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记得这个女人,彭招娣宣判后就是被张楠押走的。

&ep;&ep;于是她好奇的看了眼另一个狱警的位置,问道:“怎么了,谁生病了?”

&ep;&ep;张楠委屈死了,立马拉着裴素素去旁边小声的说了点什么。

&ep;&ep;裴素素闻言,道:“你可以试着这样给自己辩解。首先就是伤口的走向问题,如果是你扎的她,伤口的起始位置应该是你站着的方向,末端指向她自己。如果是她自己扎的,那就要看是她哪只胳膊受的伤,如果是左臂受伤,那肯定是右手扎的,伤口的起始位置大多在右边,并且是从她自己这边开始,指向外侧。”

&ep;&ep;裴素素见她一脸的迷茫,似乎不太理解这个发力点和伤口走向的问题,便让她去病房门口等着。

&ep;&ep;“我帮我同学办好孩子的疫苗档案,回头给你拿本书过来,你照着书上的讲解,给自己伸冤。对了,我怀疑彭招娣是想等晚上的时候直接在医院越狱,或者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声张,多安排几个人跟踪她就行,说不定还能立大功呢。”裴素素看了眼手表,赶紧把事儿办完,她还要去上班。

&ep;&ep;张楠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们人手不够。”

&ep;&ep;“那你听着,我找个小东西帮你,小东西可以跟你说话,可以给你带路,甚至可以帮你揍人,但是你看不见它。你放心,不是什么鬼怪。你要试试吗?”裴素素也知道女狱警少得可怜,能帮助张楠的也只能是金闪闪了。

&ep;&ep;张楠胆子大,点点头兴奋的说道:“好啊嫂子,只要能让彭招娣牢底坐穿,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ep;&ep;“好,你回去等我。”裴素素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往防疫科儿保健室去了。

&ep;&ep;到了那里,裴素素看到了一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女人。

&ep;&ep;女人一头的大辫子剪了,留着齐耳短发,穿着白底红碎花的衬衫,怀里抱着一个奶娃娃。

&ep;&ep;裴素素诧异的看着她,没有开口。

&ep;&ep;倒是魏鸣凤,主动打了声招呼:“是你呀。”

&ep;&ep;裴素素这才停下了,问道:“你结婚了?”

&ep;&ep;魏鸣凤摇摇头:“没有,被人那个了,医生说我年纪大了,又是头胎,如果流掉可能以后都不能生了,我就……”

&ep;&ep;裴素素还真不知道这事,她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得问了一句:“那个男的是谁?”

&ep;&ep;魏鸣凤沉默了,她没法回答。

&ep;&ep;她在岛上的日子不好过,她清高,她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尤其是那些碎嘴的妇女,每次上工的时候,都喋喋不休的说着张家的丑事,谈着李家的八卦。

&ep;&ep;有些是真的,有些是谣言。

&ep;&ep;议论的喉舌多了,真的也就传成了假的,假的则变得言之凿凿,好像是真的。

&ep;&ep;比如她自己,因为跟下放的人住在一起,所以被传成了勾引某个高官不成,进而被人家原配老婆收拾,踹到海岛来下放的。

&ep;&ep;她听了很生气,就跟那几个妇女吵了一架。

&ep;&ep;因为这事,当天晚上的大锅饭没了她的那一份,她只能去海边碰碰运气。

&ep;&ep;没想到那几个妇女怀恨在心,找了几个游手好闲的混子跟踪她。

&ep;&ep;当时正好下雨了,周围的钓鱼佬纷纷收起渔具回去了,她却因为没有找到吃的多逗留了一会儿。

&ep;&ep;等她满心欢喜把挖出来的几个蛏子用小桶提着准备回去的时候,被一群流氓堵住了去路。

&ep;&ep;那群流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渣,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ep;&ep;见她不吭声,裴素素也就不问了。

&ep;&ep;她带着袁朵朵去建档,事儿办完再次路过留观室的时候,魏鸣凤已经走了。

&ep;&ep;裴素素叹了口气,袁朵朵好奇问了问这个女人是谁。

&ep;&ep;她只能解释道:“是一个家庭成分有大问题的女人,不过她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

&ep;&ep;“那确实不好说,不过不管成分有没有问题,被人强jian生子都挺可怜的。”袁朵朵很有同情心。

&ep;&ep;裴素素点点头:“我叫人查一查,你等我一下。”

&ep;&ep;她在系统里买了本中文译本的刑侦技术文献,招招手让张楠过来。

&ep;&ep;小声道:“拿着,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给自己洗刷冤屈。对了,岛上有个叫魏鸣凤的下放人员,被人强jian生子。这事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帮我查一查吗?”

&ep;&ep;“魏鸣凤?”张楠隐约记得这个名字,她问道,“是不是一个特别清高,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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