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昆曲,她们并未画脸妆,只简单施了粉黛,妩媚的眉眼一览无余,看起来既风流又婉约。

&ep;&ep;一时之间大家都被伶人吸引了注意力,这是赵氏特地安排的风雅曲目,见众人都喜欢,她十分得意,开口道:“湖心亭搭了戏台子,唱戏的伶人不画脸妆,只清清淡淡的素唱,大家若是喜欢,可乘船去看。”

&ep;&ep;说话间已有五六条小船停泊在岸边,大家都被伶人新奇的唱法勾的心痒难耐,林虞也不例外,随着人群上了船。

&ep;&ep;坐定以后才发现所在的小船除了船夫,只有她与文青山二人,没有旁人在场,林虞觉得很不自在,向前挪动几步,拉开与文青山之间的距离,独自坐在船尾,欣赏夜里的景色。

&ep;&ep;月华如水,波衬得湖边的小山也格外温柔,如精心描绘出的山水画,边边角角都是柔和的。湖水呢,也十分瑰丽,小船上灯笼倒映在水面,星星点点,波光粼粼。

&ep;&ep;秋风刮过,林虞哆嗦一下,不由裹紧衣衫。到底是秋天,一刮风就寒沁沁的,透心凉。

&ep;&ep;文青山站起身,走到林虞身旁,脱下自己的衣衫,想要给她披在身上。孤男寡女,最容易招惹口舌是非,林虞可不想再和文青山有瓜葛,她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ep;&ep;正色道:“哥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孝心日月可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衣裳你就自己留着穿罢!”

&ep;&ep;文青山拎着衣衫的手顿了顿,眸子倏然暗下来,脸上一片落寞之色,他嗫嚅半晌,涨红着脸,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受到这样的冷遇又能怪谁呢?都是他自作自受,权当他活该。

&ep;&ep;文青山轻叹一口气,林虞身体柔弱,断不可因为置气而受了凉。他又往前挪了两步,拎着衣裳就给林虞披上了。

&ep;&ep;林虞平素温和,若置起气来,也是个倔强的,她抓住文青山的衣裳,就要往下扯,文青山见状,赶紧摁住她,两人的手就此交叠在一起。

&ep;&ep;陆悯站在岸边,含笑看着湖心,他视力极好,即使在夜晚也能把船上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ep;&ep;此时,他的小娇妻面若冰霜,水盈盈的杏眸满含怒气,两颊气鼓鼓的像个白嫩的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ep;&ep;嗯,美人儿就是美人儿,生气的样子也是可爱的。相对于林虞的可爱,文青山就格外让人讨厌了!

&ep;&ep;一道人影从空中掠过,文青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抓起来扔到了水中。

&ep;&ep;湖面静寂,落水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文青山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就被一旁小船上的船夫救了起来。

&ep;&ep;陆悯动作太快,林虞也有些发怔,她转过身看着他,瞪大眼睛问:“您怎么过来了?”

&ep;&ep;陆悯勾唇,慢悠悠道:“一个人睡觉怪没意思的,我过来接你回去睡觉。”

&ep;&ep;小船统共不到两米长,船夫正站在船头摇撸,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ep;&ep;林虞羞的脸都红了,伸手在陆悯胸前戳了一下,柔声道:“二爷,您小点声。”

&ep;&ep;陆悯哈哈笑了两声,把手中的孔雀蓝厚绒披风披到林虞身上,她在船上待了这么一会子,连头发丝都带着凉意。

&ep;&ep;披风很厚实,裹在身上暖暖的,林虞将披风衣带系好,夜色这样美,她可不想被抓回去睡觉,于是对陆悯道:“今日的伶人不画脸妆,唱戏时也不奏乐,要清唱呐,咱们一起去看看罢!”

&ep;&ep;说完话,她又觉得清唱似乎对陆悯没有吸引力,于是加了一句:“那些伶人长的格外标致,身条也很好。”

&ep;&ep;“哦?”陆悯似乎来了兴致,伸手捏了捏林虞柔嫩的两颊,懒洋洋问:“难不成她们比你还标致?”

&ep;&ep;林虞开始认真回想适才那两个伶人的模样,个头高一些的是单眼皮,个头矮一些的鼻子有点榻,她们的长相也算上等,但似乎都没有她标致。

&ep;&ep;林虞狡黠一笑,样貌这个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哪里分得出一二,为了能见识清唱,她决定小小无赖一下,硬着头皮道:“她们确实比我标致。”

&ep;&ep;陆悯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捏着她的鼻子道:“为夫暂且信了你的话,她们若是长的不如你,回去以后你就给……”他的声音倏然低了下来,林虞的脸却变得滚烫滚烫的。

&ep;&ep;小船临近湖心,湖心亭的戏子已声情并茂唱了起来,因为没有伴奏,愈发显的声音空灵,如黄莺出谷,极为动听。

&ep;&ep;陆悯乜了一眼甩着水袖伶人,啧啧,都是什么歪瓜裂枣,一个个的,根本无法和他身旁的娇娇相比。

&ep;&ep;扭头一看,小娇娇正目不转睛盯着戏台瞧,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他撇撇嘴,耐着性子坐到矮凳上,一直等到亥时,才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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