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封凝彩关上了窗子,慢步走到了梳妆台前。

&ep;&ep;镜子里的女人身材苗条,不像四十多的人,比一般年轻的女孩子还要维持得好。要维持这样的身材,她得格外注意。要对抗年龄的掠夺,对抗地心引力的残虐,脸,胸,腰,腿,每年都花大把的钱和时间来保养。

&ep;&ep;就算这样,鱼纹尾还是慢慢爬上了她的眼角。她对麻醉药过敏,所以不敢去动刀子,只能靠笨方法了。少吃,多动,其实累得很。

&ep;&ep;她抬起手,轻抚着眼角的纹路,慢慢地坐了下来。

&ep;&ep;叮……

&ep;&ep;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的是莫远炜的名字。

&ep;&ep;她拧拧眉,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ep;&ep;“凝彩,中午能一起吃饭吗?”

&ep;&ep;莫远炜期待的声音传了过来,从语气里你还能听到他的央求和忐忑。

&ep;&ep;封凝彩拿起面霜,慢吞吞地往脸上擦,不出声。

&ep;&ep;“凝彩,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就想和你单独见见面。我保证不提往事,我就是想看看你。”

&ep;&ep;“表哥,年纪这么大了,还这样干什么呢?你有儿子,我也有,你有太太,我也有相好的。没必要见面。”她放下面霜,双掌在脸上轻轻地抹动。

&ep;&ep;“凝彩,我真想见见你……凝彩,我给你买了牡丹花。”

&ep;&ep;封凝彩的手指在眼角停住,慢慢地往上扯了一下,轻声笑了起来,“好,中午见。”

&ep;&ep;“那我就在老地方等你?那地方新建了,味道很好。”

&ep;&ep;封凝彩的视线低向屏幕,唇角的笑容浅了浅,小声说:“表哥刚刚说过,不提以前的事。”

&ep;&ep;“对不起,是我的错。那你定地方。”

&ep;&ep;“去景河公园晒太阳好了,我自己带饭。”

&ep;&ep;“好啊,好啊,你的手艺最好了。”

&ep;&ep;“是吗?我以前不会做饭的。”

&ep;&ep;封凝彩拿起唇膏,慢慢地往嘴上抹。

&ep;&ep;“一定好。”

&ep;&ep;“妈,我来拿花瓶。”封衡进来了,捧着花,直接往她床头柜边走,拿起瓶子,把花插进去,捧着就走。

&ep;&ep;封凝彩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骂,“臭小子,你别给我当真。我不喜欢童心晚,你别想真娶她。”

&ep;&ep;“咱们刚刚说好了,你办你的事,我办我的事。”封衡朝她笑了笑。

&ep;&ep;“跟你爸一个臭德性。”封凝彩把口红往桌上一丢,不满地说道。

&ep;&ep;“所以你爱他,他不爱你,你也爱他,还把我给养大了。我爸是什么人,你很懂得。我也那样的人。”封衡扭头看她,朝她挥了挥手。

&ep;&ep;“还真把自己当黑道太子爷看了,别给我添堵。我们是回来找那笔钱,给你爸找公道的。找谁都行,就是不能找童心晚,我就是不喜欢她。”封凝彩骂道。

&ep;&ep;“我是太子爷,你就是皇后,皇后不喜欢太子妃,好像电视剧里都这样。妈,你回来没多久,国内的烂剧看得不少呀。走了。”封衡头也不回地走了。

&ep;&ep;封凝彩是管不住他的,封衡是狼,比他爸还狠的狼。

&ep;&ep;她记得在孤儿院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腿上还绑着石膏。在车祸里撞断了,半年都没恢复。没人管的孩子,在孤儿院里生活艰难,瘦得皮包骨。但是一双眼睛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和他爸一样,狠戾狂!

&ep;&ep;“哎……童心晚那丫头一身破麻烦,你招惹她干什么?让她去祸害莫家行不行?”她站在窗子边,冲着下面大声说道。

&ep;&ep;“封女士,好好化妆,口红都涂歪了。”封衡上了跑车,扬长而去。

&ep;&ep;封凝彩拧拧眉,抓起桌上的口红,丢了下去,骂道:“白眼狼!”

&ep;&ep;――

&ep;&ep;封衡到医院的时候,童耀光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赵安琪和罗大勇围在病床边陪童心晚说话。

&ep;&ep;这两个人一直拿童心晚当宝贝,童心晚咳嗽一声,这两个人都会紧张好半天。更别提现在是食物中毒,住院了,恨不能替她难受。

&ep;&ep;“哎,小祖宗,我就两天没见你,瘦成这样。”赵安琪给她喂米粥,心痛地嘀咕,“不行啊,我真不放心你。你和莫越琛说说,我过去照顾你,怎么样?”

&ep;&ep;“不要了,姨,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下回我吃东西会注意的,保证不再生病了。莫越琛喜欢安静,你搬进去了,他会不习惯。”

&ep;&ep;“哎,不就是他不喜欢我吗?他这么有钱,找个他信任他喜欢的保姆照顾你的生活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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