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魂牵梦绕状态的逢岁晚在大蘑菇上想象了一锅温鼎。

&ep;&ep;红油滚烫,他夹了一片肉放入其中,上下涮肉的同时,嘴上道:“有酒有肉,阮玉,该起床了。”好似有阳光洒过窗棱,照在了蘑菇床上。

&ep;&ep;阮玉迷迷糊糊地睁眼,她吸了吸鼻子,说:“谁在烫火锅呢,都不等我!”翻身爬起,再看到面前的逢岁晚后,阮玉一脸震惊:“怎么是你!”

&ep;&ep;逢岁晚夹着肉片的手僵在空中,心跳如擂鼓。

&ep;&ep;他不确定现在的阮玉到底是什么状态,她是忘了,还是没忘?那个语气,怎么跟忘缘山初见时差不多,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嫌弃味道。

&ep;&ep;睁眼就看到他,莫非她很失望?

&ep;&ep;不管怎样,至少,她还是她。

&ep;&ep;“你能吃肉了?”阮玉蹲到温鼎旁边,顺手将逢岁晚的筷子给接了过来,“不能吃,就别勉强啊。”

&ep;&ep;将肉放到嘴里,阮玉眉头紧锁,“什么味儿啊……”啪的一下放了筷子,阮玉又说:“你连酱料都没调,太腥了。”等说完又看了一下四周,阮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是她的识海,她看着面前的小桌,“你在我识海里煮火锅?”

&ep;&ep;说话时,阮玉身子已经往逢岁晚怀里靠了,“虽说尝起来不好吃,闻着还很香。”她眼睛一弯,仰起脸在逢岁晚脸上浅啄一下,“你有心啦。”

&ep;&ep;“火锅应该是……”阮玉本想自己弄一锅出来,结果她刚动用神识,就觉得头痛欲裂,脚下的地方晃动不停,好似出现了地动,周围的黑暗,再次靠近,吓得她一哆嗦。

&ep;&ep;逢岁晚:“你元神受损严重,不可动用神识。”她此刻识海脆弱,经不起任何折腾。

&ep;&ep;阮玉一听,心道你想出来的都不是那个味儿,我还是早点儿睁眼直接出去吃吧。

&ep;&ep;她气鼓鼓地说:“还不是你劈的。不过我可真厉害,竟然能想到那样的办法破掉梦域,现在七个梦域都破了吧,你感觉如何?那个梦魇妖魔呢,已经消灭了吗?”

&ep;&ep;逢岁晚被她吻过的地方好似被火烫了一下,他微侧过脸,将发烫的那边脸稍稍遮挡,说:“梦魇妖魔已除,但致使傅紫衣堕落成魔的罪魁祸首并未彻底消灭,那是一颗魔珠。”

&ep;&ep;“哦。我爹他们也都没事了吧。”

&ep;&ep;得到肯定答案后,阮玉也坐不住了,她才懒得管什么魔珠不魔珠,现下,只要在乎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只要有一口香喷喷的肉可以吃,她就满足了。

&ep;&ep;阮玉直接睁眼。

&ep;&ep;随后就看到自己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其他人围坐在桌子边喝酒吃肉。

&ep;&ep;她头一动,这才发现自己头枕在逢岁晚腿上,他还是跪坐的姿势。难怪一点儿不舒服,枕头太高了嘛。

&ep;&ep;我受了重伤,就这待遇?

&ep;&ep;阮玉翻身爬起来,喊:“我饿了,我也要吃!”

&ep;&ep;阮一峰把旁边的周帷挤开了一些,给阮玉腾出个位置,“这里,过来坐。”

&ep;&ep;阮玉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她险些没站稳,若不是逢岁晚及时扶住,阮玉都怀疑自己会摔得四分五裂。

&ep;&ep;她纳闷:“我伤这么重?”

&ep;&ep;逢岁晚:“是我的错。”

&ep;&ep;即便这么疼了,那口吃的仍放不下。

&ep;&ep;阮玉:“养伤可以,我不忌口哈。你抱我过去,喂我吃肉。”

&ep;&ep;逢岁晚将阮玉抱了过去,替她涮起了嫩肉片,这么多筷子同时伸进锅里、那些鲜血淋漓的肉片,酒杯相碰时溅出的酒水,桌边飘飞的狗毛……

&ep;&ep;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从前的执道圣君头皮发麻,三尸神暴跳,然而,坐在怀里的人笑吟吟地等着他投喂,那些难以忍受的东西,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ep;&ep;旁边,李莲方目不斜视。

&ep;&ep;震惊多了,早习惯了,不就是抱着媳妇喂吃的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意思,小意思。

&ep;&ep;呆会儿圣君还要给他爹敬酒呢。不信?咱走着瞧。

&ep;&ep;正热闹时,雷心剑灵突然爆喝一声:“这鬼东西竟能控制剑身,我没动啊,是青萍剑自己动的!不关我事,它说我们本是同源,还叫我跟它一起走。”

&ep;&ep;众人皆听见一声剑啸。

&ep;&ep;紧接着,一点黑光冲天而起,它没有逃遁,反而是,直直地撞向了阮玉。

&ep;&ep;逢岁晚抬袖格挡,阮玉本就在他怀中,此刻灵气运转到极致,便能将她完全遮挡。然而,那些屏障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就见魔珠径直消失不见,下一刻,它已出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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