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只当没瞧见。陆老爷一死,他们的身契也烧了。这小妇人就算是陆家少奶奶,没喝茶,也还管不到他们头上。

&ep;&ep;于是该跑的跑,该拿的拿,旁若无人地从长安身边窜过去。

&ep;&ep;长安也没管。她对这个时代也不了解,初来乍到的,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自然没心思去引发冲突。

&ep;&ep;浓烟还在飘,给地面铺了厚厚一层灰。照着这情况,陆家应该是倒了。昨天那两女的说了一大堆,长安其实都听进耳朵去。陆家糟心的亲戚暂时不管,她踢了踢陆承礼的大腿,好像自己一来就背上了个大麻烦。

&ep;&ep;她老公,不对,她夫君,是个脑筋不清楚的傻子。

&ep;&ep;昨夜之前,长安是不想承认这个身份的,但现在她不能昧良心。这傻子拼命救了她一命,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什么的,不太可能。但那点做人的良知,让长安实在做不到将傻子扔在这自身自灭。

&ep;&ep;叹了口气,长安的人生哲学——在有限的认知里做些及时止损的事情。

&ep;&ep;两个人活命,在这个古代环境下,没钱是不可能的。长安拍拍衣裳上的灰,决定去找找,看能不能弄来些往后她跟傻子生存的资本。

&ep;&ep;第一个目标地点,陆老爷子的正屋。

&ep;&ep;根据她通过各色文学作品和古装剧,一般地主老爷的钱都藏自己能摸得着的地方。陆老爷的为人她不了解,但根据一般套路,主卧藏钱是理所当然的。

&ep;&ep;正屋就在前院,走两步就到了。

&ep;&ep;长安过去的时候,四四方方的正屋墙角还有零星的小火星子在亮。四个墙面都塌了,屋脊砸到地上砸出好大一坑。刚烧过的房子,一阵风过,一股热浪扑在脸上。长安再屋前站了一会儿,撩起裙摆,走了进去。

&ep;&ep;屋里已然被火燎得已然看不出原样儿,都烧没了。

&ep;&ep;长安小心地踩在其中,直奔卧室,钱财什么的,不在床底就是在墙里。

&ep;&ep;转了一圈,古董字画什么的,没有。

&ep;&ep;就算有,也被烧干净了。

&ep;&ep;她目光如雷达一般,迅速扫视着灰烬。看有没有没被拿走的,或者一些破损不严重的财物。

&ep;&ep;然而找了一圈,除了一些烧不掉的玉器瓷器,没什么值钱的,倒是叫她在靠窗子的地方发现了个焦黑的人影。

&ep;&ep;四肢以扭曲的姿势抓在窗棱上,脸部已变形。估计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曾大声呼救过。人烧成了干尸,五官、头发、衣裳全烧没了。长安虽说胆大,但也没见过真尸体。冷不丁看到,汗毛瞬间全立起来。

&ep;&ep;长安顿了好半晌,才喘出了一口气。

&ep;&ep;她快步走过去,脱了嫁衣外裳就盖上。死者为大,长安嘴里念叨了几声入土为安,才扭头去翻床底。陆老爷睡得这张大床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非常沉。抬了一下,她抬不动。这时候也顾虑不到脏不脏,她撅着屁股爬进去。

&ep;&ep;正当她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冒出来:“……可是少奶奶?”

&ep;&ep;长安冷不丁吓一跳,嘭地一下撞到了头。

&ep;&ep;她手脚并用,迅速爬出来。只见一个头发被火燎得跟枯草似的,瘸腿的老仆一瘸一拐地从墙角冒出来。他身上衣裳被火燎得破破烂烂,手脚也被烧得皮肉焦黑。他拄着根焦黑的木棍,跌跌撞撞就往主卧冲过来。

&ep;&ep;长安下意识退后了两三步,冷眼看着他。

&ep;&ep;“您,您可是陆家昨日才进门的少奶奶?”老仆瞧长安一身红嫁衣,通红的老眼里惊喜万分,“老奴,老奴常松,是跟再老爷身边伺候的下人……”

&ep;&ep;“常松叔?”长安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ep;&ep;叫常松的老仆‘哎’了一声,眼睛又红了。他把地将木棍往地上一丢,一手伸进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钥匙,跪在了长安面前:“少奶奶,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少爷呢?少爷可还在?”

&ep;&ep;长安接过来,是一串铜钥匙。

&ep;&ep;左右看了看,不知道真假,长安狐疑:“……这是?”

&ep;&ep;“老爷的财物都藏在私库,屋里都是这些不值钱的摆设。”常松一面抹眼泪一面说,“昨夜的大火,老奴听见老爷呼救。奈何老奴不中用,门窗都锁了,老奴一个废人敲不开,撬不开,眼睁睁看着老爷被烧死……是老奴无用!”

&ep;&ep;说着,他便甩起了巴掌。一巴掌一巴掌地甩在脸上,脸迅速肿起来。

&ep;&ep;长安被唬了一跳,连忙去阻拦。

&ep;&ep;常松还在哭,上气不接下气:“竟若真不小心着火,哪有一燎就全着的?定是被人浇了油才烧起来就扑不灭……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谋财害命!尽然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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