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白自是细细琢磨,又暗中寻思如何开口与霁月商量这计划布局的事情,却不想霁月自行从怀里直身起来,冲薛白道:“既然官人决意要找何安远报仇,妾身自当跟从。只是不知道官人详细计划又是如何,可有妾身能帮忙的地方?”

&ep;&ep;即是霁月主动问起,薛白自不会隐瞒。只是也不能拆了前话,便藏了半分虚假道:“我原来的计划便是潜入这栖月阁中,等到何安远有朝一日前来寻欢作乐,便暗中动手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趁乱再行逃离……只是近日总见不得何安远出现,平白没了时机。”

&ep;&ep;霁月听得时机二字,倒是拿眉目一挑,看向薛白道:“妾身这里倒是有个想法。”

&ep;&ep;她如今已打定了舍了一切跟着薛白,自然是要替自家男人考虑,哪儿还顾得上其他?听得薛白要寻个动手机会,顿时想到了再得几日后的那场歌会。

&ep;&ep;到时候青曼仙子一来,这栖月阁必是宾客盈门才对,而且想来那何安远也定会到场。毕竟早有耳闻他对青曼仙子仰慕已久,更遑论还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就算借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对青曼仙子行轻薄之举,但到时候怕总要是来一睹芳容的。

&ep;&ep;那这般就是个极好的机会了……

&ep;&ep;霁月心中所想与薛白先前计划不谋而合,只是她却不知道薛白早抱得是这般打算。

&ep;&ep;薛白看着霁月脸上几分灵动神色,分明能猜到她必是也想到了青曼仙子来时的那场歌会,只不过眼下这局面,只得是装傻才行,于是装了无意问道:“浣玉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ep;&ep;霁月刚要开口,倏忽又起了小女人心思,只把美眸盈盈一转,放了薛白脸上,带了几分温柔道:“官人可曾听过青曼仙子的名号?”

&ep;&ep;薛白心里十足十的明镜一般,只是之前谎言在先,这会儿却是如何也不能点头的。不然既知道青曼仙子大名,却装了不知几日后那场歌会,怕糊弄不过霁月。

&ep;&ep;这可人儿此时看着娇柔,可脑子却不蠢笨,更何况刚刚那句警告也还余音在耳,分明几分外柔内刚的决绝。若是惹得恼了,怕得不偿失。

&ep;&ep;他只管睁眼说了瞎话,并着拧了几分眉头,妥妥一副茫然样子看着霁月道:“青曼仙子?这又是何人?”

&ep;&ep;男人对女人撒谎终归是有天赋的,薛白也分明是演技派,脸上、眼神里哪儿瞧得出半点作伪?

&ep;&ep;霁月心下满意一分,只是想想青曼仙子名号,又有些不信,娇哼嗔道:“官人莫要装傻,妾身就不信你没听过青曼大家的名头。”

&ep;&ep;薛白只管胡扯苦笑道:“说来倒是让浣玉笑话了……我是出身山野,这些年只是读了几年书卷,习了一身武艺,哪儿得了多余功夫游山水见名人?”

&ep;&ep;霁月瞧他神色,隐约觉得自己怕是有些说错话了,又担心怕是伤了薛白脸面,忙露了几分自责愧歉道:“官人莫怪,是妾身言语唐突了。”

&ep;&ep;薛白见得听得一愣,心中旋即生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舒爽和异样来。这也就是这般世界了,要是放在后世,哪家姑娘会如此跟你说话?估计说不得有一两个还会言简意赅的甩你一句“土鳖”来着……

&ep;&ep;他暗爽一瞬,忙冲霁月笑道:“浣玉无需如此,我这里没得那么多规矩,你若有什么话,便直说就是。”

&ep;&ep;霁月见薛白没有气恼模样,暗松了口气,忙转了正题道:“官人不知霁月大家的名号也是正常,妾身倒与官人略说一番。这青曼大家乃是咱这青云域风月场里最有名的三位之一,极善歌喉。号称闻听一曲,余音绵绵,数日不绝,乃是盛名久传。凡是好弄风月之人,几乎无人不晓。”

&ep;&ep;霁月说着,脸上露了几分敬佩之色。这般大家风采,终归是女人都要羡慕几分的。

&ep;&ep;薛白虽是心知肚明,还是装了茫然模样问道:“可这与我这报仇之事有何瓜葛?”

&ep;&ep;霁月笑道:“官人有所不知,这青曼大家过不得几日,便会来这东山城,到时候下榻便是在这栖月阁里。以青曼大家的名号,想来那何安远虽不敢造次,但怎得也得来求见上一面的……如此一来,便是动手的好时机!”

&ep;&ep;“如此说来,那倒是天赐良机。”

&ep;&ep;薛白顿时装作恍然庆幸模样,带了几分喜色。不过也是稍纵即逝,转眼故意换了一副皱眉模样。

&ep;&ep;“可是即便如浣玉你所言,青曼大家到了这栖月阁,何安远必会出现。但又得如何动手?怕是那大家身边得有不少护卫,若是唐突行动,恐怕我这里力有未逮……”

&ep;&ep;“除非……是得想个办法届时把何安远给伺机引走,寻个僻静角落,才好行动。”

&ep;&ep;薛白心中其实早有几分预计,便是利用霁月或是他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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