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重心应该在腿上,不是工作。他真应该拦着你才对,心晚你太着急了,这样不利于你恢复。”

&ep;&ep;“我说过,他拦不住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童心晚有点生气了,俏眉紧锁,不悦地盯着他,“封衡,你这是挑拔我们呢?”

&ep;&ep;“我能挑拔得了你们吗?我承认,我是让人看着你,抓住机会就想见见你。一天见一次,一个星期见一次,一个月见一次,一年见一次……次数多少都行,看一眼,像这样坐着和你说说话就行。”封衡平静地说道:“心晚,我说过的,我们是同一类人。你现在经历过的事,我也经历过。我能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全都明白,我也是这样在心急如焚的过程里走过来的。”

&ep;&ep;童心晚在想什么?

&ep;&ep;她在想生死未知,上一秒还能努力蹬着自行车,下一秒就被抛去了死神的怀抱。她在想生命短暂,今天还能呼吸还能看到阳光,已是上帝恩赐。她还有这么多未完成的事,这么多想画好的美梦,这么多想去喜欢的人,这么多支舞没跳……她如今坐在轮椅上,除了让自己的时间之弦绷得更紧一点,让自己的生命陀螺转得更快一点,她没有别的办法。

&ep;&ep;“我看着我父母倒在血泊里,而我不能动。那时候我就想,只要我活着,每一秒钟我都要当成十年来用,我要抓紧长大,抓紧成为我想成为的人,我要为他们复仇……但是已经十多年过去了,我反而不急了。心晚,很多事急不来,它不受我们的控制。以你一人之力,负担不起这些。”封衡又喝了一口茶,双手扣在小腹上,沉静地看向大玻璃墙。

&ep;&ep;童心晚看着他的侧颜,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ep;&ep;“你觉得,让我出车祸的人,和你父母的车祸,是同一伙人吗?”她小声问道。

&ep;&ep;封衡静了会儿,摇头,“不知道。而且,这是男人应该做的事,心晚,好好养你的身体,不要关心这些。”

&ep;&ep;童心晚抓起茶杯,一口喝了大半,“封衡,你和我说实话,这些事和你没关系对不对?”

&ep;&ep;封衡转过头看她,突然就伸过手,指尖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上。

&ep;&ep;周枫见状,大步走了过来。

&ep;&ep;几秒后,封衡的指尖滑过她的眉,落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心晚,我会守着你的。记着我的话,我绝不会伤害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身后。”

&ep;&ep;“你这么喜欢一个废人?”童心晚偏开脸,盯着他的眼睛问。

&ep;&ep;“你不懂,我喜欢你这样的犟劲,像我那时候,跟一头兽似的,血管里流着狠劲。”封衡笑了笑,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不然周先生可能想把我给丢出去了。转告莫越琛,哪一天没看紧了,我可就直接接走了。”

&ep;&ep;“封衡,你这样说话,我可再不见你了。”童心晚恼火地说道。

&ep;&ep;封衡两指并在脑侧,朝她用力挥了一下,“遵命,我的女神,随时等侯你的召唤。”

&ep;&ep;周枫被他给彻底激怒了,“封衡,你别把自己当人物看,你不过是一个混混的儿子罢了,好好地去干你的黑社会去,少在太太面前晃悠,真把自己当贵族看了。”

&ep;&ep;封衡凌厉的视线直刺向他,冷笑道:“所以说莫越琛身边无人可用。不是书呆子,就是莽夫。”

&ep;&ep;周枫自知方才的话过火了,咬咬牙,把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ep;&ep;童心晚目送封衡走远,用力揉了揉眉心。

&ep;&ep;封衡确实把她看穿了,她为什么迫不及待要开公司,封衡一言挑破。她就是怕在轮椅上坐久了,坐成了怨妇,最后腿好不了,心好不了,活生生把自己逼死。她急于证明自己可以,急于证明她能活得像以前一样好,甚至更好。身残志竖这四个字每天在她脑海里打转,像鞭子一样抽打她的后背,让她一秒也不敢松懈。

&ep;&ep;她是好强的人,一直是。

&ep;&ep;她也没想到,封衡居然是最懂她的人。难道像他说的一样,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更容易明白彼此?

&ep;&ep;叮叮……手机响了,是封衡发过来的。

&ep;&ep;“心晚,你今天穿得太少了,回去加衣。”

&ep;&ep;童心晚放下手机,转头看向玻璃门外。封衡站在车门边,握着手机朝她挥了挥手。

&ep;&ep;她没给他回应。封衡也没有久留,很快就开车走了。

&ep;&ep;“太太,真的离他远一点,这个人很危险。”周枫长松了一口气,担忧地劝道。

&ep;&ep;“再危险,能危险得过那个指挥着车撞向我的人吗?”童心晚问他。

&ep;&ep;周枫语塞。

&ep;&ep;“封衡和莫越琛,他们两个人都找不到的对手,长什么样子?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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