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说回来,燕暮寒刚夺了北域的权势,如今嫁到南秦做皇后,两国又该如何平衡?

&ep;&ep;若有个兄弟还好,可惜祝珩与燕暮寒都是可怜的孩子,没人可以托付。

&ep;&ep;祝子熹暗叹一声,罢了,就让小辈自己去头疼吧。

&ep;&ep;祝珩看重燕暮寒,仪式的章程被打回去好几版,礼官无法,最后商议着让燕暮寒和祝珩同入太庙,走过所有登基的仪式,才勉强让祝珩满意。

&ep;&ep;故而燕暮寒一换好喜服就被接走了,接下来他要同祝珩一起游街接受贺拜,入太庙,受封大宝。

&ep;&ep;消息不胫而走,大都中百姓震惊,纷纷挤在街上围观南秦史上第一位男皇后。

&ep;&ep;指指点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饱读诗书的学子忍受不了,纠集群众想要上前阻止。

&ep;&ep;不合礼数,荒唐可笑!

&ep;&ep;眼看着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官员们紧张不已,何山捏了一把冷汗:“沈阁老,殿下此举还是太过冒失了。”

&ep;&ep;原本直接在宫里举行封后大典就好,届时木已成舟,百姓们无从指摘,偏偏要带着新后巡街,将话柄递到别人面前。

&ep;&ep;毕竟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男子与男子在一起。

&ep;&ep;“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何山急得直抹头上的汗。

&ep;&ep;沈问渠摇摇头,随意地笑了声:“不用管,殿下可不像看上去那般无能,他敢这样做,肯定是早有打算,不信你瞧瞧四周。”

&ep;&ep;百姓们还没闹到仪仗队伍面前,就被突然出现的黑甲军队吓住,不敢发出声音。

&ep;&ep;今日举国欢庆,北域的将士们被准许入城,一眼望去,城中挤满了高大威武的北域儿郎。

&ep;&ep;他们大多数穿着戎装,卸掉一身铠甲,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无法掩饰。

&ep;&ep;启闲光坏笑着,给身边的士兵们使眼色:“都准备好了没有?”

&ep;&ep;士兵们蠢蠢欲动,却又面带犹豫之色:“将军不会怪罪吧?”

&ep;&ep;“不会,闹得越大越好,将军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启闲光撞撞天尧的胳膊,“诶,尧尧,你说是不是?”

&ep;&ep;天尧嘴角抽搐:“你叫我什么?”

&ep;&ep;“尧尧啊,昨晚我喝醉后吐了你一身,你不仅没有嫌弃,还亲自给我洗了澡,我好感动。”启闲光捶胸顿足,“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了!”

&ep;&ep;“……滚。”

&ep;&ep;有你这样的人吗,上赶着当哥,也不问别人愿不愿意。

&ep;&ep;天尧极度无语,一把推开他:“车队要来了,你不是还有计划,赶紧去吧。”

&ep;&ep;启闲光兴致勃勃,带着将士们冲过去。

&ep;&ep;穆尔坎挑了挑眉:“他昨晚惹着你了?”

&ep;&ep;天尧偏过头:“嗯?”

&ep;&ep;“忽悠他过去找死,不像你的风格。”穆尔坎啧了声,话锋一转,“你昨晚真的贴心地帮他洗澡了?”

&ep;&ep;当然没有。

&ep;&ep;天尧磨了磨后槽牙,他昨晚扶着启闲光回营帐,结果被吐了一身,本来想自己洗个澡,谁知这厮耍酒疯,一头栽进了浴桶,还抱着他不撒手,把一些不该有的生理反应蹭出来了。

&ep;&ep;……然后,他们互相解决了一下。

&ep;&ep;这破事想起来就头疼,天尧暗暗在心里骂骂咧咧,如果他是个女子,启闲光昨晚的举动堪称放荡。

&ep;&ep;鸳鸯浴,是得对彼此负责的。

&ep;&ep;他是个男人,不需要负责,所以天尧没告诉启闲光,只是把这家伙摁在水里,企图憋死他。

&ep;&ep;“你什么时候变得多管闲事了?”

&ep;&ep;穆尔坎耸耸肩:“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太敏感了,反而显得你们之间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

&ep;&ep;“话不能乱说。”天尧皮笑肉不笑,“我猜你得罪军师,也是因为在穆离部的时候多嘴了吧?”

&ep;&ep;穆尔坎:“……”

&ep;&ep;惹谁都别惹天尧,这种心都是窟窿眼的人不好相与。

&ep;&ep;那厢,启闲光并不知道自己被坑了,带着人冲到仪仗队伍前,高声喊道:“将军!”

&ep;&ep;万籁俱寂,士兵们齐刷刷的声音洪亮高亢:“恭贺将军嫁为人妻,祝将军与军师百年好合!”

&ep;&ep;燕暮寒:“……”

&ep;&ep;祝珩:“……”

&ep;&ep;众人:“……”

&ep;&ep;燕暮寒鼻子都气歪了,启闲光绝对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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