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离云和小西瓜接回了不少仙云宫的修士。

&ep;&ep;连续清点了几天药材的孤云岫这才得了空,拎着一壶酒上了秀山。

&ep;&ep;灵汐仙君的尸骨还是他收殓的,用一副薄棺装起来,埋在了她原来所在的秀山上。好歹师徒一场,他没法不管,总得有人去做。

&ep;&ep;坟头碑都没立,就种了一株灵汐仙君生前较为喜欢的君子兰。事实上,孤云岫也不知道这师父是否真心喜欢君子兰,她只是喜欢跟执道圣君有关的一切罢了。

&ep;&ep;坟前洒了三杯清酒,孤云岫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求来求去求不得,害人害己终成空。若有来生,做个好人。”

&ep;&ep;灵汐仙君生前对这药田里的药草还算上心,如今,藏在此处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的归宿。

&ep;&ep;小西瓜说许知鹤的坟头立在魔渊那边的玄岛上,也不知何时才能得空,能够前往玄岛上祭拜,跟许纸鹤喝上一杯。

&ep;&ep;他实在是累得很,就在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打算捶捶腿。刚捶了一下,就收到了圣君的传讯,原本已经瘫坐在台阶上的孤云岫立刻坐得端正笔直:“是,我马上来!”

&ep;&ep;“什么,取剑骨,使不得,使不得啊圣君。”孤云岫万万没想到,圣君叫他过来是要帮他取剑骨。

&ep;&ep;他想劝,对上圣君的眼睛,也不知为何,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翕动两下,愣是没发出声音。圣君心意已决,旁人劝说无用。

&ep;&ep;孤云岫快速扫了一遍丹方,发现上面的药材算不上多珍贵,很快就能配齐。只是这方子的药性算不上好,他犹豫一下,说:“用万年铁芯草代替这鹭草会温和得多,对您身体损伤更小。”

&ep;&ep;“还有雨花台的仙雨露,能大大减轻痛楚而不影响神智。”

&ep;&ep;逢岁晚点了下头:“铁芯草难寻。仙雨露难以保存,必须前往雨花台用它们那的红鹤羽收集,我没时间,等一场雨。”

&ep;&ep;听到这里,孤云岫心募地一沉,“阮玉她?”

&ep;&ep;这几日大家都在忙,圣君陪阮玉呆在月照宫的灵舟上,他都没见着阮玉呢。

&ep;&ep;逢岁晚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睡着了。”

&ep;&ep;不是说不能睡?沉下去的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孤云岫再也说不出劝阻的话,“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ep;&ep;“再送一些金凰木和云曜石过来。”

&ep;&ep;“是。”孤云岫匆匆离开,跑到药方里取药材,刚准备齐,又急匆匆地跟仇牧远汇合。

&ep;&ep;金凰木和云曜石都是炼器材料,被仇牧远收进了炼器库房,得从他那拿。

&ep;&ep;仇牧远是炼器宗师,炼器造诣高深,虽说修为没有恢复,但器道水平还在。神器也是器,他打算跟孤云岫配合,一起给圣君护法。

&ep;&ep;两人正要前往灵舟,就见李莲方也飞在天上,去的正是月照宫灵舟的方向。

&ep;&ep;李莲方老远就喊:“圣君,您老丈人来消息了。”

&ep;&ep;阮一峰联系不上阮玉。

&ep;&ep;他也没有逢岁晚的传讯符,只能找上了李莲方。

&ep;&ep;李莲方捧着的镜子都有些烫手。

&ep;&ep;阮一峰通过镜子找上他,足以说明,他们心里头都清楚,那对惊鸿照影镜被动了手脚,他们父女俩沟通时,仙云宫的人都在一旁偷听。

&ep;&ep;总之,十分尴尬。

&ep;&ep;将镜子交给圣君后,三人杵在一旁,都不打算离开。

&ep;&ep;镜子里,一袭白衣的阮一峰蒙着眼睛站在一棵树下,那树是金色的叶子,明晃晃地格外耀目。

&ep;&ep;逢岁晚原本是坐姿,在镜子送到面前时,他犹豫了一下,站起来恭谨地行了一礼,并喊:“爹。”

&ep;&ep;“您的眼睛怎么了?”他这一副打扮跟小道君一模一样,难不成,玄天门这一脉的传承伤眼?

&ep;&ep;听到逢岁晚的声音,静立树下的阮一峰立刻道:“别提了,找那枚财钱差点儿把我眼睛都给看瞎了。那枚祖宗钱就在这棵金叶子树上,我在树下蹲了两天,才把它蹲到。”

&ep;&ep;“现在眼睛见不得光,用小师父的白绡蒙住才不会一直流泪。还好我随身带了好几条。”他摆摆手,“不说这个,阮玉现在怎样了?我联系不上她,就知道情况不妙。”

&ep;&ep;逢岁晚:“她识海目前看着还没有异常,但一直沉睡不醒。您放心,我打算将青萍剑给她,助她抵挡魔珠。”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语气恭敬。

&ep;&ep;镜子里的人明明年纪小,修为低,可逢岁晚总觉得自己拘束得很,没照顾好阮玉,在阮一峰面前他头都抬不起来,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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