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晚皆换过在她面前晃悠。”阿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模样,只恨不得要拿个快板来说书了。

&ep;&ep;李云辞听罢,侧眸朝阿二瞥了一眼,轻启唇口,“多话。”

&ep;&ep;阿二即刻闭了嘴,再不多言。

&ep;&ep;李云辞复道,“与掌柜谈得如何了?”

&ep;&ep;“自然是应了。”

&ep;&ep;眼帘微掀,李云辞又吩咐了声尽快吧,便起身向外去了。

&ep;&ep;阿二随即小心翼翼拿上食盒与锦盒,跟着一道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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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日一大早,日头才刚冒了一个头,夏日里昼长夜短,眼下这点子辰光是最舒爽的,故而寻雁堂的绣娘们开工也早,已然在二楼穿针引线。

&ep;&ep;原这样的辰点只听得见鸟叫虫鸣之声,只今日对过那茶楼好似在装修,叮叮哐哐敲击声不断。

&ep;&ep;自然引了众位绣娘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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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般敲敲打打了几日,揭了红布露了牌匾,茶楼竟成了酒楼,只售苏菜。

&ep;&ep;听来往的人说,内里装修之奢款见所未见,菜肴之精致更是闻所未闻。

&ep;&ep;一时之间,名声大噪,车马骈阗,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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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日,贺瑶清正在楼下查着账目,便见着一人跨步入内。

&ep;&ep;抬眼一瞧,是李云辞。

&ep;&ep;只他今日竟又穿了一身墨绿色祥云暗纹劲装,领口与袖口都镶绣着攒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还缀着一块墨翠,乌黑的发束在头顶,顶上是镂空银冠,这样瞧着,更称得他面若冠玉,目似朗星。

&ep;&ep;贺瑶清上前,吩咐一旁早就看直了眼的翠儿去拿酸梅汤来。

&ep;&ep;翠儿得了令,随即入内去,不多会儿便端了出来。

&ep;&ep;待李云辞饮了,贺瑶清才轻声道,“您今日还是来选绣样的么?”

&ep;&ep;李云辞扬了唇角,“我倒是想定衣衫,可行么?”

&ep;&ep;贺瑶清默了默,“你想要何样的衣衫?可急着要么?”

&ep;&ep;闻言,李云辞面上一怔,原是想着贺瑶清定然是不肯,才刚说出口的不过是玩笑之言,不曾想她竟应了,心下雀跃不已,哪里还会挑三拣四,只言笑晏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