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28章名字

&ep;&ep;空棺。

&ep;&ep;死不见尸。

&ep;&ep;祝珩一下子攥紧了燕暮寒的衣袖,激动得口不能言,燕暮寒覆住他的手,温声道:“是空棺,舅舅没有死,没有死……”

&ep;&ep;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祝珩颤抖不停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ep;&ep;派去大都的是暗卫,燕暮寒将人叫来,祝珩又细细询问了一番,才将祝子熹遇害的全部过程弄清楚。

&ep;&ep;燕暮寒挥退暗卫,倒了杯糖水:“那该死的皇帝老儿为何想重新立后?”

&ep;&ep;燕暮寒对德隆帝深恶痛绝,每句话都忘不了咒其早日去死,平等的痛恨每一个伤害过祝珩的杂碎。

&ep;&ep;“南秦祖训很严苛,立储立嫡。”

&ep;&ep;“他想立储君?”燕暮寒嗤了声,“他能把你扔到佛寺里不管不问,还在乎祖训?”

&ep;&ep;祝珩接过水,道了声谢:“朝中沈阁老坐镇,他是三朝元老,忠于南秦皇室,手中有代代流传下来的无字诏书,必要时可依照祖训,立嫡皇子,总之有他在,祖训必不可废。”

&ep;&ep;因此,想立储必须名正言顺。

&ep;&ep;“你们南秦的规矩真多。”燕暮寒讷讷道。

&ep;&ep;祝珩笑了笑:“开国祖宗与夫人情深义重,为了保护皇后与两人所出,特地立下了立储立嫡和嫡子在不立后的规矩,除非皇后与其子嗣死绝了,不然后位和储君之位不得旁落。”

&ep;&ep;燕暮寒不以为意:“若圣上衷心于皇后还好,若是不爱,肯定会想方设法除了她的子嗣。”

&ep;&ep;这是实话。

&ep;&ep;祝珩捧着杯子,心想他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当初德隆帝将他送上战场,或许也有趁机除掉他,为大皇子腾位的意思。

&ep;&ep;“就像南秦皇室对你,那该死的老杂碎抛弃了你,还间接害了舅舅。”

&ep;&ep;燕暮寒不遗余力地诋毁德隆帝,他巴不得祝珩恨透南秦,斩断和那边的所有联系。

&ep;&ep;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招人烦,可祝珩偏偏知道燕暮寒说这番话是为了“争宠”,于是那点厌烦全都化成了无奈。

&ep;&ep;光明正大的挑拨,这狼崽子还挺……可爱。

&ep;&ep;世事讲究恰当,过犹不及,到了晚上,燕暮寒可爱得变本加厉,气得祝珩额角青筋直跳,恨不能一拳打爆他的狼脑壳。

&ep;&ep;“别!拽!我!裤!子!”

&ep;&ep;祝珩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ep;&ep;燕暮寒不依不饶,腆着脸贴上来:“长安对我的帮助不满意吗?”

&ep;&ep;老医师的提醒是一服清醒药,将祝珩从被妖精迷惑的状态中拉出来,他磨了磨后槽牙,一句话说得细若蚊呐,羞恨难当:“医师说我虚,不能泄精血。”

&ep;&ep;“…………”

&ep;&ep;过去的夜夜放纵在脑海中闪过,燕暮寒面色突变,一不小心就出溜到了床榻底下:“那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ep;&ep;“暂时无碍。”祝珩闷声道。

&ep;&ep;他忍着羞耻,将医师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还借机添油加醋,说得严重了几分,让燕暮寒少对他动手动脚。

&ep;&ep;燕暮寒果真被打击到了,又恢复成了以前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他跪坐在榻上,诚惶诚恐地问:“那我不做那种事,还能和你一起睡吗?只要你的眼睛恢复了,我立马搬出去,长安,可以让我留下吗?”

&ep;&ep;不发情的暖床狼崽子似乎没有缺点。

&ep;&ep;祝珩摸着冰冷的被窝,咽下了眼睛恢复大半的事情:“很晚了,睡吧。”

&ep;&ep;燕暮寒一下子爬上床,眉眼晶亮,规规矩矩地躺在床榻上,他拍拍被窝,想到祝珩看不见,又轻轻拉了拉祝珩的衣袖:“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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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觉睡醒,又开始下雪了。

&ep;&ep;用过饭后,祝珩窝在软榻上听书,省了翻译的工作,裴聆听从燕暮寒的吩咐,每天都会为祝珩念书听,他识的字太少,每每念几句就会卡住。

&ep;&ep;祝珩第十二次听他描述完字的结构,叹了口气:“念到这里吧,你去将塔木找来。”

&ep;&ep;昨晚问过和塔木相关的事,燕暮寒没有多说,只说如果有想知道的事情可以问塔木,他就爱打探消息,对王廷内的秘辛知之甚多,放在江湖里也能算得上是半个百晓生。

&ep;&ep;早上睡醒燕暮寒就不在了,管家说他去了王廷,想来八成与昨日长公主来访的事脱不开干系。

&ep;&ep;“见过主子。”

&ep;&ep;祝珩坐直了些,招呼塔木起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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