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给我十万?”她眯眯眼睛,笑嘻嘻地问道。

&ep;&ep;“哈哈哈,晚蜜小姐很幽默……”

&ep;&ep;对方打起了哈哈,语气里有点尴尬,有点嘲讽,有点愤怒。

&ep;&ep;“我不幽默,他给你三十万,你给我十万,很公道。爱给不给,不然你换别人去。”

&ep;&ep;童心晚把电话挂了。

&ep;&ep;开什么玩笑,上回坑了她,这回又想一千块打钱打发她?再说了,她的膝盖最近不能跳舞。开个十万的价,也算是回绝对方了。

&ep;&ep;“什么十万?”郝晓楠好奇地问她。

&ep;&ep;“一个傻子。”童心晚踮起脚尖,往身边的拱门上挂装饰品。

&ep;&ep;其实她们做礼仪的,这些装饰的工作不属于她们的职责范围,郝晓楠不想另外请人,就把她们八个抓来做苦力。童心晚也不在乎这些,赵阿姨说过,年轻的时候多做点事没错。她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有工作就已经很幸运了。

&ep;&ep;郝晓楠跟着她一起挂,眼角余光往莫越琛站的方向瞟,小声问:“心晚,你还会继续做这一行吗?”

&ep;&ep;“啊,做啊。”童心晚点头,唇角轻扬,“郝总,你别想太多了。莫越琛是莫越琛,我是我。我得向你学习,有自己的事业。”

&ep;&ep;“哎,其实有得靠就靠吧。”郝晓楠苦笑了几声,“女人做点事业真的很难,得很强大,撑得起流言蜚语,打得过牛鬼蛇神,难喽。”

&ep;&ep;“但你现在挺好啊,起码不用看男人和婆家的脸色。有几个人会那么幸运,自己一无是处,还能撞上公婆俱好,老公只爱她的一无是处的?”童心晚明媚的大眼睛微眯了一下,转头看她。

&ep;&ep;郝晓楠想了想,笑着说:“也对。”

&ep;&ep;“这种庆典公司好做吗?”童心晚问道。

&ep;&ep;“不好做喽……”郝晓楠摇摇头,“竞争非常激烈。好在我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点成绩。这种大客户,我会出来招呼一下,其余的就交给底下的人了。”

&ep;&ep;“对了……”童心晚一脚踩在梯子上,一手伸长去挂一朵树脂玫瑰花,秀气的鼻子动了几下,小声问:“我可以学着策划吗?我会画漫画,我想能不能把新人的历程画出来,做成视频,代替传统的婚纱照展示?还能做成小册子,他们留个永久的纪念。独一无二的呀。”

&ep;&ep;郝晓楠仰头看着她,惊讶地问:“你还会画漫画呀。”

&ep;&ep;“混得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下回有小型的婚礼,我想能不能试?如果他们喜欢,我也多份收入。”童心晚吐吐舌尖,朝她笑了笑。

&ep;&ep;“行啊,正好下周有一个,我给你推荐推荐。回去我们仔细聊聊,你再画个样稿出来。”郝晓楠笑着点头,“年轻人就是要多动脑筋,原来看你细白娇气的样子,怕你吃不了苦,没想到还成啊。”

&ep;&ep;童心晚脚下的梯子晃了晃,她握着栏杆稳了几秒,呼了口气,“郝总,我得吃饭哪,不加油怎么行,真让男人养啊?”

&ep;&ep;“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只要你愿意,多少男人都愿意养你。转个正室也有可能。”郝晓楠趴在一边,有点羡慕地看着她俏丽的脸。

&ep;&ep;“呵呵……”童心晚扭头看花园,莫越琛正和唐诗说话呢,双手插在裤兜里,侧影被阳光笼罩着,遥不可及。她出了一会儿神,轻声说:“他要是肯养我,那就太好了。”

&ep;&ep;“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郝晓楠犹豫了几秒,问道。

&ep;&ep;童心晚吸吸鼻子,小声说:“我喜欢他。”

&ep;&ep;“他呢?”郝晓楠问。

&ep;&ep;“鬼知道,如果可以,我真想抛开他的胸膛看看,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人什么事。”童心晚笑笑,从梯子上往下跳……

&ep;&ep;滋……虽然沙子软,也敌不过她这么用力一纵,顿时膝盖又痛了一下。

&ep;&ep;郝晓楠蹲下去,看了看她的腿,小声说:“小心点,把教训记牢了。你们年轻人,怎么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ep;&ep;童心晚咧咧嘴,往沙子上一坐,笑着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听上去是人类的一个大缺陷,但是我觉得吧,这也是是老天爷给人的一个最大的智慧。不然,爱错的人再不敢爱了;失败的人再不敢努力了……这社会也就没有光明了。有几个人能从出生起一帆风顺到闭眼的那一天?”

&ep;&ep;郝晓楠怔了半晌,点头,“还有点道理啊。”

&ep;&ep;话音刚落呢,莫越琛打一边过来了,郝晓楠赶紧站起来打招呼,“莫先生。”

&ep;&ep;莫越琛“嗯”了一声,直接把童心晚从沙地上捞起来,往梯子上放,沉声道:“再跳几下。”

&ep;&ep;童心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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