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尾巴毛持续炸开,跟个蓬蓬的刷子似的,“汪,汪汪。汪。”

&ep;&ep;如果皎白月在这里,一定能听懂黄狗说的话,但是沈寒听不懂,他还以为黄狗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儿,伸手把狗腿拨到一边,狗头推开,沈寒笑道:“饿了?等会儿到茶摊,给你吃点茶点。”

&ep;&ep;“汪,呜……汪汪。”黄狗的耳朵耷拉下来,他放弃跟沈寒沟通,正想着要不要施展神通把沈寒拖走,他力气很大的。不过这么长时间过来,沈寒似乎并没有受到攻击,黄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立刻扭头往后面看去。

&ep;&ep;飞在半空中的许崇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巧瘦弱的麻雀。扑闪着翅膀吃力地跟在后面,麻雀的黑豆眼几乎要喷射出喷怒的火焰。这具身体虽然很新鲜,没受过什么伤,年龄也小,但是根本就不结实,许崇山甚至不敢从麻雀的身体里窜出来。

&ep;&ep;夺舍也讲求天时地利,刚才许崇山的神魂能够轻易地冲入麻雀的身体,这是大道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他冒然打破这个定数,等待他的恐怕会是天道毁灭性的打击。而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承受不住,哪怕是一丁点儿劫雷。

&ep;&ep;前面没有人,牛车加快速度,哒哒哒跑起来,后面跟着的麻雀再也追不上去,最终只能调转方向,慢吞吞飞回去。沈文柏正抱着许崇山已经失去生机的肉身站在路边,他很好的掩饰成扶着喝醉酒的醉汉,街上不多的人并不会怀疑。先前那几位在街上摆小摊的修士早就飞快地离开。

&ep;&ep;“该死!”许崇山张了张嘴,骂道,“你帮我找个合适的地方,我要调整身体。”

&ep;&ep;“……好。”沈文柏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仙人也没什么好处,看许崇山就知道了,混来混去竟然是去夺舍一只麻雀,还没听说过哪位麻雀成仙的。这时候,沈文柏的心思悄然变化着,他脸上自然没有任何破绽,仍旧诚惶诚恐的带着许崇山的肉身和麻雀离开。

&ep;&ep;再说茶摊这边,昨天崩山派和天海派的弟子们很快找到地方,布下层层阵法,今天一大早就轰隆隆出来,买茶点,还有的拿着茶碗进来买茶水。皎白月第一次接待这么多客人,他非常高兴,每个人给的茶水又多又足。

&ep;&ep;陶罐里里面瞬间增添许多银子,皎白月赶忙学着沈寒的样子全部掏出来,妥帖收好,便站在茶摊门口等沈寒回来。

&ep;&ep;木匠眼神好,大老远就看到一位身量极高,面容如皎皎白月般摄人心魄的男子穿着宽大的长袍站在茶摊旁边,他冲着沈寒笑道:“那是你茶摊的伙计吗?个子真高。”

&ep;&ep;沈寒略显羞涩的笑笑,他们其实是一对儿来着。黄狗趴在牛车上闭目养神,刚刚许崇山靠近可把他吓得够呛,还好许崇山只是想夺舍那个麻雀,事情有惊无险。

&ep;&ep;不得不说,跟着沈寒一起,原本心思就不怎么细腻的黄狗神经越来越粗糙。

&ep;&ep;到茶摊,沈寒领着木匠围着自家茶摊转了个圈,说了说大概情况,汉子们便立即动手。在沈寒眼里,茶摊的每一点东西都极为珍贵,他站在旁边指挥,皎白月趁着茶摊还没被推倒,巴巴跑进去端出一碗茶,“小寒喝茶。”

&ep;&ep;“好。”沈寒笑笑,揉揉皎白月的长发。

&ep;&ep;茶摊里的草堆原封不动的挪出来,黄狗立刻跳上去继续睡觉。

&ep;&ep;这时候,树林中的散修们才纷纷从冥想中睁开眼睛,打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悠悠出了树林,然后就傻眼了。“小老板这是要搬家?”

&ep;&ep;“这里已经暴露,被其他修士知晓?”鼠眼男眼珠子转了转,手指快速掐诀大概算了算,“不会,这里地处滕州城特殊方位,寻常修士找不到这里,我等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ep;&ep;立刻有几个早晨去滕州城摆摊的散修走上前,把遇到许崇山的事说了。

&ep;&ep;“那些凡人应该是小老板去滕州城找来……如此一来,算算时辰,许崇山岂不是刚好遇上小老板……”

&ep;&ep;散修们大惊失色,各种猜测都有,最后一位散修自告奋勇上前询问,得知沈寒只是想把茶摊推倒,盖一间木屋而已。大家终于放下心来,便纷纷回树林的回树林,去滕州城赚钱的去滕州城赚钱。

&ep;&ep;“全部铺木地板。”沈寒这回下了血本,“茶钱涨一个铜板,茶点也是。给山楂树先生留一块地方,好让他睡觉。黄狗依旧睡草堆,石磨的位置不要动,原地盖一间木屋就可以。”

&ep;&ep;汉子们的行动力非常迅速,他们有的是力气,一块块木板耍的飞起,木匠做总指挥,木钉早就准备好,木板头上镶嵌的凹槽原本就有,只要按照一定的顺序安装就可以。

&ep;&ep;中午沈寒拿出自家的面粉烙饼,汉子们就着咸菜疙瘩拌辣椒吃得饱饱的,再喝两碗茶,更是精神抖擞,继续干。木屋并不是很大,因为沈寒手头的银钱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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