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霁月一时动容,心中更生暗想,却不知薛白口中所想哪位是何人。看他前后这般神情模样,分明是一副情伤之苦。

&ep;&ep;怪也只怪的霁月想得太多,哪儿知道薛白不过是信口胡拽。她恍惚乱想一阵,才清醒几分,忙起身去碰薛白肩膀,轻推两下,探问道:“公子?公子?你可还好?”

&ep;&ep;薛白听得真切,装的也彻底。只管做一副醉酒模样,也不说话,任由霁月呼唤。

&ep;&ep;霁月喊了两声不见薛白清醒,自觉他应该是不胜酒力彻底醉倒,也没再动作。只是站在一边皱眉看了一阵儿,目光里既有好奇,也有怜惜。

&ep;&ep;女人心狠的时候是真的狠,但心软的时候也真的软。霁月想想薛白刚刚那模样和言语,就觉得眼前这男人让人心疼。她一时间只管对坐看着薛白,也没了言语。

&ep;&ep;这一静,倒是让薛白心里生出几分古怪和忐忑来。

&ep;&ep;他哪里是真醉,不过是装醉罢了,为的就是摆出一副情伤深重借酒消愁的样子,好引霁月心软,早晚借这契机亲近。

&ep;&ep;只是这会儿埋头装醉在桌子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抬头起来的,单凭耳力,又哪里弄得清霁月此刻是何种神情状态?

&ep;&ep;薛白心里隐约也有些猫挠儿般的轻急难耐,可惜自己演的戏,无论如何也得撑下去才行。

&ep;&ep;霁月安静看了薛白一阵,渐渐也清明了几分,静神起身,迈步去了门外,唤来了一个小厮。

&ep;&ep;两人回来,合力扶着薛白去了里间卧榻,小厮帮着去了鞋子,将薛白安置妥当,便先行告退了。

&ep;&ep;霁月站在一旁看了一阵,也不知道是去是留。若是换了寻常,碰上这种情况,自得是安置好客人便可以先行离开了。

&ep;&ep;只是薛白原本就让她有些好奇,加上刚刚那一遭,这一时半会儿的心里总是不忍。担心若是走了,怕薛白再有个什么……说起来还是心理作祟。

&ep;&ep;薛白没法睁眼,也不知眼前是何情况,只是凭气血感应,倒能察觉霁月离着不远。而且凭感应来看,分明是杵在厅中不动。

&ep;&ep;他心中有了计较,便暗自闭目做凝眉模样,先是来回不安的弹动身体,继而口中念道:“不要走……不要走……”

&ep;&ep;霁月听得动静,略略惊了一下,回头看去,薛白正在床上反侧,分明一副梦到什么人的模样。再听他口中那言语,更是明显……该是梦到了所想的那个人?

&ep;&ep;霁月不自知的皱了皱眉,看着薛白,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床边落座。

&ep;&ep;她忐忑着看着薛白,下意识的想伸手安抚。

&ep;&ep;薛白暗中已感应到动静,何况床边有人落座,更是再明显不过。他隐约借着皱眉时机,微微把眼眯开了一条线,瞧的霁月位置,便倏忽伸出了手。

&ep;&ep;霁月一个不妨,手被薛白抓了个正着。颤了一下,就要抽回去,却听薛白口中念叨:“不要走……不要走……我好想你……”

&ep;&ep;霁月眼中一瞬的惊慌莫名消了下去,嘴唇嚅嗫一阵,绷紧的身子也松散下来。终是没有抽手远避,反而忐忑一阵,小声回道:“我……我在那……”

&ep;&ep;霁月说罢这句,脸色无端红了一瞬。心中正自悱恻自己为何会这般模样,忽的腕上扯来一股拉扯之力,还没反应,整个人便已倒入了薛白怀中。

&ep;&ep;她身子顿时一僵,面露慌乱便想抽身起来。只是薛白那肯放开她,顺手已抱了她腰肢。

&ep;&ep;“公子……你……”

&ep;&ep;霁月脸上生了几分赤红急色,还想脱身,就听薛白口中又是一阵呢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好难过……”

&ep;&ep;霁月本就有了几分醉意,心里又对薛白有好奇之心。加上她这青倌儿身份,虽不自轻,但也明白当真比不得寻常姑娘家忌讳,一时愣神后,便自沉默了。

&ep;&ep;薛白见她不动也不再反抗,心中安定不少,暗道今日这“亲近”的目的总算是成了……

&ep;&ep;他心神一松,那酒劲儿没过多时便上了头,昏昏沉沉难以自醒。兼着又有霁月这等软玉温香在怀,不知何时就昏沉睡去……

&ep;&ep;等到薛白再醒来,已经是日头高起的次日早上。一睁眼,怀里已没了霁月的身影,不过衣衫臂掌之间,依旧还残留着些许清幽香味,证明了昨夜所谋之事的顺利。

&ep;&ep;回忆了一番昨晚经过,确实没什么疏漏不妥之处,薛白这才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ep;&ep;他刚坐起,便留意到床边凭地被人放了张木凳,上面压了张字条。

&ep;&ep;薛白稍一凝眉,将字条拿了起来。折开一看,入眼是连串清秀字迹,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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