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能来打你?”他拧拧眉,低眸看她。

&ep;&ep;“多了是的,你的崇拜者,喜欢你的人。”童心晚郁闷地说道。

&ep;&ep;“那就把你的石膏摘下来,砸她们。”莫越琛神色淡然地坐了下来,双臂抱在胸前,视线停在她发白的脸上。

&ep;&ep;“砸了她们,你心疼啊。她们是你的心肝宝贝。”童心晚咧咧嘴,想笑一笑。

&ep;&ep;他沉默了会儿,点头,“嗯。”

&ep;&ep;童心晚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半天才吐了出来,小脸一冷,躺回了被子里。

&ep;&ep;“我走了。”他坐了会儿,起身出去。

&ep;&ep;童心晚把拳头塞进嘴里,免得气到咬舌自尽。其实她有什么好气的呢?蹭了他的沙发和炒饭,现在来蹭医院和石膏,明明是她占便宜了呢。

&ep;&ep;门没关紧,传来了几名护士的聊天声。

&ep;&ep;“莫院长居然亲自来给病人打石膏呢。”

&ep;&ep;“刘医生说了,童小姐这里一定要关照好,是莫院长的亲戚。”

&ep;&ep;“莫院长下午一台手术做了七个小时,晚餐还是医院食堂做的小份套餐,这种脑科的大手术,除了莫院长,还真没人敢说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ep;&ep;“对啊,莫院长简直是我的偶像,哎,好喜欢他哦……”

&ep;&ep;童心晚慢慢地翻身,视线投向门口。莫越琛原来不是去和傅娅谈恋爱,是去做手术了。手术站了七个小时,很累的!难怪他身上有股子消毒水味道。

&ep;&ep;童心晚很后悔,刚刚没好好和他说几句话。她挣扎着坐起来,用力伸长手臂,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脑拿过来,用拔号软件打给他。

&ep;&ep;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

&ep;&ep;“是我啊。”她咬咬指尖,吭哧着说道:“我就向你道谢。”

&ep;&ep;几秒后,他的声音低醇地穿进她的耳朵里,“休息吧。”

&ep;&ep;“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爸当初怎么……怎么得罪你的啊?我替他向你道歉好吗?”童心晚眉尖轻蹙,别扭地说道。

&ep;&ep;“早点休息。”他说完,有要挂断的意思。

&ep;&ep;童心晚没敢多说话,他累了,七个小时的手术站下来,肯定累的。

&ep;&ep;她坐了会儿,把电脑放到一边,看向打了石膏的“巨腿”,苦笑道:“爸爸明明是很好的人,怎么会奚落嘲讽你呢?”

&ep;&ep;对了,莫谦凌应该知道的,傅娅说他明天会来看自己。可是唐诗那里怎么办?唐诗会不会觉得她打莫谦凌的主意?

&ep;&ep;她是想打莫越琛的主意,不是莫谦凌的!

&ep;&ep;――

&ep;&ep;这一晚童心晚根本没能睡,一是腿上多了这么重的石膏,她睡不着。二是她心事重重的,越想越难受,根本睡不着。

&ep;&ep;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坐了起来,扶着床沿慢慢放下腿,她得去卫生间放空一下灵魂……

&ep;&ep;这里是蹲厕,怎么不是马桶呢?这让她怎么上啊?

&ep;&ep;她惆怅至极,抓着墙上安装的安全杆,一腿伸直,另一腿吃力地弯下去。这简直就像在演杂技!就没人想过她蹲不下去?

&ep;&ep;不蹲了,站着来!她恼火地站起来,想以站姿完成洗涤灵魂的大事。

&ep;&ep;那也不成啊,难道把裤子挖个洞!

&ep;&ep;“护士,换病房!”她火冒三丈地拉开门,一步一挪地往外走。怎么会没有马桶的!这么好的医院,为什么不装马桶的?

&ep;&ep;“早餐来了。”护士端着早餐进来,看她红着脸,扶着墙正往外挪,赶紧过来扶她。

&ep;&ep;“我要上厕所啊。”她捂着肚子,急声说道。

&ep;&ep;“我扶你过去。”

&ep;&ep;“为什么不是马桶的?”她不解地问道。

&ep;&ep;“哦,这边当时买来就是旧楼,就没改造这边的卫生间。新楼都是马桶。”护士解释道。

&ep;&ep;哦,她这白蹭石膏的,当然只能住旧楼了。

&ep;&ep;“但是旧楼环境好,你看后面风景好,阳光也好。前面靠大路,粉尘多呢。病人进来都要求住旧楼,这个房间还是昨天给你临时调出来的。”护士诚恳地说道。

&ep;&ep;是不是真的?安慰她的吧?

&ep;&ep;她郁闷地跟着护士回到了卫生间里,也不能让人家这样盯着她,只能关好门,再度拉着安全杆往下蹲。

&ep;&ep;满清十大酷刑里还没有这样的呢!

&ep;&ep;咚咚……

&ep;&ep;外面有人敲门。

&ep;&e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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