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白是这般想法,正巧叶瑾也是如此打算。

&ep;&ep;她虽然不至于像薛白那样被满城通缉,但也是被悬武司明脸明姓的挂了号了。更何况眼下身上有伤,这实力跌得恐怕连炼皮大成都不如,可是麻烦。

&ep;&ep;再加上眼下因为薛白的通缉悬赏,这整个东山城都当得起满城风雨全民皆兵八个字了,那些寻常不多见的武者们几乎是倾巢而出。虽然首要目标当仁不让的该是薛白,但未必就没人惦记顺手搂兔子的把她也给捎带进去。

&ep;&ep;为安全和性命考虑,报仇还是押后为妙。

&ep;&ep;两人一般琢磨,一时也没再开口。等了少刻,叶瑾抬头看向薛白道:“眼下这个局面,安兄可有什么打算?可有什么妥当法子逃出这东山城?”

&ep;&ep;薛白回神,不由想到了之前安排,只是怕又不合适叶瑾这般女儿身,不免皱眉道:“法子在下倒是想了一个,只是未得完全妥当。而且怕也不适合叶姑娘。”

&ep;&ep;叶瑾心头一动,细瞧薛白一眼,下意识当他是有心推诿,便是笑道:“即是安兄不便说明,那也罢了,总之我还要多谢安兄救命之恩才是。”

&ep;&ep;薛白听得这话感觉几分不对,瞧叶瑾那模样分明正常,只是笑意却有几分勉强样子。稍一皱眉,就猜到了何种情况,不由苦笑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说与叶姑娘听,而是这法子怕真不合适。”

&ep;&ep;叶瑾再是看他,见薛白神色诚恳,心里倒是平顺不少,干脆问道:“安兄不妨先说来听听,也好做个参详才是。”

&ep;&ep;薛白见她如此说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是开口道:“我今日里倒是想了个脱身的法子,也自行去探查了一番,该是合用。就是这法子怕肮脏恶心了些,需是得借助那往来东山城内外的泄物车马,想办法藏于其内,然后借机出城。那些城门守卫毕竟也是嫌恶,今日瞧来,都不曾有人检查过盛装泄物的木桶。”

&ep;&ep;叶瑾听得几分诧异,也算是明白了薛白为何之前几句遮掩。这法子且不说可行不可行,那运送泄物的车马她也是见过的,能藏人的地方……怕只有那泄物桶里了吧?

&ep;&ep;怪不得遮遮掩掩……这确实有些……

&ep;&ep;叶瑾再是武者,也终归还是个女儿家家的,这骨子天生就对肮脏腌渍之物有份厌恶。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心中一番作恶。

&ep;&ep;她一时间难免皱了几分眉头,看向薛白道:“除了这等办法,安兄就没其他手段了?”

&ep;&ep;薛白摇头苦笑道:“我这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了。倒是也曾想过借这些泄物泔水之类的车马出城时硬闯,但那城门上的兵丁谨慎的很,又有弓弩戒备。怕莽撞行事,反而会平白失陷进去。”

&ep;&ep;“至于说其他手段,也是无用了。这城门进出,除了那仅有几样,便是一概不许的。”

&ep;&ep;叶瑾不由皱眉,照薛白这般说来,那还真的是没了办法。难道真个藏了泄物车马里才能离去?这也未免太……

&ep;&ep;可是若不如此……怕会彻底失陷在这城中……若是丢了性命……

&ep;&ep;罢了!都说男儿能忍辱负重,这女人家的当也能如此才是!只要能活下来,肮脏一回又能如何!

&ep;&ep;叶瑾狠了心思,也不再做侥幸之想,便冲薛白道:“即是如此,那就只有这般办法了。不过安兄可是做了什么准备?小妹眼下怕也不能在这东山城待下去了,还望安兄帮衬一番才是。”

&ep;&ep;叶瑾清楚自己眼下处境,若是想逃出城去,说不得真要薛白帮衬一把才行。既如此,这言语态度当该是客气一些才好,

&ep;&ep;薛白莫名对叶瑾有种信任感觉,大概是因为上次两人交手,叶瑾可能有意放水了的缘故。当下也不遮掩道:“晚间时分在下已是去寻了个运送泄物的车夫,拿了银钱诱惑了一番。”

&ep;&ep;叶瑾听得挑眉,不由问道:“结果如何?”

&ep;&ep;薛白道:“我这满城通缉张贴,也没敢明着露面与他细说。只是遮了样貌压了声音要让帮我运送一样东西出城,那车夫倒是应了下来。”

&ep;&ep;叶瑾轻点螓首,不免又是欲言又止:“若是这般,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眼下……”

&ep;&ep;薛白却明白她的意思,怕是不好主动提及带我离开这般说法,便是道:“叶姑娘既要同行,该是不难,回头另外哄骗他一番说辞就是。不过眼下略显麻烦的就是你我二人怎么藏身,毕竟若是被那车夫瞧见,另有告密之嫌不说,怕他到时神色间也会心虚有异,平生蹊跷。”

&ep;&ep;叶瑾也是几分皱眉,倏忽挑眉道:“安兄是怕这车夫的平白联想到通缉令,所以之前才那般交代车夫的吧?”

&ep;&ep;薛白略有几分不解,不过还是点头应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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