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白一念及此,也是莫名神伤。虽然能到这么个时代遇得这么种女人,多少是种幸事。但对于女人而言,却又是种悲哀。

&ep;&ep;他只管把霁月搂的紧了几分,叹道:“刚刚是我唐突了,以后必不会说这般荒唐话。只要你此后不离,我便决计不弃。”

&ep;&ep;霁月听得心中软动几分,便自紧紧抱了薛白道:“妾身记了官人今日之语,此后自当不离不弃,也望官人莫要舍了妾身。”

&ep;&ep;薛白轻嗯一声,又自哄了几句情话,倒让霁月去了几分哀伤,露了几分笑颜。

&ep;&ep;两人耳鬓厮磨一阵,不过霁月身子不便,也就没再生什么云雨之事出来。薛白缓了些许火气,便自穿了衣服起床,又帮了霁月着衣披裙,倒是让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的霁月一阵惶恐又兼羞怯暖心。

&ep;&ep;这边起床之后,薛白去唤了小厮过来,要了洗漱热水之类,又点了些许吃食。霁月执意伺候着薛白洗漱收整,两人这才落座吃饭。

&ep;&ep;用过早餐,他便与霁月交代一番,又告之了自己暂时的住处之类。倒是霁月听得薛白住在那般地方,便寻摸着劝了薛白不如暂时住在这栖月阁里。反正花销银钱有她面子在,料来不多。另外也好往来走动,也免得等到青曼大家来此歌会时再落个开不到房间。

&ep;&ep;薛白转念一想也是有理,说来这两日的往来客人便是他自己所觉,都多了不少。若真到了青曼仙子下榻在这栖月阁,怕还真是有客满之嫌。

&ep;&ep;霁月见薛白点头,忙唤了小厮来,让他与账上知会一声,便说将这间雅间包了下来。遣走小厮,霁月又领了薛白辗转去了自己香闺,把这些年存了的金银财帛一通翻找。

&ep;&ep;这些东西日常便放在栖月阁中,倒是未曾失窃,毕竟阁里管束得严,又有莫大背景。除非是逃了这东山城,不然偷了之后也未必能消得了脏,还平白落了一分凶险。

&ep;&ep;霁月翻箱倒柜一番,一并取了四个箱子出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金银细软、玉器首饰的贵重物件。有些还各自拿了布帛包了,生怕是出了什么损毁。

&ep;&ep;“这些东西都是妾身经年来的存余,也不知道能换得多少银钱,便都一并给了官人,也好让官人换了所需。若是还都不够,官人只管与妾身知会,倒是多少还能再找菱月她们筹借一些,就是怕早晚还不上了。”霁月弄了东西,便自看向薛白道。

&ep;&ep;“筹借决计不用,光是这些东西怕都有剩余了……浣玉你不妨留下几件喜好的来。”

&ep;&ep;薛白匆匆扫了一眼,略做估价,怕这些东西也得过了万两出去,便是补了缺口,也还闲得部分。

&ep;&ep;霁月摇头道:“这些东西官人还是尽数换了吧,免得留之无用。而且往后说不得还有一分花销,总要备些银钱在身。”

&ep;&ep;薛白也没反驳,用了戒指收了,便与霁月分说几句,让她今日里好生静养,便先行出了门。

&ep;&ep;有了霁月给的这些东西在手,银钱缺口倒是补上了,说来倒是不用去那悬武司再盯梢什么任务……

&ep;&ep;薛白迈步出了栖月阁,便没往悬武司方向去,而是回忆了一下位置,又找路人确认了路线,往那聚宝斋去了。

&ep;&ep;像是聚宝斋这般的商会,不仅仅是售卖各式物件,也连带着折价收购各样物品。虽说霁月留存下来的都不是现成金银钱财,而是各般玩意儿玉器,但终究都好处理。

&ep;&ep;到了聚宝斋薛白也没往三楼去,而是寻了小厮问了,可能变卖金银细软?随即便被客套引进了一间内室稍坐,那小厮则是先行告退去禀告管事的。

&ep;&ep;但不多时,那管事的便自到了。薛白瞧的几分生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聚宝斋每一层便有一名掌柜,店里又总共设了三个管事儿,正副两个店主。

&ep;&ep;掌柜的一般概不离柜,只负责柜上事务。管事儿的则上下沟通,又负责如薛白这般特来售卖物件的客人。至于两位店主则是总揽全局,坐镇调度。

&ep;&ep;那管事儿的客气与薛白见了礼,便自落座,笑问道:“不知公子此来,是要与小店售卖些什么东西?”

&ep;&ep;薛白回了一句:“倒都是些金银细软玉器玩意儿之类的。”

&ep;&ep;管事儿的笑了一声又道:“公子可否拿出来一观?也好让在下与您做个公道价钱出来?”

&ep;&ep;薛白自是把戒指中的四个箱子都取了出来,又把自己洗劫孙威那帮贼匪弄来的金银财物也都堆了出来,一并让管事儿验看估价。

&ep;&ep;管事儿也是少见这般霸气模样,倏忽就是这么一大堆金银财帛,让他神色分明生了一分重视。

&ep;&ep;好歹也是关系银钱的勾当,管事儿哪儿敢马虎?便礼貌的道了声得罪,去外喊了两个小厮进来帮手,便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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