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外面警笛声,愈来愈近。
&ep;&ep;境清心脏突动,不知道周文清说的是真是假,打中他或者、打死他,不行,她不可以再坐牢,爸爸妈妈还在等她,周斯杨还在等她。
&ep;&ep;两发子弹的概率太小,她没有这个把握,而前面如豺狼般的男人正在朝她逼近,周文清好像不怕死般,“林境清,我赌你不敢开枪,否则无论你逃到哪里,即使我不在你身边,泰国的监狱永远为你敞开。”
&ep;&ep;“你什么意思?”
&ep;&ep;“还记得刚刚那个人吗?”
&ep;&ep;“他叫尤金。”周文清微笑。
&ep;&ep;刚刚那个为爸爸注射的男人正是她家以前换花草的人,境清握着枪的手一刻不敢松懈。
&ep;&ep;“他碰过你,所以我会杀了他。”周文清说。
&ep;&ep;境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周文清讲:“林境清,我非常感谢你的叛逆,谢谢你改掉那个志愿。不过,即使你不改,我也有办法能让你到泰国来读书。”
&ep;&ep;林境清心中震撼,“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ep;&ep;朱拉隆功以他爸爸在泰国经济贡献较大为由破格录取,她刚开始还颇为疑惑,没曾想——
&ep;&ep;“演练,坐牢,都是你安排好的,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和爸爸跟你无冤无仇。”境清此刻愤怒达到顶峰。
&ep;&ep;“林成峰是个犟骨头,你也一样,但控制你会轻松点。”他神情轻松,“阿清,”
&ep;&ep;“闭嘴,你闭嘴!”林境清像是听到什么恶心的污言秽语,“周文清,你会下地狱的!”
&ep;&ep;境清扣下扳机,子弹从周文清的大臂擦过,血沫溅洒白色墙面,境清拉开大门,快速上车,启动车子往亚德里亚海方向驶去。
&ep;&ep;周文清不顾大臂上流血,追出来,正好一辆车停在他面前,是阿诺。他做掉尤金,一路好不容易躲过多方警员全城围剿,“文哥,上车。”
&ep;&ep;周文清说:“让开。”
&ep;&ep;车子箭般飞出去,境清太久没来意大利,她不太记得要怎么开,可后面的车穷追不舍,她不由得捏紧方向盘,加速。
&ep;&ep;阿诺说:“文哥,我们去机场,现在回泰国还来得及。”
&ep;&ep;他才发现黎娜不在,而前面那辆车已经不言而喻,再看男人的脸色,和手臂上涓涓血,阿诺知道再劝也没有任何用。
&ep;&ep;昂素和亚斯还在机场等着,其余存活下来的武装和雇佣兵也不多,阿诺神色担忧,还是忍不住开口:“文哥,别追了。”
&ep;&ep;周文清几乎是将油门踩到底,猛地撞上前面的车子,境清差点撞上侧边的岩峭,她努力沉着冷静,咬紧牙关,这是靠近海岸线的8号公路,巨大的轰鸣声引得小镇上的人驻足观看,有的甚至怒骂。
&ep;&ep;境清猛打方向盘,她不知道前方还有没有路,耳边只有猎猎的海风,还有刺眼的阳光,什么都听不见了,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死,也不要在他身边。
&ep;&ep;泪水混着紧张的汗液落下,她顾不得,将油门踩到最底。
&ep;&ep;阿诺已经通知亚斯和昂素,让他们先离开。
&ep;&ep;周文清把手机扔给他,“给他打电话。”
&ep;&ep;阿诺匆匆扫一眼,电话接通,扩音,那人用英语讲:“快走,俄罗斯、意大利、中方、美方都在朝你们那个方向移动。”
&ep;&ep;“我在亚德亚里海。”
&ep;&ep;“fine,我给你备船。”
&ep;&ep;“阿诺,开枪。”周文清勾起嘴角,由着她胡闹半天,该消停了。
&ep;&ep;阿诺扛着狙击枪,子弹打爆右侧后方轮胎时,境清来不及扭动方向盘,车身后摆尾,嘭地撞到峭壁上,她身体一麻,闷哼一声,后腰快要断掉,苟延残喘的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ep;&ep;周文清勾起嘴角,“继续。”
&ep;&ep;阿诺再次打爆左侧后方的轮胎,车子刺啦发出尖锐叫声,境清的头撞在方向盘上弹出气囊,此时在不宽的马路上,半边车身已经卡在悬崖上,任凭如何踩油门也没用,境清不管头晕打开车门,往悬崖尾端踉踉跄跄跑去,下面是破涛汹涌的海浪,她站在崖边,有些害怕。
&ep;&ep;周文清大跨步朝她走过来,这样高度,掉下去可能会摔死,然再看看身后的人,她握了握拳,一跃而下。
&ep;&ep;阿诺睁大眼睛,周文清怒火霎时迸发,她真的宁死不屈呢。
&ep;&ep;可下一秒,周文清也跳下去,阿诺也没多想,文哥救过他的命,即便死也是没有二话。
&ep;&ep;冰冷刺骨的海水洗掉境清头上的血渍,她惊醒过来,朝海岸游去,突然一只手扯住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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