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年幼,想的不深,只是爱热闹,想同兄长一样同那些少年人在一处玩乐。

&ep;&ep;南烟像摸小狗般顺着南安哭的上下起伏的背脊,低喃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送你去那什么石鼓书院。”

&ep;&ep;南安闻言,抬头看她,须臾,又埋头在她怀中,却是不怎么哭了。

&ep;&ep;这时,南烟养的小灰狗寻了过来,南烟一把将小狗拎了起来,谄媚笑着递给南安,柔声道:“南安,你看,这狗是不是很可爱。”

&ep;&ep;南安见了,果真十分喜欢小灰,于是一把将小灰抱在怀中,她却仍旧不起,依旧卧在南烟温暖带着清淡香味的怀中。

&ep;&ep;不久,东苑的下人寻来,见南安卧在南烟怀中,脸色不喜。

&ep;&ep;南安立即从南烟怀中站起,将小灰还给南烟,临去时却趁下人不注意,凑近南烟道:“你日后要不要来找我玩?”

&ep;&ep;她矜持的问着,声音压低,眼睛却不去看南烟。

&ep;&ep;南烟想了一瞬,颔首应答,南安便抿着唇瓣高高兴兴的随下人离去了。

&ep;&ep;南安走后,南烟伸手去撸怀中的小灰,一边撸,一边问:“小灰,你看南安是不是很可爱啊。”

&ep;&ep;小狗汪了两声,朝南烟怀中拱去。

&ep;&ep;南烟将小狗抱在怀中,起身朝西苑走去,回去时,正好炳熙为她请的教习夫子已经到了。

&ep;&ep;教习夫子身旁站着一人,名唤景儿,是炳熙特意替她挑选的贴身丫鬟,孟养却也在南烟的请求下,不在作粗使仆役,而是候在南烟身旁。

&ep;&ep;一日很快过去,酉时一刻,教习结束,夫子准时离去。

&ep;&ep;如今夫子不在,炳熙亦未归来,孟养便不见外的凑近南烟,同景儿一起三人聚在一处闲聊。

&ep;&ep;南烟忆及清晨时南安的诉求,喃喃道:“孟养,你说为何女子便不能进入书院读书呢?”

&ep;&ep;孟养思想简单,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ep;&ep;一旁的景儿闻言却接过话来,“自古以来,男女尊贵有别,阴阳之气不可……”

&ep;&ep;南烟打断她的话,道:“尊贵有别?可如今寒门之子亦能与朝官之子,昔日世家贵族之子在同一间课堂就读,景儿,这情景你此前能想到吗?”

&ep;&ep;景儿愣住,未答话。

&ep;&ep;南烟则喃喃道:“听说长安城的石鼓书院是如今北燕最好的书院,只要能通过入学考试,无论是何出身都能入读。”

&ep;&ep;南烟年长,又有同龄的孟养陪伴,已是心满意足,她倒未如南安那般想要进那石鼓书院凑热闹,她只是单纯见南安委屈,便不由的将这事挂在心上,跟着也感受到南安那份委屈。

&ep;&ep;……

&ep;&ep;窗外,从外归来的炳熙听着南烟的低喃,脸色有些沉默。

&ep;&ep;南烟向来便十分乖巧,除去求她再生一子与收留孟养外,再无任何诉求,连过往在苍南城偶然出街见着同龄少女手中玩具,虽眼神艳羡却未开口说想要。

&ep;&ep;她这般,炳熙便一直忽略了她心中所求,只是她如今虽不差钱财,却也并无能力让南烟入石鼓书院。

&ep;&ep;若要进入书院,只得女扮男装,只这般行径太过无礼,若徐氏或是南易刻意为难……

&ep;&ep;炳熙不知南烟只是因着南安而感到委屈,并未有多想去那石鼓书院。

&ep;&ep;她如今会错了意,思索良久寻不到任何对策,只得叹气离去,却在半路被南易的仆人叫住,让她去书房候他。

&ep;&ep;炳熙与南易已是一对怨偶,许久未见,如今他着人相邀是为何事?

&ep;&ep;炳熙猜不出,只得随奴仆去了南易书房候他。

&ep;&ep;久等不见南易,她心中知晓这人是故意的,因着心中生了怒意,便不在约束行径,反是在屋内闲逛。

&ep;&ep;奴仆低声提醒她莫要乱动,她因性烈,斥责道:“我乃正夫人,老爷既邀请我来了书房,难道我连看一看的资格也无吗?”

&ep;&ep;说着,她一侧眼,目光落在案桌上一截破烂的牛皮上。

&ep;&ep;那牛皮太过破旧,南易何时有这物事?

&ep;&ep;鬼使神差的,她轻轻将那牛皮从书籍中扯出,却见上面绘制着一幅地图。牛皮破旧,上面的地图亦不完整,但因炳熙长于苍南城,因此一眼便发现地图绘制的一角正是苍南城所在。

&ep;&ep;苍南城位于北燕南方,再往南则是盛京。

&ep;&ep;说起盛京,炳熙突然想起幼时曾听过的传言,相传百年前北燕先祖还是一举兵造反的流寇,他逝世时,政权未入关,祖陵设在盛京。

&ep;&ep;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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