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烧了。”沈忌冷冷道。

&ep;&ep;“啊?”明月辉一阵恍惚。

&ep;&ep;随即她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垫着脚尖急道,“你阿父捎予的信,你怎能烧了?”

&ep;&ep;她长得极为漂亮,梳着高高的涵烟髻,插着兰茶珍珠花钗,模样娇俏至极,一凑过来清冽的香气扑鼻。

&ep;&ep;可惜沈忌非但不怜香惜玉,反而一个反剪,将明月辉抵在树上。

&ep;&ep;不是寻常那种暧昧的女人背抵在树上,男人身子压过来,与她面面相觑的动作。而是直接把明月辉那张俏丽的脸蛋摁进粗糙嗑人的树干里,叫她老老实实不要动。

&ep;&ep;这狗崽子……明月辉整个脸都在树皮上摩擦,疼得呲牙咧嘴。她整个人都炸毛了,见过熊孩子,没见过这么熊的。

&ep;&ep;“我如何不能烧?你这已嫁之身,还要来肖想我阿父,不知廉耻的女人!”沈忌咬牙道,嫉恶如仇的他现在看见明月辉的那张脸就烦。

&ep;&ep;他真心悔恨,一路上喊了这女人这么多声“袁姐姐”,甚至依着阿父的话语,对她言听计从。

&ep;&ep;这样想着,猛地腕间一阵剧痛。

&ep;&ep;再回过神来时,自己习武多年,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双臂已经被女人一双小手给制得动弹不得。

&ep;&ep;他双脚欲踢,结果那女人反应更加迅速,直接一揣,他膝盖一弯便跪了下去。

&ep;&ep;“你!”沈忌一脸愤恨地仰头。

&ep;&ep;“你怎么不听人话?”头顶的女人呸了一声,吐出半截树皮,“清河王早知我是已嫁之身,也明我对晋王绝无丝毫感情。从头至尾,我与你阿父清清白白,又何来水性杨花,何来肖想?”

&ep;&ep;明月辉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只是感到怒不可遏,这少年天高地厚惯了,压根不清楚方才的举动,到底带有多么侮辱人的含义。

&ep;&ep;她明月辉现在的身份好歹是世家贵女、宗王王妃,两人那番动作若是被人瞧见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p;&ep;咔擦……树枝踩断的声音……

&ep;&ep;明月辉脑中的弦一断,心想糟了,还是被人瞧见了。

&ep;&ep;她忙回过头去,只见了一片银灰色的衣角。明月辉心下了然,当即放了禁锢住沈忌的双手,提着裙裾去追那人。

&ep;&ep;徒留下沈忌,他怔愣了好大一阵,才从怀里摸出那半爿信纸,若有所思地瞧着那上面的字。

&ep;&ep;忽闻一阵分花拂柳之声,一人脚步略带匆忙地赶来,“沈世子,沈世子,方才守门的卫兵来报,有南羽军进城!”

&ep;&ep;“那人来了,清河王果真言而有信,将那人送了来!”来人是裴元知府上的幕僚,他的声音里,怀着无比的惊诧与喜悦。

&ep;&ep;方才沈忌与明月辉争执之际,已有守城士兵来报,说是一队南羽军护送着重要人物正欲进城。

&ep;&ep;裴氏父子与几位宗王早已与沈忌通过气,连忙纷纷起身,去迎接那洛阳来的大人物。

&ep;&ep;……

&ep;&ep;司马沅只是见明月辉久久未归,前来找寻。

&ep;&ep;在裴府之中,他显得那般格格不入。他名义上的阿兄叔叔不带他玩,裴氏又摆明了不喜于他,甚至来往的世家门阀也看不上他。

&ep;&ep;见明月辉离了席,司马沅有些坐立难安,久等不至之下,决定去寻她。

&ep;&ep;走到裴元知书房之前的水榭之时,他见陈凉真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踢石子,平日里这以往的故人便对他没有好脸色,司马沅见了她,忽然便踟蹰了。

&ep;&ep;他只是见明月辉不见了身影,凭着内心的驱使来找她。若是陈凉真故意嘲笑似的问起,他还当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ep;&ep;“晋王殿下是来寻王妃的么?”陈凉真也看到了他,非但没有阻拦,反而露出了那种客套又虚伪的微笑,“王妃在这山石后边,殿下想要去寻,便去吧。”

&ep;&ep;陈凉真如此轻易地指路放行,司马沅直觉有诈,还是将信将疑地行了过去,却刚好听到了那一句,“清河王早知我是已嫁之身,也明我对晋王绝无丝毫感情……”

&ep;&ep;好似一桶冰凉的水,从头浇到了尾,司马沅只想逃走,只想逃走。

&ep;&ep;他明明知晓的,他没有任何值得她喜欢的优点,也没有对她,哪怕有一天如同一个真正的丈夫对待妻子的那般体贴过……

&ep;&ep;可是她对他的那些好,那些照顾,那些毫无芥蒂的包容,却让他误会了,误会了她对他还是有所期待的,误会了这世上还是有人盼着他变得更好的……

&ep;&ep;“我对晋王绝无丝毫感情……”

&ep;&ep;“我对晋王绝无丝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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