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没有结婚,你说尴尬不尴尬!

&ep;&ep;好在夜不漫长,麻将打到九点半过一点,周域催促郑佩佩回去睡觉,软硬兼施,最后还是打到了十点半。

&ep;&ep;陈梦一句话比周域一百句、一千句都管用。

&ep;&ep;牌桌子散了。

&ep;&ep;各回各的屋,睡觉。

&ep;&ep;-

&ep;&ep;第二天去佩佩家吃饭,差不多又打了一天的麻将,贺启深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苏韵还特意在微信上夸他。

&ep;&ep;【不错,打得越来越好了,还会算牌,厉害,我都不会诶。】

&ep;&ep;【不负你望。】

&ep;&ep;时不时两人侃几句。

&ep;&ep;第三天一大早去看外婆,外婆一直在舅舅那住着,舅舅在禾城下面的一个县城买的房子。可每年这个时候外婆都要回老家去,觉得应该守在自己的老地方,就这么几天时间,要陪陪老伴,听妈妈说,外公就是在过年这个时间段死的。

&ep;&ep;悄无声息,一点预兆都没有的那种,第二天见人久久没起来,觉得奇怪,去叫吃饭,才发现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原因去了都不知道。

&ep;&ep;这是外婆心里的一根刺。

&ep;&ep;老家在农村,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可以说没有一个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在镇上或城里买房了,最多就清明、过年的时候回来下。

&ep;&ep;车子越开越远,不是荒草蛮长的田野,就是树木林子,坐在后座的苏韵看了眼贺启深,唇角弯出一点点弧度,笑得恬静,问,“你从来没见过这些地方吧?”

&ep;&ep;“我们现在去的是外婆家,小时候寒暑假我基本都是在这边过的,爸妈工作很忙,照顾不到我,奶奶因为我是女儿不喜欢我,有糖都藏着偷偷拿给堂哥堂弟吃。”

&ep;&ep;“不过穷也是穷的快乐,我们那个时候可舒服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会像你一样被压着练钢琴,学游泳……”

&ep;&ep;她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用淡然的语气说出两人的天壤之别。贺启深眉头微微一拧,无声的将她揽入怀里,心疼眼前这个姑娘。

&ep;&ep;他大概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困难。

&ep;&ep;很快到了。

&ep;&ep;外婆这一生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悲伤的是只剩两个孩子围绕膝下,二舅和舅妈三十三岁那年出去务工车祸身亡,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都是男孩,一个九岁,一个六岁,好在如今都成年立业了。

&ep;&ep;大舅也是两个儿子,都结婚生娃了,很热闹。

&ep;&ep;整整齐齐的一大家子。光是小孩子就有四个,大表哥有个六岁的儿子,二表哥有对五岁的龙凤胎,三表哥也有个儿子,小表哥的还没生。

&ep;&ep;齐齐的跑过来抱住苏韵,响亮的喊姑姑,一人一句,喊得人心花怒放,二表哥家那龙凤胎妹妹叫萌萌,比较瘦,跑得慢,马上五岁了,说话还不怎么利索,抱不到苏韵,就直勾勾的看着贺启深,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又大又圆,声音小得跟猫儿似的,“帅叔叔,你可以给我抱吗?”

&ep;&ep;苏韵将准备好的红包和零嘴拿出来,一群小男孩轰地下散了,都去分好吃的了。

&ep;&ep;“萌萌,来,姑姑给你糖糖。”苏韵将大白兔奶糖递过去,又温柔的问,“要不要姑姑给你剥开?”

&ep;&ep;萌萌被贺启深抱着,将糖糖紧攥在手里,怯怯的摇了摇头。

&ep;&ep;贺启深的目光黏在萌萌身上就没挪开过。直到外婆出来了,没几年要办九十大寿了,妥妥的高龄老太太,身体衰了很多,走路都被人搀扶了,眼睛也看不怎么清楚,嚷着,“囡囡,囡囡回来了吗?”

&ep;&ep;她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孩,在几个表哥的衬托下越显珍贵。外婆打小就叫她囡囡,心疼跟什么似的。

&ep;&ep;苏韵忙上前,眼角都红了,“外婆,囡囡在呢。”

&ep;&ep;“囡囡回来了。”

&ep;&ep;“囡囡对象?”外婆往贺启深的方向奔过去,贺启深忙将萌萌放下,上前扶着,低声唤了一声外婆。

&ep;&ep;外婆笑着拍了拍贺启深的手,后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很是满意,“好啊,是个俊小子,又高又帅,要好好对我的囡囡。”

&ep;&ep;“不然他几个哥哥不是吃素的。”

&ep;&ep;“外婆放心,我会的。”

&ep;&ep;“那好,那就好。”外婆咯咯的笑着,皱纹填满了整张脸,沧桑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众儿女子孙,又说,“眨眼就长大了,一个个都结婚了,都有娃了,只剩囡囡。我的囡囡,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

&ep;&ep;“外婆,我不准你这么说。”苏韵将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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