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城内确实有道气息,但也不是邪恶。说实话他也有些困惑。

&ep;&ep;在他的记忆里导致这里发生异变的是妖门的鸠沽,只是那鸠鸟在不久前被一位散修烧得浑身失去鸠羽,早已没了兴风作浪的能力。

&ep;&ep;所以,在来之前他首先排除了鸠沽,却也下意识地认为是妖门所为。

&ep;&ep;可在现在看来,估计事情另有真相。而这个真相,是之前的他阴差阳错之下没有触及的。

&ep;&ep;失踪都发生在白日,那便等明日再看。戚宁安料想到那股力量在白日定会再次出手,既然现在无法查探到,那就干脆等它出现时直接擒住。

&ep;&ep;凤定并无不可,凤候也只是垂下头,随后恭敬地笑了笑,应声道:都凭剑君做主。

&ep;&ep;戚宁安看了他一眼,想起他该是死在鸠毒之下,如今鸠沽没了能耐,为何仍是这副离死不远的样子?

&ep;&ep;他上前几步,垂眸,嗓音清冷:我看看。

&ep;&ep;凤候极力地忍耐身体的抖动,瞳孔微微一缩,好不容易才按压住想要拒绝的念头,从喉咙间挤出回答:多谢。

&ep;&ep;说完,伸出一截宛如枯树枝干的手腕。

&ep;&ep;戚宁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触碰到他身体,而是挥手打入一道剑气进去。

&ep;&ep;跟温和的灵气不同,他的剑气带着一往无前的锐利,直接破开堵塞的奇经八脉,直逼凤候心脉所在之处。

&ep;&ep;凤候痛的脸上都扭曲起来,可奇怪的是先前出现的符文并未浮现。凤定也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在他挣扎着看过来时,奇异般地读懂他的意思,把关于符文的说辞又咽了下去。

&ep;&ep;直到被逼出几口漆黑的血,凤候才浑身一松地昏了过去。

&ep;&ep;把他带下去休息。戚宁安收回剑气,神色平淡。

&ep;&ep;好。凤定急忙扶住府君的身体,也不敢多问,而是把他带了下去,只是在察觉到他睁开眼时连忙轻声询问,府君,你感觉怎么样?

&ep;&ep;凤候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回了他的话:感觉好多了。

&ep;&ep;闻言,凤定终于松了口气,觉得先前府君一意孤行要剑君前来的决定没有做错。等他想起先前关于符文没说之事打算再问时,凤候已经睡去。

&ep;&ep;算了,明日再问也一样,既然府君让我不要说,定是有他的考虑,自己不说便是。

&ep;&ep;等他悄声走后,躺在床上的凤候却睁开眼,他盯着头顶的昏暗许久,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来。

&ep;&ep;就在刚才他身体里没入剑气时,他跟那位又重新有了联系。虽然它什么都没说,但他却读懂了它的意思。

&ep;&ep;让剑君进去。

&ep;&ep;好。他闭上眼睛露出微笑。

&ep;&ep;同一时间,在一瞬的冷意过后,桑愿的意识不知怎么来到书中世界的某些片段,还是关于兴府的。

&ep;&ep;兴府妖邪作乱,府君无奈之下禀报玄天门,以恩助令为凭要求剑君前来除妖。彼时,剑君携神剑堪吾而来,很快就找了幕后黑手鸠沽。

&ep;&ep;此时府君已身中鸠沽之毒无力回天,毒素不断蔓延,甚至把天空都腐蚀出了一个大洞,到处都是逃跑的人。万般危急之下,戚宁安一剑斩去鸠鸟半边身体,鸠沽使用妖门秘法才勉强逃命,温养在于非臣身边。

&ep;&ep;睡梦中,桑愿把这个片段看得清清楚楚,连天空中的那个大洞边缘都展示得十分清晰。可他内心却很疑惑,若说书中勘吾未断,自然无人寻找天外石也就没了永梦山之事。可书中却未提及那些失踪的男子如何,直到戚宁安御剑离去片段结束都未进行说明。

&ep;&ep;而经此一事,鸠沽在于非臣身边恢复过来,又伴随着他在其他秘境中遇到的天材地宝,服用之下竟然实力大增,后来一举成为妖王,此乃后话。

&ep;&ep;只是看到最后,他心中愈发地迷糊。

&ep;&ep;难道男子失踪一事跟鸠沽有关?

&ep;&ep;不对呀,即使书中的跟他有关,可现在鸠沽正灰扑扑地缩在于非臣的灵兽袋里,哪里有这兴风作浪的机会?

&ep;&ep;因为这个模糊的矛盾,导致他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

&ep;&ep;这个书中片段在他睡梦中一直反反复复,到最后梦境与书中开始融和交缠,天空的大洞恍惚间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才猛地从梦中惊醒。

&ep;&ep;醒来时,他呆呆地躺在床上,伸手一摸才发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好久才缓过来。

&ep;&ep;晨曦的光从窗户边沿透了进来,暖杏色的阳光落在地上,把昨夜的黑暗驱散得干干净净。

&ep;&ep;最后的眼睛应该是一场梦。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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