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车之后,国道两边的饭店和旅馆生意一落千丈,加上这样的大雨,根本没生意。

&ep;&ep;他们一行几人是这家小店两天来唯一的贵宾。

&ep;&ep;老板很高兴,热情地带着二人到了楼上的“头等客房”,一间大床房间。房间墙上贴着泛旧的花墙纸,桌上摆着彩色玻璃花瓶,里面孤零零地插着两只落了灰尘的塑料花。

&ep;&ep;“你委屈一下,等我们去了新地方,我什么都给你最好的。”顾辞把她放到大床上,像往常一样贴心地给她拂开床上的灰尘,再给她脱鞋,拧裙摆上的水。

&ep;&ep;童心晚抬眸看他,他立刻挤出了一脸笑容。

&ep;&ep;“顾辞……”她轻吸了一口气,小声说:“我们去自首,把车祸事说清楚。可以好起来的!”

&ep;&ep;“不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好!”顾辞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

&ep;&ep;“可是我……”

&ep;&ep;“我不想听了。心晚,就这么决定了。从现在起,你必须和我在一起!”顾辞捶了捶额头,瞪着腥红的眼睛看她,“孩子,我不碰你的,毕竟是你的。生下来我就让人把他送还给莫越琛,你们之间就了结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ep;&ep;咔……

&ep;&ep;门被推开,乔大成扛着封衡大步走了进来。他甩了甩湿头发,扫了一眼二人,把封衡丢在了墙角。

&ep;&ep;封衡还没有醒!

&ep;&ep;童心晚急了,立刻就站了起来,想过去看看。

&ep;&ep;“站住!”乔大成拦住了她,不满地说道:“在我儿子面前,你怎么敢对别的男人这样关心?你再敢这样,我就让他难受!他现在腿断了,你若想让他活着,就别朝他看。好好证明你对我儿子的忠心!”

&ep;&ep;童心晚对这个男人厌恶到极点。儿子吗?分明是来利用顾辞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的烂人!真想把他的猪头摁进外面的湿泥里!

&ep;&ep;“我饿了。”童心晚抿抿唇,轻声说道。

&ep;&ep;“我去弄饭。”乔大成立刻开门出去。

&ep;&ep;“顾辞,除了我不爱你,我们之间有八年的感情。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想伤害你。只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除了这一件,我们事事都合拍。那个人就不一样了,他来的目的你知道。不管他能不能帮你,现在不能全信他。他做的饭,我们不能吃。如果他把你放倒了,我就完了,你也完了。”童心晚看到门关上,马上拉住了顾辞,“我腿不能动,封衡也不行,我们跑不了,你赶紧去,盯着他,别让他在饭菜里动手脚。”

&ep;&ep;顾辞犹豫了几秒,转头看封衡。他趴在墙角,果然不能动,裤腿上被污黑的血染了个透。

&ep;&ep;“快去啊,所有他经手的东西全都不能吃。听我的!”童心晚推了顾辞一把。

&ep;&ep;顾辞这才转头往外走去。

&ep;&ep;童心晚轻吸了口气,抬起手臂看自己的肘弯处。不知道在哪里蹭着了,破了一块皮,还掐了一臂的青紫。

&ep;&ep;此时门突然又打开了,顾辞伸着脑袋往里面看。见她坐着没动,这才笑笑,关门离开。

&ep;&ep;顾辞什么时候起,也变得这么谨慎小心了呢?

&ep;&ep;童心晚心里发凉,顾辞终究成了另一个人,离她越来越远。她不知道能不能拽他回去,她又是如此想把他拽回到原来的路上。

&ep;&ep;喜欢一个人,和被人喜欢,都不是错,错在用错了方式。而这种方式和距离,恰恰是人性中最难以控制的。凶猛的感情,常会占据上风,刺痛自己,扎痛别人。

&ep;&ep;她坐了一会儿,轻声唤封衡。

&ep;&ep;“我醒着呢。”封衡动了动,慢慢坐了起来,苦笑道:“对不起,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我若带你一起离开,就不会有事了。”

&ep;&ep;“别说这些了,想想办法,和你的人或者莫越琛联系上。”童心晚焦急地看向他的腿,担忧地问道:“你的腿没事吧?”

&ep;&ep;“还行,比小时候那次断腿强多了。”封衡拧眉,扳着左腿往前挪了挪。

&ep;&ep;童心晚看了会儿,飞快地抓起了床单,用牙咬,用手撕,小声说:“你得先止血,你的脸色太难看了。”

&ep;&ep;封衡靠着墙没动,一直安静地看着她。

&ep;&ep;“对不起啊,撕不动。”童心晚抹了把汗和口水,歉疚地看向他,“我也过不去。”

&ep;&ep;“没事,心晚,我命硬。”封衡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是不是天注定的……注定就是恨不了你,也怨不了别人。”

&ep;&ep;“我们能离开的,能安全的。我的命才硬,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以后我们大家都好好的。”童心晚终于在床单上抠出一个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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