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昭嘿嘿笑了笑,继续扫着地,忽然,齐昭停住了动作,匪夷所思地看向言砚:“你当年拒绝师妹不会是因为你喜欢男的吧?”

&ep;&ep;“滚!”

&ep;&ep;齐昭后怕地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言砚:“你不会喜欢我吧?那你拒绝师妹是因为我了?”

&ep;&ep;“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呢,齐老二?”言砚搅拌着芋头水,真诚道:“要不是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早将你逐出师门了。”

&ep;&ep;“你快得了吧,师兄。”齐昭靠在扫帚上,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师门啊!咱们门派就你我,再加上个三年来杳无音讯的师妹,统共就仨人!你见那个门派跟我们似的人丁稀薄啊?”

&ep;&ep;“仨人好啊,节省开支。”言砚眼睛轻眯,警告齐昭道:“我告诉你,你不许再偷拿家里的钱了,那是我给小师妹攒的嫁妆钱!下次再犯,当心我清理门户!”

&ep;&ep;“那师兄,我的彩礼钱呢?”齐昭立马凑前,蹲在言砚身边,就差身后多条狗尾巴一摇一摇的。

&ep;&ep;言砚毫不客气道:“自力更生去吧你!”

&ep;&ep;齐昭嘟囔道:“不给我彩礼钱,你还有钱养病人啊?”

&ep;&ep;言砚斜了他一眼,看向屋内道:“你能跟他比?那可是尊财神爷。”

&ep;&ep;“哎!财神爷,您尊姓大名啊?”齐昭朝屋里喊道。

&ep;&ep;“他不记得。”

&ep;&ep;“我不记得。”

&ep;&ep;言砚和屋里的少年同时开口,齐昭调侃道:“默契十足。”

&ep;&ep;“叫什么呢?”言砚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总不能叫财神爷吧,多占人便宜。”

&ep;&ep;言砚低头看见了桌子上吃了一半的糖水芋头,灵光一闪,随口道:“就叫你糖芋儿吧。”

&ep;&ep;屋里没有传来应答,言砚约摸他还在生气。

&ep;&e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p;&ep;齐昭放声大笑起来:“这名儿好。”

&ep;&ep;言砚给糖芋儿找了一身自己的旧衣服,说是旧衣服,但看起来还是挺新的,这件窄袖交领流水纹的白色长袍是他几年前,在冬日买的夏装,原本打算夏天再穿,可夏天到了后,张裁缝的店铺里又多了很多好看的衣服,那件流水纹被他敷衍地穿过一次后,就搁置了起来。

&ep;&ep;毕竟言砚对自己特别好,喜欢什么买什么,买剩下的钱留着光大门派,或者给师妹攒着当嫁妆,因此言砚的旧衣服有很多。

&ep;&ep;言砚提着那件衣服,丢给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糖芋儿:“喏,穿吧。”

&ep;&ep;糖芋儿睁开眼,戒备地看了眼言砚,然后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他伸手挑剔地翻了翻:“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ep;&ep;“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记得自己不喜欢什么?”言砚抱臂,嘲笑道。

&ep;&ep;糖芋儿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羞辱:“我不穿。”

&ep;&ep;言砚拍了拍手,扭头就走:“就这个,你爱穿不穿,穿好了就出来吃饭。”

&ep;&ep;适时,糖芋儿的肚子“咕咕”两声,言砚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p;&ep;“看什么看?”糖芋儿冷瞥了他一眼,胡乱把衣服往身上套。

&ep;&ep;“…你这什么破衣服,怎么还两根腰带?”糖芋儿穿好之后,惊奇地发现还有一根缎带,他不知所措地拿着,看向言砚。

&ep;&ep;言砚靠在门沿,手指懒懒地抬了抬,指向糖芋儿的腰间。

&ep;&ep;他幸灾乐祸地提醒:“你腰上那个是发带,手里的那个是腰带。”

&ep;&ep;“……”糖芋儿先是愣了愣,然后脸涨得通红,不满道:“那你为何不提醒我!”

&ep;&ep;“你态度不好,我不想提醒你。”言砚挑眉笑了笑,说完,就转身出门了,也没理会糖芋儿什么反应。

&ep;&ep;走到吃饭的亭子里,齐昭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师兄快来快来!尝尝我特意为你热的饭菜。”

&ep;&ep;“……”言砚用看无赖的眼神扫了眼齐昭:“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热的饭菜热不热。”

&ep;&ep;饭菜是言砚中午做的剩下的,齐昭又给回了个锅。

&ep;&ep;“你这…热个菜把鸡蛋都热糊了?”言砚打量着盘中黑乎乎的鸡蛋,迟迟下不去筷子。

&ep;&ep;“师兄放心!”齐昭拍了拍胸脯:“这绝对不是糊了,我尝了你炒的鸡蛋,味道太寡淡了些,就添了些酱油。”

&ep;&ep;言砚承认自己做菜水平不咋地,也就图个卖相,味道也算能吃,但是齐昭这是生生地把他的卖相也毁了。

&ep;&ep;言砚扫视了桌子一圈,另外两三盘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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