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老太爷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在地上。
&ep;&ep;“怎么会?怎么会是赫王?”
&ep;&ep;大老太爷自恃自己老谋深算,可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赫王笑到了最后。
&ep;&ep;大老太太看他这样,心里也愁得很,这京城谁不知道赫王爷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又常年在外征战,这样的人,当真是不好揣摩他的心思。
&ep;&ep;尤其是他的雷厉风行,眼中绝对揉不得沙子的,这可如何是好。
&ep;&ep;之前恪王和废太子争斗的那么激烈,永安侯府也是暗中参与其中的,不知道新帝会不会对此早已经心生嫌隙。
&ep;&ep;这古往今来,但凡新帝登基,那都是踩着亲兄弟的骨骸往上走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朝臣了。
&ep;&ep;如今纵然再怎么风光,也抵不上新帝的一句话。
&ep;&ep;大太太孟氏更是脸色苍白,姐姐贤嫔被废黜,又是恪王的生母,娘家势必会被新帝所不容。
&ep;&ep;这倒也罢了,就连永安侯府,也牵涉在了里面。她这个时候是真的后悔了,为了一己之私,害人害己。
&ep;&ep;若当初没有把淑儿嫁给恪王,那么永安侯府又如何会牵涉到党争之中。而且淑儿也不会郁郁寡欢而死。
&ep;&ep;怎么办,怎么办,她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孙儿最大的才不过四岁。到时候若被问罪,他们一个都逃不掉的。
&ep;&ep;孟氏真心觉着自己要疯掉了。
&ep;&ep;可这个时候,九门封闭,各家都想全身而退,哪里会和永安侯府再有什么瓜葛。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儿的。
&ep;&ep;和孟氏一样,三太太萧氏也如坐针毡,这感觉就仿佛是有一把刀子架在头上,可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ep;&ep;“娘亲,这是膳房的张嬷嬷炒的栗子,方才朝儿看您一口都没吃,要不尝尝这个吧。”
&ep;&ep;周锦朝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早已经剥好的几个栗子递给萧氏。
&ep;&ep;萧氏紧紧抓着周锦朝的手,突地有些哽咽道:“朝儿,要不娘亲送你回你外祖母家住些日子吧。”
&ep;&ep;萧氏如此说是有她的打量的,萧家是书香世家,萧老爷子的学生遍布天下。若是这个时候把朝儿送到娘家,让爹爹从学生中寻一个不错的后生,也算是勉强能够保住朝儿。
&ep;&ep;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唯有这个了。
&ep;&ep;祺哥儿他们,皆是成年男子,她根本做不得他想,唯有听天由命了。
&ep;&ep;周锦朝轻轻拍拍萧氏的手,浅笑的开口道:“娘,您就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这不宫里丝毫的动静都没吗?”
&ep;&ep;萧氏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宽了心的,她真的是恨死大房了,若不是他们存着私心,如今也不会这样。到时候,人家管你是大房二房,还是什么,都是一块问罪的。想想就觉着委屈的很。
&ep;&ep;她倒没什么,只是可惜了她的几个孩子。
&ep;&ep;见萧氏明显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周锦朝轻咬一口栗子,想了想,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侧低语道:“娘亲,这话我只告诉您一人,其实五哥哥,这些年一直都是赫王的幕僚。所以,您大可以宽心。”
&ep;&ep;萧氏猛的身子一僵,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ep;&ep;周锦朝知道,有些事儿她是解释不清楚的。
&ep;&ep;斟酌了下,她低语道:“娘亲,有些事情你不懂,不过这事儿我真的没有骗您。当年五哥哥被撵出府邸之后,偶然得到了赫王的赏识。”
&ep;&ep;萧氏奇怪的看着她,她虽说是一个内宅妇人,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定不会像朝儿说的这么简单。
&ep;&ep;即便她说的是真的,可她也只是说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ep;&ep;她努力的回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想要知道她的宝贝朝儿到底隐瞒了她什么,可绞尽脑汁,她仍然是一无所获。
&ep;&ep;见她这样,周锦朝就是再不想惹她伤心,此刻也不能够瞒着了。
&ep;&ep;她给对韩嬷嬷使了个眼色,等屋里的丫鬟都退出去之后,她突地站起身,跪在了萧氏面前。
&ep;&ep;萧氏被她弄得愈发糊涂了,她声音颤颤道:“朝儿,你这是做什么?”
&ep;&ep;周锦朝轻轻咬了咬嘴唇,努力想要自己的声线平稳,可还是掩盖不住她的心虚:“娘亲恕罪,朝儿不是故意要骗您的。有些事,朝儿也没想到的。”
&ep;&ep;萧氏更是一脸急色。
&ep;&ep;周锦朝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丝红晕,想了想,解释道:“娘亲,您还记得当初贤妃娘娘生辰,女儿陪大姐姐往宫里去吗?”
&ep;&ep;“回来的时候,恰巧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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