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逢岁晚归心似箭。

&ep;&ep;刚露出水面,就运起同心契,却没得到回应。本想直接回到阮玉身边,飞起刹那想起什么,主动踏上了树叶搭建的阶梯。

&ep;&ep;他踩着树叶飞向浮云岛,先是将云茧们放在了树上,接着打算把怀中抱着的小奶娃放下,结果小娃娃紧紧扒着他的脖子,喊:“我不下去,我不下去。”

&ep;&ep;虚池已经确定了它的身份,激动到身子发颤,“是虚尘,是虚尘啊,你怎么提前破茧了?”

&ep;&ep;虚尘小奶娃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虚池,它头一歪,瞪着大眼睛看了虚池许久,奶声奶气地问:“你是谁?”

&ep;&ep;虚池直接变回兽形,它将头伸过来,用独角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虚尘的眉心。

&ep;&ep;虚尘呆了一瞬,接着喃喃道:“族长爷爷。”

&ep;&ep;虚池用嘴筒子拱了拱小奶娃的脸,亲热地问:“怎么变了人形?你还小,维持人形很耗力气,我让生命树在结个空茧,你进去休息几天好不好?”

&ep;&ep;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劫。

&ep;&ep;对于这么一只孱弱的幼崽来说,要取走它体内的太乙拂尘,恐怕会让它元气大损。

&ep;&ep;可不管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它们自己,都必须那么做。想到这些,虚池眼圈就微微泛红,这么小小的一个幼崽,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回到家,还得承受一次巨痛折磨,这叫它心如刀绞,恨不得以身替之。

&ep;&ep;幼崽虚尘呲牙,“不好。”

&ep;&ep;它将头埋在逢岁晚怀里,“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ep;&ep;“这……”虚池没想到圣子会这般黏着逢岁晚。

&ep;&ep;也不知道它是何时破茧而出的,该不会是将逢岁晚当成了亲爹吧?若是这样的话,倒是能理解虚尘为何如此黏人。

&ep;&ep;想来,它也应该会听逢岁晚的话。

&ep;&ep;这般想着,虚池道:“辛苦你了。幼崽顽皮,多多包涵。”说话时又偷偷传音,想让逢岁晚哄虚尘进云茧。

&ep;&ep;哪晓得逢岁晚淡淡道:“不必。”

&ep;&ep;他顿了一下,说:“劳烦给我一身云袍。”

&ep;&ep;其实他身上早就没了衣物。

&ep;&ep;如今遮挡身体的不过是一层术法,穿越浊海回来让他精疲力尽,灵气也所剩无几,若不来浮云岛休息整理一下,借一身衣服的话,逢岁晚怀疑他会赤条条的走到阮玉跟前。

&ep;&ep;“好的,您稍等。”其他成年的同族都还在修养,虚池无人可以使唤,这会儿自个儿回屋取衣,不过它速度极快,不过消失一瞬,再出现时就已恢复人形,手里还捧着一套素白的长衫。

&ep;&ep;逢岁晚接过衣服后道了声谢,接着说:“下来,我要更衣了。”

&ep;&ep;他的语气算不上友好,盯着虚尘的眼神也很冰冷,这让虚池意识到——逢岁晚跟圣子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融洽?

&ep;&ep;虚尘不情不愿地跳到地上,眼巴巴地瞅着树背后。

&ep;&ep;很快,穿好衣服的逢岁晚从树后走出,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ep;&ep;一身云纹锦袍,腰系叶型玉佩,头戴云冠,脚踩白靴,那白里透着流光,像是将星辰碾碎成沙粒织于锦缎之中,使得这份白少了素雅,多了一股雍容华贵。

&ep;&ep;虚尘咯咯笑了两声,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轻轻一跃又挂在了逢岁晚腰上,并将他当成了树一般,扯着他的衣服往上爬。

&ep;&ep;那刚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起了皱褶,想起大家对逢岁晚的描述,虚池心里头就咯噔一下,连忙阻止:“圣子,不可!”

&ep;&ep;逢岁晚:“随他。”

&ep;&ep;等到小虚尘再次勾住他脖子时,逢岁晚还伸手将其拖住,如之前一般抱在了怀中。

&ep;&ep;虽没个好脸色,却对圣子一再容忍,这逢岁晚果然如他们所说——面冷心热。

&ep;&ep;逢岁晚:“可有疗伤之物?”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生命之树的树叶上。

&ep;&ep;“有,有!”

&ep;&ep;取来一些疗伤的灵药,逢岁晚服下后,也没顾得上好好休养,直接道:“我先过去了。”

&ep;&ep;“圣子……”

&ep;&ep;虚尘不等他说完,直接道:“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ep;&ep;这……

&ep;&ep;真把逢岁晚当爹了啊!

&ep;&ep;越靠近那座小岛,逢岁晚的心跳越快。

&ep;&ep;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ep;&ep;她现在在做什么?

&ep;&ep;是不是也正盼着他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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