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烟闻言,看向徐氏,“不是,我是来请你们一道去西苑的。”

&ep;&ep;南安卧在南易怀中,天真道:“可我们正在用膳啊,都吃到一半了。”

&ep;&ep;“南烟。”

&ep;&ep;南易终是开口,道:“你既来了,那便一道坐下用膳。”

&ep;&ep;南烟沉默不语,良久方道:“还是不了,西苑的人正等着我回去,我不在他们是不会动筷子的。”

&ep;&ep;她行了一礼正待告辞,忽又定定的看着南易,轻声道:“父亲,你两月前曾问过我生辰时想要什么礼物?”

&ep;&ep;南易已经记不得有问过这话,只是在南烟说出这话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今日南烟及笄,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未准备什么礼物。

&ep;&ep;他很忙,忙着重新取得大皇子信任,忙着吸徐氏娘家的血,早将这个小事给忘了。

&ep;&ep;南烟见南易神情便知晓他已将这事忘的一干二净,她咬住唇瓣,再次向他施了一礼,随即转身回了西苑。

&ep;&ep;孟养见南烟回来,忙拉了她进屋,小声道:“方才,有人想翻墙进来,被我给打出去了。”

&ep;&ep;“是谁?”

&ep;&ep;“马树乔,就是那个胖子。他说他让媒人上门提亲,但连门都进不来,转而求其次想改作送你生辰贺礼与你见上一见,但府内的人还是不让进,他一时心急,便想翻墙进来看看你。”

&ep;&ep;“不止是他。”

&ep;&ep;景儿得意道:“我方才听其它苑的仆人说了,说是从清晨时分便有人不断的上门送礼,只是都被老爷给拦住了。”

&ep;&ep;“我们小姐,天人之姿惦记的人可多着呢。”

&ep;&ep;孟养想起往日石鼓书院想占南烟便宜的那群少年,不屑道:“我可不喜欢那些人,下流的很,配不上南烟的。”

&ep;&ep;“谁说配不上。”

&ep;&ep;南烟突然出声,她喃喃道:“石鼓书院的人家世人品其实都很不错,若是母亲在定会从中替我选出一名男儿的。”

&ep;&ep;话落,她吩咐孟养,道:“孟养,你去将南府大门打开,将送礼的人迎入府内。”

&ep;&ep;孟养闻言照办,将依旧不死心候在南府外求见的人迎入西苑,得了这个消息,此前本打消念头的少年再次携礼上门,一时间,上门送礼之人几乎踏破了南府的大门。

&ep;&ep;西苑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南烟盘腿坐在软塌上同孟养与景儿拆礼物,刘伯这时走了进来,见着三人便不停的唉声叹气。

&ep;&ep;“大小姐,外面有人打起来了。”

&ep;&ep;南烟皱眉,孟养赶紧问道:“谁打起来了?”

&ep;&ep;“一位是此前翻墙而入的马树乔公子,另一位应当也是小姐的往日同门,我不认识。”

&ep;&ep;“还在打吗?”

&ep;&ep;南烟起身,有些忧心的问道。

&ep;&ep;“没打了,被老奴着人劝开了。”

&ep;&ep;“他们在哪?我去看看。”

&ep;&ep;南烟欲出门,刘伯赶紧拦住她,“小姐,人已经走了,你今日便好生待在厢房内,莫在出去了,外面有老奴替你看着呢。”

&ep;&ep;实则今日上门送礼的不只是倾慕南烟的少年,更多的是那喜好热闹的石鼓书院的学生,这般算下来,几乎半个石鼓书院的少年今日都来了西苑献上贺礼。

&ep;&ep;因西苑无长辈,南烟便亲自出面接待,她一碗水端平,只要有人上门贺礼,她照收无误,对谁都笑脸盈盈,十分亲切。

&ep;&ep;而往日里那些最爱占南烟便宜的少年今日却十分守礼,面对南烟的热情接待时甚至有几分羞怯,结结巴巴的向她致歉,同时邀她日后有空同游长安城。

&ep;&ep;南烟皆……一一应下,这让候在一旁的刘伯看的万分焦心,你应下一人便也罢了,怎么只要有人相邀便一口答应呢。

&ep;&ep;再则因着石鼓书院乃长安城的官宦子弟聚集处,南烟仍是南学时,在石鼓书院便颇具盛名,得了个石鼓书院第一兔儿爷的称号,此后,知晓她乃女子,那些最爱热闹的少年便称她为长安城第一美人。

&ep;&ep;因着那些少年乃权贵出生,他们的话很快流入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南烟一时变得名声在外。

&ep;&ep;如今夜色将至,送礼的人还在陆陆续续的赶来,大多是听了长安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前来看热闹的。

&ep;&ep;刘伯担心南烟再次不经脑子随意应下他人的邀请,便让她进厢房休息,他亲自接待那些后来者。

&ep;&ep;一整日下来,南烟也累了,她未多说,待刘伯离去后,她转头看着孟养和景儿,问道:“今日是不是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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