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御林军头也不回地答道:“没看到吗?摔跤呢!”

&ep;&ep;话音落下不到一息,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三魂险些飞出去二魂。

&ep;&ep;“陛、陛下!”

&ep;&ep;他神色惶惶,高呼一声噗通跪下。

&ep;&ep;其余人叫他这么一喊,纷纷从眼前的热闹中惊醒,一时间哗啦啦跪了满地。

&ep;&ep;皇帝脸色难看,不发一言地看着面前这群被他赋予厚望用来护卫宫城的御林军。半晌,他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操练的?”

&ep;&ep;刚才他放眼望去,这一众御林军里只有数得过来的几个在角落里默默操练。看样子在这里,认真操练的反倒会被排挤。

&ep;&ep;身前跪了一地的人都低着头不气不敢出一个,没一个敢出声回答他的问题。

&ep;&ep;皇帝扫视一圈,在方才认真操练,此刻跪在最后面的几个御林军中随手点了一个看起来稳重些的,道:“你来告诉朕。”

&ep;&ep;那御林军还未说话,就听一声高呼伴着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可谓是人未至,声先到。

&ep;&ep;“陛下!”

&ep;&ep;到这会儿了,御林军统领何行易才终于到场,他抹了把额上的汗,跪下行礼。

&ep;&ep;“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ep;&ep;皇帝眄着身前满头大汗的人,冷笑一声道:“何行易,你来的正好,朕倒要问问,你就是这么操练朕的御林军的!”

&ep;&ep;何行易又偷偷擦了擦额上的汗,道:“陛、陛下,这操练辛苦,偶尔玩闹片刻,也是人之常情。”

&ep;&ep;他赌咒发誓道:“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耽搁平日的操练!”

&ep;&ep;皇帝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听他赌咒发誓只觉得可笑,“担保?你有几个脑袋能跟朕担保?”

&ep;&ep;皇帝此时兴致全无,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道:“御林军统领何行易,玩忽职守,懈懒散漫,革去御林军统领一职,回去给朕好好闭门思过!”

&ep;&ep;罚过何行易,再看面前跪了一地的御林军,皇帝一阵气闷,视线又落回方才被他点出来的那名御林军身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ep;&ep;“属下胡引刀。”

&ep;&ep;皇帝赞了句好名字,又问:“你来御林军供职多久了?”

&ep;&ep;胡引刀答道:“回陛下,五年。”

&ep;&ep;“五年好。”皇帝随口道,“在朕找到更合适的人之前,你便暂代何行易做这御林军统领吧。”

&ep;&ep;“莫要让朕失望。”

&ep;&ep;胡引刀并不推辞,震声道:“尊陛下圣谕!”

&ep;&ep;……

&ep;&ep;闹了这么一出,皇帝再好的心情都没了,回紫宸殿批了几本奏折,仍是觉得浑身不得劲,索性起身往立政殿去。

&ep;&ep;立政殿里,皇后正和宫人一起收拾旧物。

&ep;&ep;外殿的宫人看到皇帝正要出声行礼,被他及时制止。

&ep;&ep;皇帝放轻脚步悄然走进内殿,就见皇后正坐在窗前的榻上,神色黯然地看着手里的衣袍。

&ep;&ep;那衣袍半旧不新,无甚特别,皇帝还是一下就认出那是废太子楚明过十五岁生辰的时候,皇后为他亲手缝制的武袍。

&ep;&ep;为何如此印象深刻?

&ep;&ep;因为楚明很是珍惜这件武袍,偏偏才穿了没多久袍上就刮了条口子,楚明为此自责许久,最后被皇后发觉取笑他一番,又替他补好。这武袍楚明穿了好一阵,直到再穿不下才收起来。

&ep;&ep;从前阖宫上前都道皇后不得圣眷,唯有皇帝自己知道,发妻长子都在身边才是他最舒心最能体会到天伦之乐的时候。

&ep;&ep;皇帝心中触动,往前迈了一步。

&ep;&ep;皇后发觉来了人,抬头一看,忙不迭把手里的衣袍藏到身后,掩去面上的黯然,起身行礼道:“陛下。”

&ep;&ep;这般举动更让皇帝心里生出怜惜,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从不肯让他为难。

&ep;&ep;再想起那御林军统领何行易,皇帝心里冷哼一声。

&ep;&ep;老五把自己的人摆到那个位置上,又不好好管束,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学学长兄,惹出一大堆糟心事,最后还得他来处理。

&ep;&ep;两相比较,皇帝心里重立太子的想法愈发急切了些。

&ep;&ep;心里想着,皇帝却没说,重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为防生变,他需得先与三省的人商议过后,让司天监挑选出合适的吉日再告知皇后。

&ep;&ep;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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