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青带着她,推着小车上楼。车上放的是宾客刚刚拍下来的东西,一大一小两只花瓶。

&ep;&ep;这次拍卖并不是请的拍卖师走老程序,谁买了,立刻送过来,现金还是支票还是刷卡,兑现就行。

&ep;&ep;“心晚把这个瓶子拿进去,小心点。”青青递给她一只花瓶,朝里面呶了呶嘴。

&ep;&ep;童心晚往车上扫了一眼,给她的这个还是最小的一个,已经很关照她了。她跟在青青后面,小心翼翼地捧着白瓷瓶,站到贵宾间的大桌前。

&ep;&ep;里面有十多位宾客,有人坐在桌前,有人坐沙发上,并没有因为她们一行人的进来停止聊天。一个个红光满面,关注的人都是坐在右边独立沙发的莫越琛。

&ep;&ep;童心晚挺想不通的,他有这么讨人喜欢吗?怎么都围着他转?就是一个医院院长而已啊。

&ep;&ep;“莫院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瓷瓶。这是北宋代年间的官窑珍品……”坐在桌前的男人站起来,指着童心晚抱的白瓷瓶说道。

&ep;&ep;童心晚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耳上的珍珠坠子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摇动。等她忍住笑时,众人的视线都投到了她的脸上。

&ep;&ep;“对不起,刚刚……风吹到鼻子了。”她赶紧道歉,垂头站好。她父亲以前喜欢收藏古董,所以她跟着学了一点儿。这是常识,宋代官窑啥时候出过这么白净的瓶子了?就像抹厚了香奈尔的粉一样,假得死。

&ep;&ep;说话的男人脸黑了黑,转头看着莫越琛,换回了笑脸,“北宋官窑的珍品,您看这胎釉,多么浑厚润泽。”

&ep;&ep;不行了,童心晚噗嗤一声,又笑出来了。

&ep;&ep;“你笑什么?”男人气恼地瞪向她。

&ep;&ep;“对不起,鼻子痒。”童心晚皱着小脸道歉,一双美眸悄悄地瞟向莫越琛。

&ep;&ep;莫越琛手里端着茶杯,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看也没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淡淡地一句,“谢了,我收下了。”

&ep;&ep;“莫院长喜欢就好。”男人喜出望外,赶紧从童心晚手里夺过瓶子,乐颠颠地捧到莫越琛的面前。仿佛他肯收下礼物,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

&ep;&ep;青青抱的花瓶大,客人不说话,她也不敢放下。

&ep;&ep;“先生,还有一个呢。”童心晚忍不住提醒那个男人。

&ep;&ep;“哦……”男人转过头,不悦地看了童心晚一眼,“拿过来吧。”

&ep;&ep;青青赶紧过去,没料到脚下一绊,花瓶从怀里抛了出去。童心晚想也不想,往前一扑,抱着花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正好是莫越琛的腿前。

&ep;&ep;“天啦……”青青吓得快哭了。

&ep;&ep;童心晚也是,差点没把魂吓飞了。

&ep;&ep;这花瓶也是假古董,但是没人会信。若真的摔碎了,青青要陪得倾家荡产。像青青她样这样的年轻女孩,若家里有钱,谁会来这里咧得嘴要破掉、站得腿要断掉呢?

&ep;&ep;她呲呲牙,把花瓶捧给那个男人,“先生,这是唐代的官窑,您拿好。”

&ep;&ep;男人铁青着脸,捧过花瓶,交给了随从,指着二人斥骂,“我要给你们老板投诉,会不会做事?”

&ep;&ep;“对不起。”童心晚咧咧嘴,向男人赔礼道歉。

&ep;&ep;“心晚快起来。”青青跑过来,扶着童心晚往上站。

&ep;&ep;童心晚摔狠了,尽管是地毯,她还是觉得膝盖要裂开了。往上站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扶住了莫越琛的腿,借力往上站。

&ep;&ep;真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ep;&ep;青青见她碰了莫越琛的腿,有点走神,松手之后,童心晚整个人扑到了莫越琛的怀里。

&ep;&ep;房间里静,大家都看着莫越琛。

&ep;&ep;他一手端着茶杯,身子岿然不动,而杯子里的茶水已经被童心晚这一撞,全泼到身上了。十几秒之后,他的俊脸才微微转过来,看向站在一边的青青。

&ep;&ep;“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青青哭丧着脸,朝莫越琛鞠躬,“我同事摔伤了,我马上就扶她走。如果要投诉,请只投诉我,我是爱悦9号吴青青。”

&ep;&ep;莫越琛把茶杯往地上一丢,手臂环住了童心晚的腰,嘴唇贴到她的耳边,低低地说:“要趴到什么时候?”

&ep;&ep;童心晚欲哭无泪,赶紧撑着他的肩往上站。

&ep;&ep;哪里撑得起来呢?莫越琛的手掌握着她的腰,握得很紧。

&ep;&ep;“莫先生。”助理走过来,恭敬地递上手帕。

&ep;&ep;莫越琛这才松手,抓着手帕擦衬衣上泼上的茶水。

&ep;&ep;“9号,16号,你们两个都别想逃!”男人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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