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病弱,舅母激动晕倒,家中只有五岁小儿,一片混乱冬子只能出面安排所有事。

&ep;&ep;“无妨,救人要紧。”

&ep;&ep;冬子对着庄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少爷出手相救,否则我舅舅肯定没命了!我们家也脱不了干系。”

&ep;&ep;冬子的父亲最贪杯,舅舅也是同道中人,所以两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舅母和冬子的母亲不知道说了两人多少次,两人都不以为然。舅舅还好些,冬子的父亲每天恨不得喝死,昨夜舅舅并不想喝这么多,毕竟第二天还要起早开面馆,不似冬子父亲如今是个管事相对清闲。可冬子父亲愣是拉着舅舅喝了不少,没想到就出事了。若舅舅真有个好歹,他们家虽不受律法惩罚,自个心里必会内疚一辈子。

&ep;&ep;“也是你舅舅命不该绝,只是以后莫要这般贪杯了。”庄重没少见过因为贪杯最后枉死的命案。

&ep;&ep;“是,是,我今儿回去必是禀明我爹,让他知晓贪杯也会送命。若非昨夜我父亲硬拉着,我着舅舅也不会喝这么多的。”

&ep;&ep;这么一闹,炸酱面是没法吃了。不过这附近都是各式食摊,是京城中最为著名的一条小吃街,就连达官贵族也会派下人到这里买吃食。有的还微服私访吃喝一路,一边游逛望江河。官家都曾来过这里,有些店里还摆着官家曾坐过的椅子桌子,当时官家点的食物成了那店中的招牌菜。

&ep;&ep;庄重和冬子美美的吃了一路,全都是冬子掏的腰包。庄重哪好意思,冬子说:“这钱是我爹该掏的,要不是你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心安。咱们多花点也让他长长记性!”

&ep;&ep;总归花不了什么钱,庄重也就没推辞。冬子得了借口,一路吃得痛快,虽他们家还算宽裕,可家里人口多,爹娘又都是节省的,除了一些大节日极少有机会这么敞开肚子吃。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虽都是每样吃一点,也直把两人撑得快走不动。

&ep;&ep;“大少爷,怎么样,这里的东西不错吧?”冬子拍着自己明显鼓起来的肚子道。

&ep;&ep;庄重觉得都吃到嗓子眼了,自打工作他就没工夫这么休闲逛街了,每天都忙得要死,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根本没有真正的节假日。局里像他这么光棍的不多,没有父母也没有伴侣孩子,所以经常一出事第一个就会找他。

&ep;&ep;“嗯,咱们今天就吃到这吧,记得这个地方,下次再往下继续吃,非写出个京城美食攻略来不可。”

&ep;&ep;冬子对于庄重时不时冒出稀奇的词汇已是习惯,大致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笑道:“这活儿小的最擅长!”

&ep;&ep;吃饱喝足两人便去买礼物,京城和庄重之前待的山旮旯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冬子对这些礼仪十分清楚,庄重第一次上门,也不知对方是何喜好,便全都按照冬子说的置办。男人逛街速度就是快,不过一会就买齐了。一百贯钱买礼物花了五十贯,在大佑五十贯钱可以够普通人家四五年的嚼用,所以这些礼物已经不算轻了。

&ep;&ep;庄重和圆觉这两年倒买倒卖挣的家当也不过五十贯,本打算等主持圆寂了就还俗下山做些买卖,哪晓得全被大水淹没了。因全都是铜钱,重得要死一点都不好携带,所以都藏在寺庙里,结果悲催了。庄重现在没有来钱的营生,得给自个留着点,否则不好活动,未来再慢慢孝敬吧。

&ep;&ep;“大少爷,怎么了?”

&ep;&ep;庄重猛的回头,冬子疑惑道。

&ep;&ep;庄重拧眉,他总觉得有人盯着他,可回头一望又什么也没有。

&ep;&ep;“没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将军府吧。”

&ep;&ep;庄重只当自己多心,坐上马车便离去。

&ep;&ep;望江楼,乃京城第一酒楼。高三层,登楼可望尽京城尽收眼底。

&ep;&ep;“啧啧,这小和尚还挺敏锐。老大,我们和这小和尚还真有缘分,一遇到有意思的事便撞到他。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泡了一宿的人还能救活的,倒是有些本事的,看来不似面上看的这么傻气。文渊候府以后可就要热闹了,明日文渊候就要大摆筵席认这个儿子,突然冒出个能干的嫡长子,把本属于自己儿子东西抢了去,只怕那尹贵妾恨得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候数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一边往嘴里扔葡萄一边道。

&ep;&ep;封焕把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了。”

&ep;&ep;候数耸肩,撇撇嘴道:“那还不是因为您喜欢听。”

&ep;&ep;候数未等封焕反应,问道:“老大,您方才命傻大个子问小和尚可知生前和死后伤不同是想要做什么?莫不是这次回来您想去断案?这事倒挺有意思的,我老爹说刑部的案子堆积如山,大佑的仵作都是废物,正需个英明神武的人物降临……哎哟,都说了不准打我脑袋!我全身上下就这么个地方中用,打傻了可怎么办?”

&ep;&ep;“刑狱之事岂可儿戏。”封焕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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