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什么呢?”莫越琛已经走近了,仰头看着二人。

&ep;&ep;“外公说我好看,问我没有妹妹,他也想娶一个。”童心晚朝莫越琛伸手,焦急地说道:“你再不来,他要把我带回家了。”

&ep;&ep;“你这个丫头……胡说八道!”老外公眼睛怒瞪,气得说不出话来。

&ep;&ep;童心晚抿着唇笑,抱着莫越琛的腿说:“我闻到了香辣螃蟹的香味了。”

&ep;&ep;莫越琛把她抱起来,大步上了渔船。

&ep;&ep;唐亚风和舒琰在前面看着,唐亚风还是一脸笑,舒琰的视线轻轻掠过了童心晚,转开了。

&ep;&ep;这顿饭吃得肯定是没意思的,莫越琛不喜欢的人,根本不爱搭话,假笑都没一个。席间唐亚风一直在奉承老外公,舒琰倒是挺大方的,给几人装饭夹菜妥汤,一副主人模样。后来几人谈起了郴城官场上的局面。童心晚终于听明白了,这次会面,是唐亚风面临和别人争部长的位置,怕老外公从中作梗,所以主动示好了了。

&ep;&ep;童心晚听得无聊,一个人出来了,拿根小钓竿,慢悠悠地钓鱼。

&ep;&ep;“心晚,吃鱼冻吗?”舒琰端了只小碗过来,递到她的面前。

&ep;&ep;“不了,谢谢。”童心晚摇摇头,抬眸看他,小声问:“新婚怎么样?”

&ep;&ep;“还行。”舒琰拖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看着水面上浮着的月影鳞光,低声说:“我挺喜欢唐诗的,一直是。”

&ep;&ep;童心晚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想到了顾辞对他说的那些话,小声问:“你们想报复莫越琛吗?”

&ep;&ep;“不会的,岳父现在处于关键时期,不会想给自己找麻烦。你放心。”舒琰转过头,双瞳里有把火光,灼烫烫地燃烧着。

&ep;&ep;“舒琰,你是为了前程才结婚的吧?”童心晚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们都知道官场里的水深,你这一脚踏进去,若走得稳还好,若走不稳,你这么多年的书也就白读了。”

&ep;&ep;舒琰笑了会儿,指着水面说:“动了。”

&ep;&ep;童心晚定睛一看,浮标正急速地摇晃,她赶紧用力一拽,一条巴掌大的小鱼被她拽出了水面,不甘心地用力甩动尾巴,拍出一片水波乱响。

&ep;&ep;“哈,莫叔叔,我钓到了一条鱼,你快来看。”她兴奋地大叫道。

&ep;&ep;莫越琛出来了,拉近鱼线,把小鱼给她摘下来,放进小桶里。

&ep;&ep;“我第一次钓到鱼呢,莫叔叔,你给我带回去,我要养起来,一直养到过年的时候再吃掉它。”童心晚弯下腰,手指头在桶里面乱点,吓得小鱼可怜巴巴地乱撞。

&ep;&ep;“就这个?这么小。”莫越琛蹲在桶边,晃了晃小桶,把小鱼吓得又是一阵乱蹦。

&ep;&ep;“你别嫌小了。”童心晚把额头往他的肩上蹭,娇绵绵地撒娇,“不然你给我钓条大的,鲨鱼,鲸鱼,你给我弄回来,我也养着。”

&ep;&ep;他们两个在这里蹭来黏去,舒琰肯定坐不下去,悄然起身,回到房间里。童心晚看了看他的背影,把莫越琛抱得更紧了。舒琰和莫越琛不一样,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做出任何事的人,就算是婚姻也是他的垫脚石。就算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会很坦然地接受他的选择。

&ep;&ep;而她和莫越琛一样,遇上不喜欢的人,装都装不出喜欢的样子。像她们这种人,适合住在深山,空气纯净,没有纷争。

&ep;&ep;“我们去山里建两个庙得了,你当方丈,我当主持师太,帅气的大和尚搭配美艳俏尼姑,我们的庙里肯定香火旺盛,再随便给他们开开光,写几个符咒,肯定比现在有钱。”她摇了摇莫越琛的手指,极为认真地说道:“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ep;&ep;“不是冰岛了?”莫越琛也一脸严肃地问她。

&ep;&ep;童心晚摇头,竖着两根手指说:“还是庙比较好,隔着围墙,有偷情的刺激。”

&ep;&ep;“钓你的鱼。”莫越琛推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起身点烟。

&ep;&ep;“给我抽一口。”童心晚向他伸手。

&ep;&ep;莫越琛点了一根给她,童心晚吸了一口,腮帮子鼓着,眯着眼睛,缓缓往外吐烟雾。月光柔迷地在眼前洒落,河面上全是星星点点的光。十几艘渔船都亮着灯,却没有客人。童心晚知道,这是被包下来了,甚至河岸上都有人守着,不许别人靠近,以免打扰了她们这一行人。

&ep;&ep;威风啊,有钱有势的人才有这样的威风。这种威风,不知吸引了多少人为它折腰低头,穷其一生,绞尽脑汁来追逐它、抓牢它!

&ep;&ep;莫越琛若只靠老外公的背景,那童心晚不得不慎重考虑老外公的话,老外公年纪大了,终会离开。而唐亚风之流正在壮年,上升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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