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ep;&ep;“牛肉,大补,张嘴。”

&ep;&ep;“羊乳,大补,张嘴。”

&ep;&ep;“蒸蛋,大补,张嘴。”

&ep;&ep;……

&ep;&ep;还有人参、虫草、雪莲等珍贵的药材,被煲成大补的汤,一勺勺喂进祝珩的肚子里,祝珩喝得反胃,打了个饱嗝:“不行,我吃不下了。”

&ep;&ep;见他是真的吃不下了,燕暮寒将剩下的半碗汤一饮而尽:“你才喝了一碗半,还有大半盅没有喝,我让人用火温着,过一会儿消化了你再喝两碗。”

&ep;&ep;祝珩:“……”

&ep;&ep;这一顿饭是被燕暮寒伺候着吃的,祝珩却累了个好歹,吃完就倒在软榻上不动弹了,满脑子都是“大补,张嘴”。

&ep;&ep;没有一个胖子是一口吃成的,但有人可以是一顿饭撑死的,再这样疯狂地补下去,不等眼睛恢复,他就先去找阎王爷了。

&ep;&ep;得和燕暮寒好好谈一谈。

&ep;&ep;吃饱喝足就没精神,祝珩揉了揉肚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ep;&ep;“困了?”燕暮寒净了手,拿着浸湿的帕子走过来,给祝珩擦脸,“我已经派人去了南秦大都,寻找舅舅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定给你个交代。”

&ep;&ep;提起祝子熹,祝珩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既是宫中传出的消息,定然八九不离十,要查一查墓地。舅舅早年间曾外出游历,拜了个江湖人士为师,我隐约记得他提到过,江湖上有一种假死药,服下后闭气停脉,看上去和死了一样。”

&ep;&ep;楚戎不敢骗他,但祝珩更了解他的大皇兄是什么货色,明哲保身一套玩得很溜,有杀人的心思,但不会亲自动手,就像当年在宫宴上算计别人推他下水一样。

&ep;&ep;更不必说堂而皇之的在宫中杀人了。

&ep;&ep;“你怀疑舅舅是假死?”

&ep;&ep;祝珩沉默了一会儿,偏头“看”向窗外:“我希望他是假死。”

&ep;&ep;他希望来年烟雨飘然,春花烂漫之际,还能收到祝子熹亲自采来的新茶,希望他打马过长街的小舅舅远离乌烟瘴气的朝堂,能够恣意江湖,无拘无束,希望传言都是假的,希望……祝子熹平安无恙。

&ep;&ep;至于祝氏一族的血债,从祝苑到祝泽安,都由他来讨。

&ep;&ep;夜里又起了风,燕暮寒以昨日的刺杀为由告了假,闭门谢客,是故刚吃过晚饭,府中上下就没了响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得竹叶簌簌,吹得积雪纷飞。

&ep;&ep;房间里点了烛灯,怕刺激到祝珩的眼睛,放置在很远的桌子上,软榻四周摆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都是燕暮寒特地命人从库房里挑出来的。

&ep;&ep;他就在这昏淡的光晕下,静静地看着祝珩,一遍又一遍地描摹早已深刻在记忆里的眉眼。

&ep;&ep;“何时学会北域话的?”

&ep;&ep;祝珩无法视物,不知天色如何,正在心里推算现在的时辰,闻言心中一惊:“嗯?”

&ep;&ep;燕暮寒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小心地梳理缠绕起来的发尾:“我说的是北域话,你我交流无碍,你分明能听懂北域话,何时学会的?”

&ep;&ep;自从祝珩问出那个问题后,他就一直在讲北域话,两个人说着两国的语言,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ep;&ep;“没学会,只是勉强能听懂一二。”

&ep;&ep;“一二?”

&ep;&ep;“……七八分吧。”

&ep;&ep;燕暮寒倾身凑近,嗅到他发间的皂荚清香:“所以我上午说的话,你都听懂了?”

&ep;&ep;太近了。

&ep;&ep;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祝珩心里敲响了警钟,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妙,他下意识往后退,后背抵到了窗台。

&ep;&ep;“听懂了,却没有反驳,应当算是默认吧。”

&ep;&ep;如果祝珩看得见,就会发现燕暮寒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病态的痴迷从他的眼底流露出来,如同丝线一般,将面前的人紧紧缠绕住。

&ep;&ep;“我……”

&ep;&ep;“祝珩,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ep;&ep;不是。

&ep;&ep;祝珩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舔了舔唇,喉咙有些干:“我想……嫁给你。”

&ep;&ep;他身无一物,要成就一番事业,要向南秦复仇,需要将军夫人的身份,简而言之,眼下他什么都没有,只能利用燕暮寒。

&ep;&ep;想嫁给他,不就是变相的表明心意吗?

&ep;&ep;燕暮寒扬起愉悦的笑,他的长安脸皮薄,连喜欢都要拐弯抹角地说出来:“可我现在不能娶你。”

&ep;&ep;祝珩哑然,不等他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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