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箭前所未有的惊艳和凶险。

&ep;&ep;然而也足够冷酷和决绝。

&ep;&ep;它擦着薛白挣扎间的腰肋而过,带起一抹血痕,继而彻底洞穿了黑袍巫师的身体,带出一蓬暗淡的黑气!

&ep;&ep;下一秒,黑袍巫师口中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像是来自于地狱里的悲鸣。

&ep;&ep;他的身体瞬间绵软下来,黑袍同样如同泄气的皮球飞快的瘪了下去。

&ep;&ep;薛白失去了依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p;&ep;他却没有心情关注自己的身体和臀部的疼痛,而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黑袍巫师。

&ep;&ep;他整个人连同整件黑袍转眼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一大片黑气如同灰尘一样被从黑袍中挤压出来,在空气中诡异的扭曲荡散。

&ep;&ep;那原本笼罩在兜帽黑暗中的冰冷目光也彻底暗淡不见……

&ep;&ep;显然,这个家伙真正的死了。

&ep;&ep;薛白不由的松了口气,他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的软绵下来,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ep;&ep;生死一线间的爆发让薛白的精神和肉体极度的集中和活跃,不过当危机解除,那些纷至沓来的负面情绪和状态也彻底“淹没”了薛白。

&ep;&ep;他毫无形象的躺在地面上,紧握狼牙的右手都无力的松开,整个身体到处都在发软发酸。

&ep;&ep;猎舞重重的松了口气匆匆收了弓箭,赶紧朝着薛白走来。

&ep;&ep;她要比薛白好上一点,至少身心损耗都没有薛白那么恐怖。

&ep;&ep;“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ep;&ep;猎舞在薛白旁边蹲了下来,问着话,顺便看了看他腰侧的那道被终结一箭带出的伤口。

&ep;&ep;伤口在丝丝缕缕的往外冒着血,不过好在是擦伤,伤势倒不严重。

&ep;&ep;薛白连说话的心情都没了,胸膛急促起伏着喘着粗气,只冲着猎舞摇了摇头。

&ep;&ep;他现在真心疲惫的厉害。

&ep;&ep;“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幸好你没事儿。”

&ep;&ep;猎舞再次松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看到薛白出意外。

&ep;&ep;不过说完这句话,她倒是扭头看向了瘫成一堆的黑袍巫师,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ep;&ep;拿绿藤弓挑开黑袍,出现在猎舞眼前的是一具干瘪到恐怖的尸体。

&ep;&ep;尸体似乎没有了丝毫的水分,干枯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青筋和骨骼。而且那些骨骼此刻看起来全部松散了,胡乱的倒成一堆,这让这具尸体看起来格外诡异。

&ep;&ep;特别是那颗几乎形同骷髅的脑袋,五官都干瘪的有些扭曲……

&ep;&ep;看着它,猎舞突然咬住了嘴唇,片刻后,她把黑袍放了下来,盖住了这具尸体。

&ep;&ep;猎舞回到了薛白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死气沉沉的来了一句:“跟你猜想的一样,这黑袍巫师果然不是活人。”

&ep;&ep;薛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侥幸又骄傲的表情。

&ep;&ep;还好他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做出了计划和行动,不然的话这会儿说不定两人已经落入了危局了。毕竟猎舞身后所剩的箭矢也不多了,周围也没什么可供获取的“物资”了。

&ep;&ep;两人都不再说话,猎舞给薛白包扎了伤口之后,同样稍稍放松的坐在原地抓紧时间休息和恢复。

&ep;&ep;接下来他们还要进入巫师之巅,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恶战。

&ep;&ep;虽然薛白的韧性只有12点,不过终究也比常人强上两成,三五分钟之后,那些充斥在他大脑和身体里的负面状态便渐渐退去了。

&ep;&ep;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肢体,确定不再虚软酸麻之后爬了起来。

&ep;&ep;两人开始朝着巫师之巅摸去。

&ep;&ep;这么一座雄伟的建筑显然为了安全起见只留了一道大门,附近,十几个北猎族人正跟巫师们拼命厮杀着。

&ep;&ep;而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五六个猎族正在进攻一个黑袍巫师。看那个样子,倒勉强仗着人数的优势而占据了些许上风。

&ep;&ep;不过薛白跟猎舞都没有闲心管这些人,两人飞快的迈着步子,冲进了巫师之巅的正门。

&ep;&ep;这座直径近百米的建筑在外观上已经足够的雄伟震慑,等到薛白冲进去之后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宽敞。

&ep;&ep;紧随着宽敞而来的就是空旷和压抑感。

&ep;&ep;这座巫师之巅显然没有自然光源,只有墙壁上镶嵌着的一颗颗类似夜明珠之类的不规则物体在散发着微弱和幽冷的光线。而建造这座建筑所用的铁青色石料更给本就阴暗的空间填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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