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白虽然跟她不过初识,但先前见得都是傲娇霸道甚至几分蛮横的一面,是以刚刚见得她尴尬羞赫样子,难免失笑。

&ep;&ep;此时再见她分明强装镇定,又带傲娇的样子,难免又觉好笑。

&ep;&ep;姑娘见薛白一时间笑个没完,顿时不悦,干脆耍横到底,瞪眼恼道:“你若再笑,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ep;&ep;薛白见她几分认真,也知道不好多逗,忙是平静神色,回道:“在下刚才一时失态,一时失态,姑娘见谅。”

&ep;&ep;这位见他收敛笑意,羞赫心思才去了几分,难免又想起刚才的误会。别扭几分,这才冲薛白拱了拱手道:“刚……刚刚误会公子了,实在抱歉。”

&ep;&ep;薛白自然不可能与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锱铢必较,反正误会已除,自己这边也没什么损失,不由回道:“如今误会已清,姑娘无需挂怀。倒是还没请教名姓,不知怎么称呼?”

&ep;&ep;薛白此问无非就是免得两人冷场尴尬,也没什么打探的心思。那姑娘听得,便是张嘴,不过话到了嘴边,倏忽一转道:“在下林云樱,不知道公子又如何称呼?”

&ep;&ep;薛白随口报了安经年的假名,两人客套两句,又是去看青曼如何。等她醒来,三人随意闲聊一番,林云樱便是告罪离去。

&ep;&ep;等她一走,薛白不免看向青曼,几分忧心道:“清澜你没事儿吧?”

&ep;&ep;“没事,这姑娘下手不重。”

&ep;&ep;青曼回了一句,侧目望来,忽的问道:“你觉得这姑娘如何?”

&ep;&ep;薛白先愣一瞬,便是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皱眉一番道:“看衣着应该不是寻常子弟,之前交手也算实力不弱,而且那剑法……说来也是精妙,绝非寻常子弟。另外看她这性格颇有几分骄纵,多半是养尊处优众星捧月般过来的……如此推算,十有八九该是大家大户里的千金。”

&ep;&ep;青曼轻嗯一声,暗暗点头,也不插话,只等薛白继续。

&ep;&ep;薛白又道:“不过按照这等推测的身份来看,若是寻常出行,不管明里暗里的,该是身边带着几个护卫或者丫鬟才对。可她这偏偏孤身一人……想来多半可能是翘家出逃的。”

&ep;&ep;青曼不免亮了几分神色,侧目望来,笑道:“三哥果然心思过人,蛛丝马迹,也能抽丝剥茧。”

&ep;&ep;薛白忙是摆手笑道:“清澜就莫要取笑我了,估计这些你也应该想得到才是。”

&ep;&ep;青曼笑而不应,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道:“看这姑娘情况,眼下又出现在剑山城这种地方,三哥觉得她会不会和咱们一般都是奔着剑云宗来的?”

&ep;&ep;薛白心中早有了这般猜测,不免点头道:“我也是这般认为,似她这等推测身份,又偷摸跑来剑山城这种地方。除了剑云宗之外,估计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就是不知道这位此来,又是打着什么主意……”

&ep;&ep;一个十有八九可能是翘家而出的大家千金,同样还是有着精妙剑术和不弱身手的武者,怎么想怎么都该是家传出来的。按理来讲这种人寻常情况下不可能随便拜师剑云宗才对,除非也是有所图谋。

&ep;&ep;至于图谋什么,那就不是他能猜得到的了。

&ep;&ep;“这姑娘打什么主意你我二人怕是猜不到的,不过此番好歹也算结识下来,若是回头这姑娘真入了剑云宗,交好一番,未免将来不是个可用的关系。”青曼挑了眉眼,只把心中打算说了。

&ep;&ep;薛白轻嗯一声,不由点头道:“确实如此。”

&ep;&ep;青曼又道:“不过眼下关键还是尽快入了剑云宗山门才是……可惜今日这时间已然歇馆了。”

&ep;&ep;薛白回道:“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日之间,今日里养精蓄锐,明日再去也无妨。”

&ep;&ep;青曼自是一应,两人又得闲聊几句,便是各自歇下。

&ep;&ep;这一夜风平浪静,也得睡眠安稳。次日一早,两人用过早饭,稍做收整,便是出了客栈,奔了城中剑云宗舵馆去了。

&ep;&ep;这舵馆设在毗邻剑云宗的西城,也是气派楼阁,后面还带着院子,自是给守司执事的众人住宿所用。

&ep;&ep;两人进了前厅,里面却没几个人在,倒是前台有位中年男子守着。听到动静挑眉望来,兀自带三分冷色。将两人上下一扫,见得气质做派不似寻常,这才舒缓神色开口问道:“二位入我剑云宗舵馆不知有何要事?”

&ep;&ep;这宗门舵馆并非只负责往来送迎、举荐传信、门人留宿之责,同时也兼了接单办事的权能,是以这中年执事才有此问。

&ep;&ep;以前薛白倒不懂这些,不过临来之前那几日里,姜虚度已是细细密密把能想到的一些各方各面的知识都交代于了薛白,此时他自然清楚这执事为何会有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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