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县令,我敢以这次下场考试成绩发誓,我所说的没有一句假话,我爹的死和我二叔脱不了干系。”

&ep;&ep;顿了顿,周晏清质问的目光看向身旁跪着的周二叔,冷声道:“不知道二叔可敢发誓?

&ep;&ep;若是你说的有半句假话,就让周建安余生不得安宁!”

&ep;&ep;周二叔神情闪过几分慌乱,被主坐上的宋县令尽收眼底,心里依然有了一番成算。

&ep;&ep;“我说你这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ep;&ep;我是你的亲二叔,你难道非要把这脏水泼在我的身上不可?

&ep;&ep;为了给你媳妇丁一宁洗刷身上的污名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ep;&ep;宋县令出声询问:“洗刷丁一宁身上的污名?”

&ep;&ep;周二叔连连点头:“是啊,宋县令怕是还不知道吧,之前村子里的人都说是她媳妇害死了自己公公,这在我们村子里都是传遍了的,谁知道如今他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把这个过错按在我的身上?

&ep;&ep;这不是为了给她媳妇洗刷冤屈这是什么?”

&ep;&ep;宋县令看向一旁的王里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好端端的怎么这件事成了丁一宁的过错?”

&ep;&ep;王里长往前迈了两步:“回县太爷的话,这件事却如周二叔所说的,一开始确实是丁一宁的过错,村子里的人都说是丁一宁气死了自己的公公。

&ep;&ep;周晏清和丁一宁成婚的当晚,周晏清并没有与丁一宁圆房,乡下人的习俗,第二天新媳妇要拜见公婆,然后给家里的亲戚们磕头收礼钱。”

&ep;&ep;“谁知道早上吃过饭,丁一宁就开始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说周晏清昨夜并没有和她圆房,实则是嫌弃她,既然嫌弃她,那这婚事不成也罢。

&ep;&ep;丁一宁在院子里吵闹了起来,等她吵闹了一会,要去屋子里找卧病在床的公爹评理做主的时候,进了屋子里就发现……就发现周大哥双目瞪圆,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身上早已没有了热气。”

&ep;&ep;说到伤心处,王里长也是气得浑身颤抖。

&ep;&ep;这件事可以说是当时在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数百年来,村子里还从来没有过如此不孝的人,说是大跌眼镜也不为过!

&ep;&ep;丁一宁后怕的往后挪了挪脚下的步子,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她也觉得原身当初的做饭也太偏激了。

&ep;&ep;明明有多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偏她要选择最难堪的一种做法。

&ep;&ep;也是这次的事情,直接把原身的名声推上了顶峰,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原身丁一宁是个不知廉耻的悍妇,连自己的公爹都给逼死了!

&ep;&ep;宋县令看向立在一旁的丁一宁挑了挑眉。

&ep;&ep;“你说等你们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周家大哥双目瞪圆?

&ep;&ep;直挺挺的躺在炕上?”

&ep;&ep;王里长点头称是,当时的场景哪怕是他想起来也觉得痛心不已!

&ep;&ep;本来周晏清娶媳妇就是想借着丁一宁福气的名声给周家大哥冲喜的,谁知道周家大哥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是一命呜呼!

&ep;&ep;周二叔黑白分明的瞳仁在眼眶里转了转,连忙称是:“是啊,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大哥就已经气绝身亡,想来都是丁一宁这个不孝媳妇气死的!

&ep;&ep;若非是她说出的那番话,我大哥活到现在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