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不要她了,谁还会把她当人看呢。更何况是一个疯女人,爱咬人爱打人的疯女人,更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半年能洗一个洗,一次头发,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照顾了。平常吃饭,也是往房间里一放,她爱吃不吃。

&ep;&ep;童心晚在出院手续上签了字,接过了她进院时带进来的几件物品。一条当时挺流行的长裙,一双米色小羊皮高跟鞋,一只男式手表。

&ep;&ep;这是劳力士,应该不是普通人能戴得起的。童心晚的爸爸喜欢戴江诗丹顿,从未戴过劳力士。而她的前夫生活贫寒,也戴不起这样的表。这块表是谁的?

&ep;&ep;童心晚把东西收好,站在院子里等他们把母亲抬上车。

&ep;&ep;怕她发作,她身上捆了束缚带,还戴了口罩。

&ep;&ep;这就像对待牲口一样!

&ep;&ep;童心晚忍着眼泪,转开了头。

&ep;&ep;“我看看你的手。”舒琰拿着酒精过来,拉起她的手,给她处理被咬伤的地方。

&ep;&ep;“舒律师,谢谢你。”她吸了吸鼻子,向他道谢。

&ep;&ep;“应该的。”舒琰垂着眼睛,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