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连身子都站不直,“这位娘子,我哪有胡说呀,是苏掌柜唤我来的呀。”

&ep;&ep;“他……他还给了我一个耳坠子,说是前天夜里头,你在他屋子里时,落下了呢。”

&ep;&ep;李云辞闻言,身形一顿,侧身朝贺瑶清望来,眸色复杂。

&ep;&ep;那媒婆得了空,赶忙伸手入内襟摸索着,不多会儿拿出一个红色绒布包好的袋子,抽开抽绳,往手中一倒,果然是一个耳坠子。

&ep;&ep;只一眼,贺瑶清便瞧清楚了,那便是那日她丢的那个。

&ep;&ep;一时愕然,随即便是止不住的厌恶。

&ep;&ep;第75章

&ep;&ep;他心下郁懑之至,却半个……

&ep;&ep;骤然见着那耳坠,贺瑶清自然是不及应。

&ep;&ep;亦委实想不到,这苏凤卿竟是这样厚颜无耻之尤,先头被她撞破了他的算盘,知晓再无可能。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做出要凭白污人清白的事来。

&ep;&ep;寻了媒婆来下聘是假,要将她的名声搞臭才是真。

&ep;&ep;若她妥协了,要她与这样叫人作呕的伪君子度余生,想都别想!

&ep;&ep;可若她不应,那从此往后,她在旁人口中要成了一个如何不知检点的寡妇,那这寻雁堂也算是开到头了。

&ep;&ep;那媒婆拿出耳坠后,门口围着的人群里,便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在对她评头论足。

&ep;&ep;原人也不是活在旁人嘴里头的,只如今这样被人说长道短的冤枉,那是万万不能。

&ep;&ep;短暂的慌乱后,贺瑶清便不动声色,只冷眼瞧着媒婆如何唱戏。

&ep;&ep;旁人再瞧,已然是匕鬯不惊之态。

&ep;&ep;身后的翠儿最是知晓那耳坠的事体,一时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冲上来,横了一指朝那媒婆喝道。

&ep;&ep;“你分明是颠倒是非黑白,你们那百绣阁的苏掌柜——”

&ep;&ep;却不想,话还不曾说完,便被贺瑶清拦下了。

&ep;&ep;翠儿不明所以,回过头便瞧见贺瑶清朝着她微微摇了摇头,便也只得按住不发。

&ep;&ep;媒婆见状,只当是手里头握着了不得的证据,面前人再不敢多言,一时讪笑道,“我知晓掌柜才刚死了丈夫,不想这么快便将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只我家苏掌柜说了,他待掌柜是绝无二心,心疼掌柜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的,这不,一早儿便遣我来提亲来了。”

&ep;&ep;一旁的李云辞倏地眉眼一跳,面色沉沉,却还不待他开口,

&ep;&ep;便见贺瑶清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媒婆,遂轻声道。

&ep;&ep;“您方才说,耳坠是前日晚上我丢在苏掌柜卧房的?”

&ep;&ep;“那还有假?”

&ep;&ep;贺瑶清闻言,转过身,信步行至一旁坐下,慢条斯理道。

&ep;&ep;“可这耳坠,我小半月前便不见了,怎的会在前儿落在苏掌柜那头呢?”

&ep;&ep;媒婆一声嗤笑,也不客气,反唇相讥,“掌柜这话说得倒教我糊涂了,原耳坠眼下就在这处,若真是半月前丢的,难不成咱们苏掌柜能未卜先知从掌柜的妆屉里头自拿么?”

&ep;&ep;“莫不是掌柜眼下有好的了,便随口编了瞎话?”媒婆说罢,意有所指得望向身侧的李云辞。

&ep;&ep;这话便是在说贺瑶清水性杨花,瞧着男子面皮好,便扑上去了。

&ep;&ep;先头苏凤卿样貌自然是不错,只与眼前的李云辞相较,全然没有可比之处了。

&ep;&ep;那阿二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立身于李云辞身侧,只附耳轻声问道,“可要去衙署寻人来将这些人赶走?”

&ep;&ep;李云辞侧眸望向贺瑶清,却见她沉声静气得朝他微微摇了摇头,李云辞只得暂且作罢。

&ep;&ep;贺瑶清兀自平了那紊乱的心绪,菱唇轻启,“那对耳坠,原是葛员外家的夫人王氏赠予我的,故而在发现丢失耳坠之时,便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宽宏大量,全然不曾怪怨。”

&ep;&ep;提起葛员外,人群中又起了悉索的动静。

&ep;&ep;“好似先头寻雁堂开张时那件挂了许久的衣衫便就是被王夫人买去的。”

&ep;&ep;“若真是这样,送一副耳坠倒也是有可能的。”

&ep;&ep;“别急着下定论,谁知晓是真是假?”

&ep;&ep;“这倒是,如今葛员外不在,王夫人亦不在,全凭寻雁堂的掌柜一张嘴随意说了。”

&ep;&ep;堂内的媒婆眼波流转,唇边挂着笑意,“掌柜这样说,那这事儿便奇怪了,莫不是掌柜的一面之词?若能教王夫人前来作证,方能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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