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若安好,那还得了

&ep;&ep;沈衡了然。

&ep;&ep;原来这场戏,本就是做给旁人看的。

&ep;&ep;林曦和没有娶正妻,但因着她的事情,在外的风评极其不好,如今这样一闹,也算是能让那七公主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ep;&ep;重情重义的男子,向来被人趋之若鹜。

&ep;&ep;今日若不是碰巧遇上她,他只怕也会想个法子再折腾出些什么来。

&ep;&ep;他倒是“物尽其用”了。

&ep;&ep;沈衡“敬佩”地拱了拱手,道:“林大人言重了,当年将我父女二人赶出丞相府的又不是您,实在谈不上怨恨二字。忠孝尚且难全,您当日袖手旁观,我自然也是理解的。”

&ep;&ep;“只是劳驾代我问候丞相夫人一声,若没有那日她让人送来的银两,我爹的腿,怕是要瘸了。”

&ep;&ep;当时,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傻在当场,却是一直不同意两家婚事的丞相夫人出言相劝。直到最后一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荒唐。

&ep;&ep;“前些日子听说挽君又要生了,我同她姐妹一场,还望你动旁的心思之前,多顾及一下家中妻儿。她甘心为妾,是爱极了你。”

&ep;&ep;她承认她就是存心在给他添堵。

&ep;&ep;他想立牌坊,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兴致帮他。

&ep;&ep;眼见着弄巧成拙,七公主的脸色也变了,林曦和慌忙走上前来拉沈衡:“这里面的事还有些误会,我们换个地方说。”只是指尖还未搭上她的衣角,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ep;&ep;跟着苏月锦一同走来的桂圆对他家主子说:“您这针下得着实狠了些,林大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ep;&ep;苏小千岁没说话,却是在路过林曦和身边的时候,顺手将那银针拔了出来:“疼吗?”

&ep;&ep;林曦和最摸不清楚的就是这位爷的秉性,更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出手,面上却只得强忍着手上的痛,道:“回殿下,不疼。”

&ep;&ep;“那就还是轻了。”苏小千岁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也没再看他的反应,转身对沈衡说,“菜都热了三回了,怎么还不回去吃饭?”

&ep;&ep;沈大小姐没料到苏月锦会问她,下意识就回了句:“现在用晚膳还早。”这呆傻的样子,真是傻得恰到好处。

&ep;&ep;苏月锦觉得挺舒心,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

&ep;&ep;“你也知道还早?不是让你晚些时候再过来的吗?”

&ep;&ep;她的事,他都知道,他就是担心遇到今日的情形,才让她晚些时候过来。

&ep;&ep;沈衡低头搓了搓衣袖。

&ep;&ep;苏月锦说的时间都已是黄昏了,她不想让人瞧见,落下话柄,才早些过来的,哪里会想到他住的地方离庐陵宫的东直门这般近。

&ep;&ep;他笑着拉住她:“走吧,等下多吃些核桃便好了。”脑子笨的人,就该多补一补。

&ep;&ep;直到目送着两人以及赶兔子的桂圆公公离去,在场的朝臣们才恍然大悟。

&ep;&ep;端王殿下这是因为林大人冲撞了沈姑娘才出手警告的,而且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特意留了饭在等她。

&ep;&ep;那沈衡同殿下之间……

&ep;&ep;他们面面相觑。

&ep;&ep;难怪沈括敢在这风口浪尖接下监考官之职,也难怪人家送礼送得这般随意。

&ep;&ep;原来两家的关系竟是如此亲密,莫说是几只兔子,只怕就是空手而来,殿下也是欢喜的。

&ep;&ep;可笑他们还以为沈括在朝中无权无势,没有靠山,殊不知,人家早就是端王爷的亲信了。

&ep;&ep;想到这些天他们威逼利诱,干的糊涂事,以及说的那几句风凉话,不由得整个背都汗湿了。

&ep;&ep;而林曦和也没有好多少,这些天为了讨得七公主的欢心,已经费尽了心思。

&ep;&ep;买通的近侍私下里对他说,公主是听说了他同沈家小姐的那段过往而有所犹豫。

&ep;&ep;今日偶遇沈衡,他本想着随便演上一出便算了,哪里知晓,几年未见,那丫头的牙齿竟然已经磨得这般锋利了。

&ep;&ep;端王看上了沈衡?

&ep;&ep;他冷笑,或许是一时新鲜吧。

&ep;&ep;沈衡这样的姑娘,确实是罕有的直率性子,他当年也是爱极了这一点,只可惜那丫头太过心高气傲。

&ep;&ep;这样的人,豪门容不下,宫廷更是容不得的。

&ep;&ep;还在流血的手掌突然被一条雪白的帕子包住了,他一怔,以为是七公主去而复返,然而——

&ep;&ep;林曦和皱眉看着面前挺着个大肚子的娇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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