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印下一丝半点的美好?

&ep;&ep;“我讨厌这样!”她突然生气了,双手抓着衣角,用力揉动了几下,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开快点,封衡你开快一点。”

&ep;&ep;“我下去和他说一下。”封衡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

&ep;&ep;“让他走,让他走远一点!”童心晚喘得更急了,双眸瞪着,一手伸过来,推着封衡的肩膀说道:“告诉他,我讨厌他,我恨他……”

&ep;&ep;赵安琪抱住她,心痛地劝道:“心晚啊,你天天都想着他,他既然来了,你就让他坐下来和你好好说。”

&ep;&ep;“姨啊,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和他在一起又能怎么样?我天天坐在家里,想像他在外面在做什么吗?我就算腿是好好的时候,我每天都过得好难过,以后我要怎么活下去?姨,我废了,你看看我!”童心晚转过头,崩溃地哭道:“我连上厕所都不能自己去……没有你和大勇哥,我就得天天躺着,比木头人还要僵硬。我没办法养自己,没办法当他的妻子,什么都做不了。哪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他是圣人吗?他不是!今天他能拥抱我,明天呢,后天呢?说得难听一点,就算我和他睡觉,我都只能像死尸一样躺着!你问问封衡,他喜欢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封衡你说!”

&ep;&ep;封衡把车靠边,沉默了一会儿,推开车门下去。

&ep;&ep;莫越琛的车也靠边了。

&ep;&ep;二人面对对站着,童心晚压抑的哭声从车子里往外飘。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为了能好起来,她多苦的药也吞,多痛苦的治疗她也做。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好看一点,起码比现在好看一点,那么,就算这些人再闯进她的视线里,她也不至于觉得自己太狼狈,太绝望。

&ep;&ep;哪个女孩子愿意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活得像一株枯萎掉的花?

&ep;&ep;“莫越琛,别逼她了。”封衡点着了根烟,手指在额心上揉了揉,低声说道:“我送她回去。”

&ep;&ep;莫越琛绕过他,想走过去。

&ep;&ep;封衡立刻伸手,挡住了他。莫越琛是他拦不住了,当即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拖一拽,把他推到了车尾处,再拉开了门。

&ep;&ep;“心晚,我接你回去。”他弯下腰,朝里面伸出手。

&ep;&ep;童心晚不动。

&ep;&ep;莫越琛上半身整个钻进去,抱住了她,沉声道:“可以治好的,我给你治。”

&ep;&ep;你是上帝吗?童心晚眼泪婆娑地问他。

&ep;&ep;莫越琛抱紧她,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ep;&ep;“莫越琛,你把她带到哪里去?她还得治病呢,在山上治得挺她的。”赵安琪赶紧下车,拉住了他,“苗寨的特兰老太太,给她治得挺好的,你先让她过了这一段时间。”

&ep;&ep;“我来治。”莫越琛转眸看她,哑声说道:“她的每一天,都由我来负责。”

&ep;&ep;“怎么,我用得着你负责吗?”童心晚捶了他两下,痛哭道:“你可怜谁啊?”

&ep;&ep;“你啊,童心晚。我可怜你!”莫越琛喉头沉了沉,沙哑地说道:“我可怜你,可怜你会喜欢我为么一个混蛋。”

&ep;&ep;童心晚挥在半空中的拳头停住了,半张着嘴,无声地涌泪。

&ep;&ep;不管怎么样,她不想这样和他回去。她害怕,怕得要死!她突然就很遗憾,没有干脆地在那场车祸里死掉。

&ep;&ep;莫越琛把她放进车里,扭头看赵安琪。

&ep;&ep;“你们不来吗?”

&ep;&ep;赵安琪看了看封衡,拉上罗大勇就往莫越琛的车前跑。

&ep;&ep;封衡一手扶在车门上,沉静地看着他发动车,往前驶去。

&ep;&ep;戚纪禹的军用机还停在郊外。

&ep;&ep;莫越琛不用医院的,就是怕惊动了童心晚。她既然决定躲着,万一发现是医院的直升机,说不定又躲起来了。他可再等不了,再不想一天一天地去寻找。

&ep;&ep;他把童心晚放到膝上抱着,手掌抚过她的膝盖,把她轻轻地搂进怀里。

&ep;&ep;童心晚一直在落泪,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死闭着眼睛不看他。

&ep;&ep;“心晚,回家了。”马达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低眸看她,低低地说了一句。

&ep;&ep;――

&ep;&ep;到家的时候凌晨三点。

&ep;&ep;她精疲力尽,在他怀里睡着了。

&ep;&ep;他把她抱上楼,放到他们的大床上。赵安琪跟进来,小声说:“我给她洗洗吧。”

&ep;&ep;“就让她这样睡,别吵醒她了。”莫越琛摇摇头,脱掉她的袜子,用滚烫的掌心给她握得暖暖的,再放进了一只小暖包,给她把被子包好。

&ep;&ep;她的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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