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先前同楚苑商议了什么?”

&ep;&ep;宴君安摇了摇头,道:“无事。”

&ep;&ep;楚阑舟挑了挑眉,将浊缺剑收了,而后复又看向了宴君安。

&ep;&ep;显然是?不太相信他刚刚的话。

&ep;&ep;宴君安叹了口气:“我又能说些什么……说我们既无三书?六礼也?未结契,还?是?说你其实不愿,是?我发疯迫了你?”

&ep;&ep;若他真?的这样说话,就凭楚苑的性子,不当场劈死他算轻的。

&ep;&ep;房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村长的屋子也?就那么一丁点儿大,当时她就在外面议事,应当是?没有打起来的。

&ep;&ep;这件事说到底楚阑舟自己也?理亏,想了想还?是?问:“那楚苑呢?楚苑可有对你说什么?”

&ep;&ep;宴君安垂眸,盯着楚阑舟的表情。

&ep;&ep;楚阑舟的睫毛在微微打着颤,她很专心?地看着他,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兴奋,又像在害怕。

&ep;&ep;就像是?被禁了甜食的孩子碰见了自己最喜欢的饴糖。

&ep;&ep;阔别百年?,他比谁都知道如今的楚阑舟最想要的是?什么。

&ep;&ep;他就像是?个宠孩子宠过头的家长,恨不得把所有楚阑舟想要的东西都给她,全都给她。这件事他明明打算硬着心?肠不说的,可被楚阑舟含着水汽的目光一望,他就又忍不住心?软了起来。

&ep;&ep;“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宴君安轻轻点了点楚阑舟的眉眼,声音如同酿着蜜,“他问我,会不会伤害你。”

&ep;&ep;“他说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所以他对我很生气。可他后来又想,既然是?妹妹喜欢的东西,他也?不好阻止,只能委屈一些,与?我谈判……”

&ep;&ep;楚阑舟被他揽在怀里?,听?着耳边的故事,缓缓沉入了梦境。

&ep;&ep;“他这样问,是?知晓了当年?事……或者更多。”宴君安低头,轻轻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复生,又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少影响。”

&ep;&ep;“但我告诉他,我不会。”

&ep;&ep;“楚阑舟,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ep;&ep;……

&ep;&ep;煞气大头有了突破,剩下的杂事自然是?交由众弟子解决。

&ep;&ep;这几日宴梦川几乎忙昏了头,他本就年?纪小,资历排不上位置,被楚阑舟临时任命成了统辖众弟子的统帅,原以众人都以为宴师叔回来可以拨乱反正?,将宴梦川的差事换回来,没想到他居就这样默认了楚阑舟的行为。

&ep;&ep;宴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是?妻管严,众人之中只有宴梦川自己毫不意外,他甚至苦中作乐觉得这是?对他人生中的历练。

&ep;&ep;但这份历练未免有些太艰难了。

&ep;&ep;到了晚间,宴梦川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空隙,他扯了扯嘴角,看向屋子里?多出来的那个人:“涂,涂师兄。”

&ep;&ep;进?来的是?门里?的一位师兄,平日里?沉默寡言,看着便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ep;&ep;他早知自己资历不够,贸然管理弟子可能会招致众人不满,却没想到才第一天呢,居然连这么个与?世无争的师兄都找上门来了。

&ep;&ep;他眨了眨眼睛,在脑中疯狂思?考着对策,面上还?算淡定地开口:“涂师兄,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ep;&ep;涂师兄死死盯着他,末了,将一个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中:“这个。”

&ep;&ep;宴梦川疑惑地眨了眨眼,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

&ep;&ep;那是?一个——胡萝卜?

&ep;&ep;涂师兄许是?许久都未和人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很:“这是?我随身携带之物,等我死后,将这东西留给我母亲,做个念想。”

&ep;&ep;“啊?”宴梦川不明所以,但听?得涂师兄说得那样恳切庄重,还?是?将手中的东西珍而重之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道,“师兄,我知道了。”

&ep;&ep;眼看涂师兄那样悲壮伤情,宴梦川忍不住宽慰道:“煞气大体已经被清理干净,煞气虽然可怖,但若是?防护得当应当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ep;&ep;涂师兄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并不是?这桩事。”

&ep;&ep;他顿了顿,道:“我与?你们人族修士不同,我在入宗门前其实是?只兔妖。”

&ep;&ep;啊?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没道理煞气更爱攻击妖修而非人修的啊?

&ep;&ep;“师弟,你年?纪小,可能没听?说过这些传闻。”眼看宴梦川疑惑,涂师兄语重心?长道,“你可知道如今带领我们的魔头楚阑舟?”

&ep;&ep;那可太知道了,宴梦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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