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快些让我们进去,嫂嫂说有法子,定然是有法子的,你莫耽误辰点!”

&ep;&ep;东珠已然松开了阿大,催促着。

&ep;&ep;阿大复朝贺瑶清望了望,贺瑶清随即回望了过去,又向阿大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

&ep;&ep;默了半晌,阿大遂道,“请跟属下来罢。”

&ep;&ep;说罢,便转身朝内去了,贺瑶清与东珠二人随即跟着,路过方才将二人拦住之人身畔时,东珠还特意负手趾高气扬地步入衙署之内。

&ep;&ep;这是贺瑶清头一回入衙署,手中包袱里装着的乌金战甲更是沉。

&ep;&ep;衙署内人来人往,众人皆是忙碌不已,只贺瑶清是一个都不认得,旁人自然亦不认得眼下易容的她。

&ep;&ep;“阿大,可否寻一间屋子与我。”

&ep;&ep;阿大当即颔首,绕过内堂直接入了后院,推开了一间屋。

&ep;&ep;贺瑶清随即入内,转身朝阿大与东珠道,“且等我一等。”

&ep;&ep;说罢,便反手阖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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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东珠与阿大二人立身在门边候着,阿大却忍不住旧事重提,“表小姐为何不走,先头分明安排了人送表小姐回束城。”

&ep;&ep;“你不也不曾走么?既如此,我为何要走。”

&ep;&ep;阿大敛了眉头,“表小姐千金之躯,属下如何能与您一概而论。”

&ep;&ep;东珠当即敛了眉头驳道,“你们一个两个的皆要我走,可我为何要走?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便不是命么?”

&ep;&ep;“总之,我已修书给我阿耶,让他带兵来增援,虽不及阿兄手里的兵符能调动得多,可多少也能多撑一阵罢……”

&ep;&ep;阿大摇了摇头,正要再说,却听见屋内传来了声音。

&ep;&ep;“你们进来罢。”

&ep;&ep;阿大与东珠相视一眼,随即应声推门入内。

&ep;&ep;因着天已然黑了,屋内点了一盏烛火,贺瑶清正背对着门外,待听见二人跨步入内的脚步声,才缓缓侧转过身。

&ep;&ep;只一眼,却教阿大与东珠二人瞠目结舌。

&ep;&ep;贺瑶清眼下,面上正贴了一张易容的面具,只这一回,是仿着李云辞的面容来的,莫说十足相像,也已然有了九分。

&ep;&ep;贺瑶清见二人舌桥不下的模样,复沉了眉,打开置于桌上的那个包袱,露出先头从南院偏屋带过来的乌金战甲,只再开口时,却是李云辞的声线。

&ep;&ep;“阿大,眼下你瞧着,若突厥兵马兵临城下之际,我这般模样,可能多拖延两日?”

&ep;&ep;阿大跨步上前,抬手轻置于金甲之上,已是哑口无言。

&ep;&ep;贺瑶清复转了自己的声音,“我曾有幸见过王爷的战甲,与他赠与我这套除开身量之外一般无二,我想着,届时我骑在马上,突厥人离得远,想来发现不了的。”

&ep;&ep;“王妃是想替王爷上城楼迎战?”阿大的声音竟有些轻颤。

&ep;&ep;闻言,东珠当即摇着头,“嫂嫂不可,你原连马都骑不得,待上了城楼,刀剑无眼,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你要我哭死么!”

&ep;&ep;贺瑶清却按住东珠的手,朝阿大反问道,“阿大,想来你最知晓,我这个法子是可行的!不仅可以定军心!更可以拖住突厥人!”

&ep;&ep;“他们会以为李云辞不曾走,他们会瞻前顾后怕还有兵马从侧翼包夹,如此,便不敢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ep;&ep;“阿大!再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ep;&ep;东珠闻言,只不住得摇着头,已是要哭出来的模样,“嫂嫂……还有旁的法子的,我阿耶亦在赶来了!”

&ep;&ep;“束城离这处至快也要七八天,待你阿耶至,怕已是来不及了的。”贺瑶清眉头轻蹙,试图说服东珠。

&ep;&ep;少顷,那头默了半晌的阿大轻声道,“既如此,王妃要我如何相帮?”

&ep;&ep;东珠面上倏地不可置信,“阿大你作甚!你要我嫂嫂上城楼么?”

&ep;&ep;“我想着,突厥既对王爷有所忌惮,我假扮成王爷却只能拖得住一时,倘或一开战,我们城内只两万余的巡防兵,当即便会露馅。”

&ep;&ep;“至此,便只得想法子先引得突厥战将单挑,若能皆胜,那便可振我方军威,突厥自然不敢轻易进攻,如此多熬两日,便能撑到王爷回……”

&ep;&ep;阿大闻言,目光沉重,“可若是沾既迎战……”

&ep;&ep;烛台上的烛火散发出昏黄的火光,将贺瑶清的双眸映得如盈盈秋水一般颤动。

&ep;&ep;若是沾既迎战,那便要李云辞阵前相迎,若真是李云辞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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