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了个大氅,手里还揣着个花盆。

&ep;&ep;那是小道君经常抱在手里的盆,此刻那盆中花隐约冒着热气,直接变成了一个暖手炉。

&ep;&ep;阮一峰站起来,这里太冷,他嘴唇都冻乌了,说话时声音还带着颤音:“我,这不是在等你么。”说话时,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盘膝坐着正在调息的小师父,他心头幽幽叹了口气。

&ep;&ep;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一般,把心一横又跑回来了呢。

&ep;&ep;回都回来了,自然得出一份力气。

&ep;&ep;阮一峰用手指着自己喉咙说:“我一直站在墙外骂那臭小子,嗓子都给我喊哑了。”

&ep;&ep;“骂?”

&ep;&ep;“就说你老丈人在外头看着呢,连个妖魔都打不过像什么话。可别就那么被梦魇给吞噬了心智,到时候,老婆孩子都成别人的了。”阮一峰哑着嗓子继续喊:“你还年轻,总不可能给他守寡,我们玄天门还有几个俊俏的小伙子,跟我一起入门的年纪小着呢,到时候爹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ep;&ep;阮玉重重点头:“爹你说得好!”定是这些话刺激了沉入梦域的逢岁晚,让他不敢输。

&ep;&ep;暮云归眼角一抽——这,不愧是父女。

&ep;&ep;都什么时候了,俩人还有心思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