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ep;&ep;勺子碰在碗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祝珩语气惊喜:“真的吗?”

&ep;&ep;燕暮寒起身坐在他对面:“一言九鼎。”

&ep;&ep;这可真是打着瞌睡来了枕头,祝珩正在发愁怎么联系祝子熹,他一口气喝完了药,皱着眉头道:“不用传消息回大都,我只想给一个人写封信。”

&ep;&ep;燕暮寒的表情瞬间变了,语气阴沉:“谁?”

&ep;&ep;什么人能让祝珩如此牵挂?

&ep;&ep;二十加冠,已经是要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也许在他离开的时间里,祝珩身边早就有了其他人。

&ep;&ep;燕暮寒妒火突起,摸上手臂的弯刀,他要把祝珩想联系的人杀……

&ep;&ep;“我舅舅,南秦国公祝子熹。”

&ep;&ep;燕暮寒放下手,语气轻快:“好。”

&ep;&ep;他要备一份厚礼,和信一起送给舅舅。

&ep;&ep;燕暮寒很快命人准备好了纸笔,速度快得让祝珩咋舌,好似不是他想写信,而是燕暮寒上赶着让他写信。

&ep;&ep;祝珩写信,燕暮寒就在一旁坐着,偶尔凑过头来看看。

&ep;&ep;“能看懂吗?”

&ep;&ep;燕暮寒摇摇头。

&ep;&ep;南秦话还没学明白,何况是字。

&ep;&ep;不过他也不打算学南秦的字,他能拿着刀保护好祝珩就行了,不必舞文弄墨。

&ep;&ep;祝珩原本还有些在意,闻言无奈失笑:“那你在看什么?”

&ep;&ep;“字。”燕暮寒戳了戳信纸,“好看。”

&ep;&ep;祝珩的字很好看,他从小被拘在明隐寺里,没有其他的消遣,常常画画写字,久而久之,练就了一手好丹青。

&ep;&ep;“多谢。”祝珩把信折好,递给他,“有劳燕将军,切记此信要秘密送达,不要惊动其他人。”

&ep;&ep;燕暮寒抬起眼:“为什么?”

&ep;&ep;祝珩苦笑一声:“北域来信不达王廷,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ep;&ep;祝氏一族的处境本就艰难,如若这封信暴露,祝子熹性命危矣。

&ep;&ep;不能给舅舅送礼物,燕暮寒有些失落:“哦。”

&ep;&ep;他起身想去安排人送信,祝珩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臂,银铠寒凉,祝珩蜷了蜷指尖,立马收回手:“将军帮我送信,我送你一幅画吧。”

&ep;&ep;“画?”

&ep;&ep;“丹青技艺尚可,若是不嫌弃,我——”

&ep;&ep;“不嫌弃。”燕暮寒答得飞快,生怕他改变主意。

&ep;&ep;心头大患解决了,祝珩一阵轻松,笑笑:“好,待到了北域,将军别忘了问我讨画。”

&ep;&ep;燕暮寒不急着走了,又坐回去:“现在画。”

&ep;&ep;说着,他将纸笔往前推了推,一副期待的表情。

&ep;&ep;“……这种纸不适合作画,要用宣纸。”

&ep;&ep;“你会忘记,就用这个,画。”

&ep;&ep;祝珩气笑了,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自问记性不差,也说话算数,是什么让燕暮寒产生他会言而无信的错觉?

&ep;&ep;小将军该不会以前被人骗过吧,对人没有一点信任。

&ep;&ep;燕暮寒坚持,祝珩怎么劝都劝不动他,只好硬着头皮在信纸上作画。

&ep;&ep;他怀疑他的丹青技术今日要砸在燕暮寒身上了。

&ep;&ep;信纸大小有限,祝珩估摸了一下尺寸,打算画个小像。

&ep;&ep;他作画不需要看着人,要画什么,动笔之前就想好了。

&ep;&ep;燕暮寒腰背挺直,局促地抿了抿唇:“这个姿势,好吗?”

&ep;&ep;祝珩刚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勾起唇角:“很好,非常好,保持住,千万不要动。”

&ep;&ep;小像画起来很快,祝珩两刻钟就能画完一幅,为了多“折磨”一下不信任他,还说他记性不好的狼崽子,祝珩硬是拖到一个时辰。

&ep;&ep;放下笔的时候,祝珩除了累就是佩服,这么长时间,燕暮寒愣是没有动过。

&ep;&ep;狠还是狼崽子狠。

&ep;&ep;“喏,看看怎么样。”

&ep;&ep;燕暮寒立马回道:“非常好。”

&ep;&ep;祝珩一噎,将画推到他面前:“你看都没看,就知道好?”

&ep;&ep;“你画的,好。”

&ep;&ep;祝珩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小将军还挺会夸人的。

&ep;&ep;画像上,身着南秦服饰的男子微微低着头,卷曲的头发编成了小辫子,露出一只耳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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