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第八,又奏出一曲破阵实力精进,若她真的参加了比斗,绝对能挤进前五。

&ep;&ep;不可能连前十都进不了。

&ep;&ep;洛今宵那个拖油瓶,都能排第十。难不成,流霞也出了意外?

&ep;&ep;正想着,他就听到梵音扣里传来下一句话。

&ep;&ep;“流霞仙子并未去书院报道,奇了怪哉!”

&ep;&ep;“流霞仙子现身风雪州望月楼,修为再次突破。恐与阮轻尘争夺榜一!”

&ep;&ep;洛惊禅嗤笑,流霞跟阮轻尘提鞋都不配。一个面冷内热心地善良,一个笑里藏刀心如蛇蝎,根本没得比。

&ep;&ep;“拒绝书院,莫非是有更大机缘?”

&ep;&ep;“一曲落花逐水,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原是伤感故友,天才早夭,零落成泥呀。”

&ep;&ep;天才早夭,零落成泥。咒谁呢?

&ep;&ep;我可去你娘的。

&ep;&ep;洛惊禅原本还猜测流霞是不是跟他一样也出了意外,现在只想冷哼一声,他还没死,流霞就将他比作了云端跌入地底的泥,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ep;&ep;落井下石的本事不小。本来两个人都没啥交集,那流霞偏要一次又一次踩着他扬名。

&ep;&ep;迟早……

&ep;&ep;得叫她跪下!洛惊禅想起最近几日遭遇,愤愤地道,“叫她跪下叫上一万遍爹!”

&ep;&ep;因早上耽搁半天,所有活计都集中在下午,小夫妻俩都回来得晚。

&ep;&ep;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到家时天都黑透了,外头伸手不见五指。

&ep;&ep;洛惊禅吃井鱼得了好处,修炼完毕后就跑到水井里捞鱼,他用的是穷书生挂在墙上的那只竹篓,然而捞了一下午,连片鱼鳞都没捞到。

&ep;&ep;眼瞅着天全黑了,洛惊禅看了一眼隔壁挂在屋檐下的灯笼,他去屋子里翻了翻,也掏出一盏红灯笼出来,默默走到了邻居家。

&ep;&ep;这中年妇人知晓豆腐小娘的厉害。

&ep;&ep;必然会替他点灯。

&ep;&ep;他拎着灯笼直勾勾地盯着中年妇人看,苏妇人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一边翻白眼一边给他点了火。

&ep;&ep;“省着点儿油。”她啧啧两声,“你们家什么家底,你一小孩哪知道。”

&ep;&ep;“等你爹娘回来,还不得心疼死。”

&ep;&ep;洛惊禅:“那就给点儿灯油。”

&ep;&ep;苏妇人叉腰,“你想都别想。”

&ep;&ep;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我娘一拳能打死一头熊瞎子。”本以为这话一出,苏妇人就该老老实实地认输,毕竟她又蠢又怂,哪晓得她竟是一下子坐倒在地,“没门儿,老头子你快回来给我做主啊,如今一个黄毛小儿,都敢跑到咱家里来欺负人了。”

&ep;&ep;洛惊禅还有点儿懵。

&ep;&ep;在他看来,实力比人强的时候,自然能得许多方便。在云州,那些强者,习惯了压榨弱者。

&ep;&ep;而弱者,也习惯了逆来顺受。

&ep;&ep;明明苏妇人之前都怕得要死,现在不过是要点儿灯油,她怎么就不干了呢?难不成,一点儿灯油,比命都重要。

&ep;&ep;苏妇人还在地上撒泼,“去,叫你娘回来一拳打死我算了。”

&ep;&ep;“今天给了你灯油,明天是不是还得来我家拿米,大后天给肉,以后我家老头赚的银子,直接交到你手上?”她用手敲头,“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ep;&ep;“你要逼死我们苏家啊。”

&ep;&ep;洛惊禅听到妇人嚎嚎大哭就已经慌了,“我就是借点儿灯油。”要是小两口回来,豆腐小娘想要掩盖的真相暴露出来,以及他们开始怀疑这四岁孩子的身份,他才是真的活不成了。

&ep;&ep;苏妇人:“呸!借也不行。”

&ep;&ep;那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儿就落到洛惊禅干净的鞋面上,他后退两步,才险险避开。

&ep;&ep;洛惊禅:“不借就不借。”他不敢再惹这个看起来很怂的泼妇了。这里的处世之道,跟云州不太一样。

&ep;&ep;话音刚落,泼妇翻身爬起,一边骂一边替他点了灯笼。

&ep;&ep;洛惊禅:“借灯油的事,不要告诉我爹娘。”

&ep;&ep;苏妇人:“我是那么嘴碎的人,你娘那些破事,我可是一个字都没从嘴里蹦出来过,你那书生爹,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啥也不知道呢。”

&ep;&ep;洛惊禅点点头,提着点亮的灯笼走回篱笆处。身后,泼妇又在嘀咕,“连声谢谢都不讲。”

&ep;&ep;洛惊禅当没听见。

&ep;&ep;他堂堂天骄,何须对一个平凡妇人道谢。等以后回去,给她千金,了解这灯火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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