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事出来。”

&ep;&ep;“这等恶事你早该预想……朕听说当初宋老夫人就已经写过折子,上表宋大小姐不适合婚配定王,你当时也是准了的,可在宋老夫人昏迷之后,居然不加以查证,就让人欺骗至此,还敢说推脱之言!这天下藏污纳垢的地方多了,不止他宋逸一家,就是朕的后宫,也不敢说是绝对干净的。”

&ep;&ep;皇帝这话说得那就是有意回护宋逸了,皇后也不是笨的,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皇帝硬顶,僵着嘴角说道:

&ep;&ep;“是,皇上……说的是。这天下哪里都非净土,国公遇人不淑,臣妾不该说他。”

&ep;&ep;皇帝低头看了看皇后,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很无奈,这么多年了,她这个皇后做的是越来越谄媚,他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从来不敢说和他相悖的言论,哪怕他说的有些地方连自己都知道是不对的,她都不会说,一味的讨好,一味的认错,可是在她这乖顺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不甘呢?

&ep;&ep;摇了摇头,旌德帝也是无奈,皇后这样,他也不能指望她自己想到该怎么做,只能由他把命令传下去,让她直接执行就行了。

&ep;&ep;“所以说,一个家的主母很重要。宋逸打算扶正一个姨娘,这件事情本不该朕过问,朕是怕你再像上回那样误会太子的意思,所以才在这里和你当面提及一番,反正宋老夫人之后应该会亲自上折子与你说的,到时候你准了便是。”

&ep;&ep;皇后讶然抬头看向了皇帝,问道:

&ep;&ep;“镇国公要扶正一位姨娘?是,是谁?”

&ep;&ep;皇帝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坐到了书案后头,翻开一本折子后,才说道:“月华县主的生母,这是他的家务事,咱们就别搀和了。”

&ep;&ep;这些皇后就有点不淡定了,一听宋逸要扶正的是宋玉汐的生母,她立刻就说道:

&ep;&ep;“是她?这怎么可以?臣妾……不能答应。月华县主的生母出身那样低微,又是改嫁,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国公夫人,皇上……”

&ep;&ep;皇帝已经开始批改起了折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ep;&ep;“什么身份宋逸自己心里有数的,至于低微不低微,这事儿皇后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吧。”皇帝说完这句话,皇后的脸色就骤变,哪里还敢说什么,当即闭了嘴,皇帝这是在告诫她,不要拿身份说事儿,毕竟她自己也是妾侍扶正的典型,若不是靠着太子,哪里有她做皇后的机会。

&ep;&ep;可饶是如此,皇后心里还是觉得皇帝不该将这件事当她的面说出来,实在是太伤人,太不把她的感受当回事了。又跪在那里忍了一会儿气,皇帝抬头看见她还在,又是一阵摇头,然后说道:

&ep;&ep;“行了,别跪了,该干嘛干嘛去!跪安吧。”

&ep;&ep;皇后的内心满是不甘与隐忍,咬着下唇,给旌德帝行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皇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ep;&ep;“她这皇后当的,也是够没意思的。”

&ep;&ep;王新凑过来给皇帝研磨,听了这话也不敢开口,皇帝看了他一眼,就没再说什么,继续批阅太子阅览过一遍,剔出来让他必看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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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林氏来到秦氏的院子里,秦氏让安哥儿坐在自己身上,逗他玩儿,玩了一会儿,也没理会林氏,林氏规规矩矩的站着,身子半点都没有倾斜,目不斜视,端庄自然。

&ep;&ep;直到安哥儿和秦氏玩儿累了,这才对林氏伸手要抱抱,秦氏才点头,说道:

&ep;&ep;“过来吧,许是也累了。”

&ep;&ep;林氏应了一声后,就上前去将安哥儿抱在手里,一只手拖着,还不忘抽了帕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安哥儿喜欢抓她的耳坠子,林氏也不呵斥,就那么由着他抓,秦氏看了他们母子一会儿,然后才对林氏说道:

&ep;&ep;“让奶娘带安哥儿去歇会儿,我有话对你说。”

&ep;&ep;林氏抬头看了看秦氏,这才站起来应声:“是。”然后喊来了徐妈妈,将安哥儿交到她手里,秦氏也让桂嬷嬷将屋里伺候的人都屏退出去,桂嬷嬷临走时,递给林氏一碗药,这是先前熬好了还没来得及给秦氏喝的,林氏接过药碗之后,就来到秦氏床前,伺候她将一碗药喝下之后,才拿着碗站在一边。

&ep;&ep;秦氏指了指一旁的杌子,说道:“坐吧,咱们说说话。”

&ep;&ep;林氏不是那种多话的人,秦氏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动作娴熟端庄,秦氏这才想起来,这林氏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只不过家里后来家道中落,林家人才凋零,但即便如此,岭南林家鼎盛时期就是在京城也是颇有耳闻的,所以,林氏这般懂礼识情,秦氏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ep;&ep;“国公对你好吗?”

&ep;&ep;秦氏对林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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