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做了奴才,平日里接触的也是宫中的贵人,根本不会有机会习得如此高深的制毒之术。”

&ep;&ep;他眉眼一厉,“早前我只是怀疑,但等真的看到这种毒,便是完全肯定了之前的猜想。”

&ep;&ep;陆琼九等着舌尖的苦味消减,适时接下了他的话,“所以,因为他也带着前一世的记忆,才会在这辈子将这毒的方子完整的写下。得了天机,自然是得了便利。”

&ep;&ep;淮绍一轻叹一声,“正是如此,不过,也反倒是天机害死了他。上辈子他处处小心谨慎凡事耐心等待时机才有了后来的谋权夺位之时,这一辈子,反倒因为觉得自己知晓了未来,而变得胆大泼天,留下如此多的破绽。”

&ep;&ep;陆琼九托腮听着正入神,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戛然而止,她不解凝神望他,只见他伸手点了点陆琼九面前的碗,道:“再不喝,等凉了会更苦。不若,我喂你?”

&ep;&ep;陆琼九哪里舍得让这位伤了一只胳膊的人单手喂他,立即回复道:“我喝,我马上喝,你别动。”

&ep;&ep;陆琼九捏着鼻子,学着他的样子,仰头饮尽。

&ep;&ep;苦的她手指都蜷缩起来,小脸儿皱巴在一起。

&ep;&ep;淮绍一却在这时欺身上前,揽过她的腰身,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腿上,唇也紧紧贴了上去,舌尖尝到了苦意,他眉宇间带了笑,将这药里的苦带到自己嘴里。

&ep;&ep;半晌,他扶着她的肩膀,两人微微拉开距离。

&ep;&ep;看她含羞带怯,看她媚眼如丝,他看着美人儿汗津津的鼻尖,笑道:“现在可还苦?”

&ep;&ep;想起清晨她睡眼朦胧之际,他也是这样……冲淡了她嘴里的苦意,不由得,心跳漏跳了几分。

&ep;&ep;她主动惯了,突然成了被动的一方,总是有些微妙,微妙的喜不自禁。

&ep;&ep;“比蜜饯还要管用!”

&ep;&ep;她黑白分明的眸里倒影的都是他的影子,突然闪过促狭的笑意,不甘示弱的动手勾上她的脖子,“我们家小绍一自然是比蜜饯还要甜呢。”

&ep;&ep;淮绍一面色一僵,旋即慌乱错开视线,耳尖瞬间红起来,就连双颊也不自然的染上了一丝红,终是道了句:“油嘴滑舌!”

&ep;&ep;陆琼九不愿意了,“绍一不觉得,我们彼此彼此吗?”

&ep;&ep;淮绍一深看了她一眼,不再搭腔。

&ep;&ep;陆琼九痴痴的笑了两声,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她对此事颇为好奇,趁这个机会当然是要问个清楚,“李威值的事不知道会迁出多少党羽,皇帝舅舅若是下决心查处,肃清朝廷,大秦基业也好稳固。”

&ep;&ep;淮绍一搂抱着她,受伤的左臂微微有了压迫力,但奈何怀里软香的小身子实在是太勾魂。

&ep;&ep;自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他,也早早的一跟头栽了下去,愿为她死,愿为她亡。

&ep;&ep;手臂的小小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ep;&ep;“皇帝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

&ep;&ep;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的冲过门扉落在两人耳边。

&ep;&ep;“乖徒!”

&ep;&ep;陆琼九吓得一激灵,手脚麻利的从淮绍一身上起来,乖顺的站在一侧,还很是装模作样的倒了杯茶捧在手里,一听到脚步声,立即将茶奉到了淮绍一手侧。

&ep;&ep;淮绍一听着门外的动静,看着这突然间多出来的茶盏,挑眉道:“你这是作甚?”

&ep;&ep;陆琼九耷拉着脑袋,“你没听到吗?齐将军来了……”

&ep;&ep;“他一向不喜我,这是我们订婚后初次见他,定然是要拿出些贤妻良母的样子。”

&ep;&ep;淮绍一哭笑不得,“师父他对你有所成见也要怪我。既然已经定下婚约,师父定会对你有所改观的,你性子这般好,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ep;&ep;陆琼九应了声,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蹭”的一声,往后连蹦了好几步。

&ep;&ep;齐将军身上还穿着练功服,窄袖束腰的衣着让他显得平易近人许多,他嘴里叫着“乖徒”,眼睛也围着自己的徒弟打转,看到如玉般的俊脸上的那道伤痕,气的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这死太监懂不懂什么叫打人不打脸啊。”

&ep;&ep;齐盎在后面紧跟着,听着这大嗓门的咆哮,看着屋里快要躲到床上去的小病号,连忙劝慰道:“师父,师父,冷静,冷静……男人嘛,多条伤疤多粗犷,野性的魅力。”

&ep;&ep;他这么说着还很有血性的吼叫了一声,跟个猩猩似的敲着胸口,见没人搭腔,眼睛一撇,“郡主,你说对不对!”

&ep;&ep;突然被点名,陆琼九不争气的浑身一激灵,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笑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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