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昆哥的亲戚。”莫越琛扭头看了一眼赵安琪,大步走向车边。

&ep;&ep;这三个男的都有纹身,一看就是这带的小混混。在这些地方做生意,要么温驯一点,乖乖交保护费,要么就得背后有人撑腰。

&ep;&ep;赵安琪其实已经交过两千保护费了,但每晚都有人来吃白食。这些事她没和童心晚说过,怕让她担心。

&ep;&ep;“心晚,真不回来啊?”赵安琪跟着车跑了几步,大声说:“自己小心点啊。”

&ep;&ep;莫越琛的车越开越快,把赵安琪远远丢到了后面。

&ep;&ep;童心晚收回视线,转头看他。她若想跑,早就扯开安全带跑了。这时候偏要厚着脸皮装成被他捆结实了的样子,小声嚷嚷:“你是土匪啊?把我放下去。”

&ep;&ep;“你不是说你是土匪吗?”他看了她一眼,说道:“向你学习。”

&ep;&ep;“你不是瞧不上我吗?你缠着我干什么?”童心晚又嚷。

&ep;&ep;“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真不觉得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去浴场有什么不妥?”他拧拧眉,沉声问道。

&ep;&ep;“奇了怪了,我们才认识多久?我还是和你在一个被窝里钻过?我就是这样的厚脸皮的人,放我下去。”童心晚冷笑道。

&ep;&ep;他拧拧眉,一字一顿地说:“十年四个月二十一天。”

&ep;&ep;“啊?”童心晚楞了一下。

&ep;&ep;“你十岁。”他拿出一根烟,啪地点着了,递到唇边,缓声说:“十年四个月二十一天。”

&ep;&ep;童心晚才听明白,他的意思是,他们认识十年四个月二十一天了。

&ep;&ep;他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ep;&ep;那他呢?童心晚怎么记不清那时候的他的脸了?

&ep;&ep;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沉声道:“小火锅还吃不吃?”

&ep;&ep;童心晚咬唇,“不吃。”

&ep;&ep;“回去了。”他把吸了一半的烟掐了,在路口右拐,驶向他住的小区。

&ep;&ep;童心晚一路上都有点发懵,她越来越看不懂莫越琛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记得这么清楚,是他记忆力好吗?

&ep;&ep;她想了会儿,拿出手机给莫谦凌发消息。

&ep;&ep;“你记得我第一天到你家来是什么时候吗?”

&ep;&ep;“你十岁,那天下大雪。”莫谦凌很快就回了一句。

&ep;&ep;呸,童心晚都记得那晚的月亮有多美,什么时候下雪了?

&ep;&ep;“心晚,忘了咱们两个的事,乖。”莫谦凌又补了一句。

&ep;&ep;“滚。”童心晚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字。

&ep;&ep;“对哥尊重点。”莫谦凌回她。

&ep;&ep;童心晚把手机塞回包里,不再理会他。

&ep;&ep;咬了会儿指甲,她悄悄地看向楼上。他上楼换衣服去了,十分钟还没下来。

&ep;&ep;“莫越琛,我饿了。”她大声说道。

&ep;&ep;“小火锅?”他慢步出来了,站在楼上看了她一眼。

&ep;&ep;“你就知道小火锅。”童心晚拿过那只饭盒,从里面捏了只饺子出来吃。

&ep;&ep;一咬,滋溜全是油,真好吃。

&ep;&ep;“我叫了小火锅外卖。”他走下来,坐到她身边,用遥控器开电视。

&ep;&ep;“我要借用你电脑,画画。”童心晚咬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ep;&ep;莫越琛是世界上最强有力的兴奋剂,给她一针,她就如同往血管里灌入了百吨新鲜鸡血,热血沸腾。

&ep;&ep;“晚上休息好了。”莫越琛的视线停在她的唇角,油渍从她的唇油溢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淌。

&ep;&ep;童心晚赶紧抹嘴巴。

&ep;&ep;“真是两岁啊。”莫越琛拧眉,够过茶几上的纸巾,抽了一张去给她擦嘴。

&ep;&ep;“莫越琛,我才两岁你还带我回家……你不怕我报警?”童心晚又被他给气着了,怎么一天天的光嫌弃她了,嫌她笨,嫌她话多,嫌她去浴场,嫌她吃东西嘴角有油……

&ep;&ep;他凝视了她几秒,唇角勾了勾,“你生了一晚上的气,不累吗?”

&ep;&ep;童心晚当然累,快累死了。如果从浴场回来的时候,他就能温柔一点,她能这么累吗?

&ep;&ep;她弯弯嘴角,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p;&ep;手里还捏着饺子,油一滴滴地往下落,全落在她的裙摆上了。

&ep;&ep;“啊,我的裙子。”她吓了一跳,把饺子顺手往他腿上一放,起身就往浴室跑。

&ep;&ep;太惨了,新裙子只穿一天,就染成这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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