像没有跟上来,好奇地回身看了眼。

&ep;&ep;那个中年人吃力地背着少年,一步一步地往院子里挪着,言砚关切地开口:“你背不动啊?”

&ep;&ep;中年人心想他莫不是要帮忙?就解释道:“在下已经两天一夜未曾合眼了。”

&ep;&ep;“那你拖着他就好了,背着多费劲。”言砚给他出主意道。

&ep;&ep;中年人:“……”

&ep;&ep;不过中年人举止都透露着对少年的尊敬,并没有依言砚所言拖着他家少爷,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人背了进来。

&ep;&ep;进了院子之后,中年人发现这院子没有想象中的小。

&ep;&ep;院子被一分为二,一半是被开垦的整整齐齐的菜圃,一半是碧意盎然的药圃,角落里还有个鸡圈,听见有人进来了,鸡圈里还穿出几声“咯咯咯”的鸡叫。

&ep;&ep;整个院子的布置像个普通农舍,却又比普通农舍多出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闲适。

&ep;&ep;中年人心中对这神医又生出几分肃然来,虽然秉性古怪了些,但毕竟还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的。

&ep;&ep;这肃然还没有持续多久,神医就又开口了:“哎,你瞧着些,别踩到鸡屎了,一会儿给带屋里了。”

&ep;&ep;中年人:“……”

&ep;&ep;言砚少有的不好意思:“今儿出门了一整天,还没来得及打扫。”

&ep;&ep;言砚一边说,一边推开了竹舍门,招呼他们进来,进门之后,言砚示意中年人把少年放到床上,然后开始替少年检查起来。

&ep;&ep;中年人在一旁眉头紧皱地注视着,言砚突然开口:“多大了?”

&ep;&ep;中年人愣了一下,回答道:“四十有三。”

&ep;&ep;言砚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中年人一眼,道:“没问你,我说这小孩儿。”

&ep;&ep;中年人略显尴尬:“十六岁。”

&ep;&ep;“年纪不大,身材倒挺好。”言砚将少年的上半身扒了个精光:“常年练武吧?也就他身体好,一般人被戳几个窟窿早就断气儿了。”

&ep;&ep;中年人并不是很想回复地回复道:“嗯。”

&ep;&ep;言砚并不在意,他打量着少年,虽然眼睛紧闭,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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