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百姓聊了会儿天,发现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自给自足,从未离开过。

&ep;&ep;按照他们所说的辈分往上推算,沈寒发现这里至少与世隔绝一百多年。镇上的人竟然没有跟外面的世界脱节,连衣服款式都差不多,说话口音也没有什么变化……

&ep;&ep;“也许就像山楂树先生说的那样,”沈寒低着头喃喃自语,“这里并没有真正的与世隔绝,从某方便来说,他们其实跟滕州城的人一样,可以接触到各型各色的人。”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ep;&ep;黑影依旧被戳在枯树上,不停的转着圈,不过因为一点都不沉重,沈寒提着也不累,他干脆找了个地方停下,让黑影继续转圈。就跟皮影戏似的,还不需要遮挡光线就能看的清清楚楚,虽然黑影的动作比较单一,但也跟杂耍差不多。

&ep;&ep;于是……就有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的普通百姓扔给沈寒一枚铜板,接着其他人也都从怀里拿出铜板扔给沈寒,作为看杂耍的赏钱。

&ep;&ep;虽然并没有弄明白城镇的事,但是竟然赚到许多铜板,沈寒有点高兴,他招呼贺清然一起捡铜板,然后揣着银钱回到临时茶摊。霍韶刚好卖完最后一个火烧,已经开始收拾摊子。

&ep;&ep;黑影被戳在枯树上,依旧在不停的转着圈,只是等沈寒爬山的时候,黑影总是张开嘴做出吞咽的动作。

&ep;&ep;早晨刚刚浇下去的茶水下午就看出作用来,枝条冒出嫩芽,翠绿的树叶长出来,飞快的长大,飘落,新的嫩芽,新的枝条很快长出来,树木瞬间变粗一圈。

&ep;&ep;搁着老远就看到躲在树后的锦衣弟子,贺清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沈寒后面,不时回头看。因为贺清然不时往后看,跟在沈寒后面的修士们都不敢冒然跑出来,只得躲在大树后面互相嘀咕。

&ep;&ep;石头山并不大,几百位修士躲在树后面几乎是头碰头,很快有人认出来贺清然是生面孔,同时还发现跟在最后面的魔修,和锦衣弟子这个生面孔。

&ep;&ep;修士们都对魔修没有好感,但是对陌生的修士警惕心更强。在最后一处地脉封印很有可能解开的情况下,任何一位陌生修士都足够其他修士戒备。

&ep;&ep;贺清然的修为相对来说低一些,锦衣弟子修为高,不容小觑,但贺清然跟在茶摊老板后面,兴许能得到机缘,也不能忽视,于是修士们分成两拨,一波在山脚下堵住锦衣弟子,一波则是跟在贺清然后面。

&ep;&ep;这两拨修士有滕州城里面的,也有崩山派等修士。暗鸦派等魔修钻了个空子,一离开石头山就驾驭飞行法器逃跑。

&ep;&ep;眼看着自己被众多修士围困,锦衣弟子自知逃不出生天,他缩在袖子里的手直接捏碎一道符箓,把自己身亡的讯息传回宗门。在弱肉强食的蚀日宗,像这种围困一人的情况通常没有第二种结果,肯定是被围困者死。

&ep;&ep;“哪个门派的?来做什么?”一位修士仗着人多势众,翘着兰花指,尖声尖气的问道。

&ep;&ep;“要杀要剐随便。”锦衣弟子很是硬气的说。

&ep;&ep;见锦衣弟子不配合,修士们便开始私下里讨论。看衣服像是大宗门的弟子,修为也不低,资质应该差不了,就是脾性不咋地,不能深交,但是可以利用一番。于是修士们也不再废话,大家一起动手,把锦衣弟子围在中间,准备出手。

&ep;&ep;围困锦衣弟子的修士虽然人多,但招式和法器什么的都比较落后,锦衣弟子把乾坤袋里的法器悉数祭出,一时间也没有落到下风,他心中不禁狂喜,从乾坤袋中拿出符箓开始布阵。

&ep;&ep;蚀日宗最出名的便是蚀日阵法,据说如果是大乘期修士布下,就算神仙被困住也得脱层皮。锦衣弟子本着自己逃不了,也不能让别人好过的心思布下自己小有所成的蚀日阵法,把众多修士围困在最中央,他自己则是血祭而亡。

&ep;&ep;“蚀日阵法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会不断吸收被困在阵中修士体内的灵气,灌注在阵法中,除非比布阵者高一个大层次,否则凶多吉少。”贺清然坐在矮凳上,仔细交代蚀日宗的一切。

&ep;&ep;因为看到锦衣弟子,心里特别害怕,贺清然便紧跟沈寒,一路穿过滕州城,来到茶摊。正好皎白月一直都很好奇,便拉着他进了木屋,仔细询问有关蚀日宗的事情。

&ep;&ep;“如果滕州城里的修士大部分都被蚀日阵法围困,那位内门弟子的胜算有多少?”皎白月一手托着下巴,随意问道。

&ep;&ep;仔细想了想,贺清然谨慎道:“除非内门弟子血祭,可以困住那些修士一天一夜,顶多抽走他们身体里大部分灵气……”

&ep;&ep;因为被困住的修士太多,锦衣弟子修为有限,蚀日阵法等级并不高,即便是吸收灵气也不会吸收很多,被困住的修士们还负担的起。皎白月很快就明白这一点,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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