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宫追悔莫及 第188节 (1/3)
&ep;&ep;眼下日头足上三竿了,里殿寝阁中,案上的梅口瓶中新换了挂有新鲜晨露的木芙蓉,花香淡袅,却盖不过低垂帘幔内一种幽馥暧昧的混合气息。
&ep;&ep;榻笫上拥被而眠的女子乌发如云堆鬓,雪白面颊透出红润,宛如一支曼丽的春睡海棠。
&ep;&ep;簪缨香梦才觉,身酥体懒,见观白已不在床榻上,隐约听阁子外有低低人语,她慵然倚身,挑开一角帘幔,薄如蝉翼的纱衣领松,露出一片晃眼的酥白,口中低唤:“观白,何事?”
&ep;&ep;话音出来,却是喑哑,簪缨这才想起自己昨夜被弄哭了半晌。
&ep;&ep;不用她叫第二声,远在门外的卫觎像长了对顺风耳,雕花门扇吱呀一声,他走进来,身上披的还是宽松垂踝的黑绸寝衣,随步生风。
&ep;&ep;“好事,打胜仗了。”高岸的身影罩下来,未束的长长黑发随着他动作滑落肩头,勾出这男人一二分落拓的好风情。
&ep;&ep;卫觎看了眼簪缨粉面含春的模样,俯身在她眉心轻点,先给她递来一盏温水,左手里拿的是化淤的药膏。
&ep;&ep;“谢东德拿下了晋阳,大破魏兵;翼州那里,孙无忌和檀阿宝也有建树,一州之土几已纳入囊中。小檀呈报,他正在快马返回洛阳的途中,应来得及拿战功给你作生辰贺礼。”
&ep;&ep;簪缨软倚在榻边,饮水解渴,最后一口还未及咽下,闻言定了一定。
&ep;&ep;她这才记起自己是这个月的生辰,随即喜出望外,侬哑道:“当真,阿宝立功了!是几等战功,他未受伤吧?严二郎在并州也还好?”
&ep;&ep;并州翼州一平,黄河以北便再无大的动荡,这真可谓双喜临门。
&ep;&ep;卫觎看她一眼,想不回答,还是道了声“都好”,而后接过空杯,指头漫然挑开她雪色寝衣的领缘。
&ep;&ep;雪肤上点点暗昧青紫,昭示着昨晚的放纵。
&ep;&ep;卫觎
&ep;&ep;拧开瓷盒,一缕薄荷的沁凉散了出来。
&ep;&ep;那双瞳色稠浓的剑眸瞬也不瞬锁着她。
&ep;&ep;簪缨看到那药膏,始后知后觉往后挪了下身子,不自在地哝道:“我自己来。”
&ep;&ep;昨日是初一,簪缨挂着寺里的身份,按例去白马寺上香拜了拜佛。此事卫觎也是知晓的,她走时,也未见他有何异样。
&ep;&ep;谁知回宫,入夜后,他便不睡,又不许吹熄蜡烛,将内外侍人全部遣退,到底废了两条帕子……
&ep;&ep;她腰窝还酸着。
&ep;&ep;卫觎看见簪缨越烧越红的耳垂,知道她想起来了,笑着垂睫挖了块药膏,慢条斯理在指尖捻,“帮你上药,自己脱。”
&ep;&ep;第148章他不笑时积威深重,目……
&ep;&ep;簪缨的双颊一下子红了。
&ep;&ep;她非不知卫觎的话是半真半戏的,可她就是喜爱他那种散漫着说一不二的语调。
&ep;&ep;仿佛前有昆仑横路也能踏平,浊浪滔天也能定海,谁也别想违逆他的心意。
&ep;&ep;从她唤他第一声小舅舅开始,簪缨仰望着这个伟岸的年轻长辈,听他对人发号施令,心里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ep;&ep;只是从前他养着她时,不会把在外的那套秉性搬回来,永远耐得住脾气,故而旁人皆言大司马待她与众不同。
&ep;&ep;才不会像如今这么……不修口业。
&ep;&ep;卫觎好似是发现了她潜在的喜好,所以偶尔这么着与她游戏。
&ep;&ep;他不笑时积威深重,目光所钟,夺魄慑心。
&ep;&ep;本以为阿奴会羞恼,他却眼见女子媚眼凝睇,含有千种春情的眉眼一面注视着他,一面慢慢动作剥开衣领。
&ep;&ep;她听话。
&ep;&ep;卫觎的呼吸瞬间停顿。
&ep;&ep;指尖的清凉膏一下子化了,他倾身压上她的唇,将人吻倒枕上,眸子居高临下,“勾引我。”
&ep;&ep;阳刚悍野的人,连倒打一耙的气度也让人心折。簪缨眸子无辜轻眨,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寝衣带,还胆大包天地“嗯”了一声。
&ep;&ep;她软乎乎地说:“等你好了,阿奴都给你。”
&ep;&ep;她知道卫觎体内昼夜所受的煎熬,远不如他表现出的这样云淡风轻。
&ep;&ep;这几日,卫觎夜里经常浑身汗透地从梦中惊醒,醒后便翻身抱住她,沉重的呼吸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混战厮杀。
&ep;&ep;簪缨问他梦见了什么,卫觎只字不提,只是反复呢喃着强调:“别怕,我永远不会伤害阿奴……”
&ep;&ep;簪缨听得出来,是他在怕。
&ep;&ep;他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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